“小姐,我怎么可能騙你。”那個人再三保證自己并沒有開玩笑,卻還是沒有將林染提到嗓子眼地心,給放回肚子里。
“到了。”
大老遠,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里的席銘,鼻頭一酸,泛紅的眼眶忍不住流淚。
“席銘!”她拼盡全力呼喊他的名字,生怕那人是形同泡沫的物體,一觸碰就會消失不見。
眾人紛紛扭過頭,十分自覺地給他們之間讓出了一條路。
林染小跑到席銘跟前,張開雙手一把抱住。
也許是被對方不小心撞到了傷口,席銘“哼”了一聲,原本就滿頭大汗的他,唇色有些發(fā)白,但還是忍著擁抱住林染,
“真的,我差點以為又要失去你了。”林染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喃喃地述說著自己的思念。
她有滿腹的話想要傾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席銘怔怔站在原地,遲疑間抬起手抱住了她的肩頭。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一向排斥女人,但看到林染哭得這么傷心,他的心卻軟的一塌糊涂,一點也不舍得松手。
就算對眼前這個女人記憶全失,他還是有種本能,想要貪戀這樣的溫暖。
好像在很久之前,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的一幕。
徐玲有些孤獨地站在一旁,她一只手還緊緊攥著席銘的衣袖,生怕對方會拋棄自己。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林染一抬起頭發(fā)覺席銘略顯蒼白的臉色,連忙拉著他往不遠處的小木屋走去。
“等下。”席銘將徐玲帶到自己面前,跟林染提起要領(lǐng)養(yǎng)她的事。
“這是徐玲,她跟父親相依為命,因為要給我送信,不幸被害…我想把她寄在我的名下,為她做些什么。”席銘一想到獵人是被折磨至死,內(nèi)心的愧疚像是一只野獸,將他吞噬殆盡。
徐玲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掩蓋她臉上悲傷的神情。
“好。”林染二話不說便點頭同意,再怎么說,獵人的死跟他們逃脫不了關(guān)系。
擔(dān)負(fù)起撫養(yǎng)的責(zé)任,也是情理之中要做的。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家的。”兩人經(jīng)過一番商量,席銘轉(zhuǎn)過身,鄭重其事地向徐玲提起要撫養(yǎng)她的事。
“我…”徐玲欲言又止,原本在眼眶的淚水,終究是不爭氣地落下。
一夜之間的變故,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是無法接受父親的慘死。
無依無靠的她,本以為席銘會跟自己分道揚鑣,沒想到竟成為她的港灣。
“小朋友,現(xiàn)在我讓他們帶你下去收拾一下,從此以后,你就在我這安心住下。”林染柔聲細(xì)語地安撫,不忘抬手提徐玲抹去臉上的淚水。
兩人安頓好徐玲,席銘這才放下心,任由被林染拉到小木屋包扎傷口。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挺過來的。”林染滿眼心疼地盯著橫七豎八的傷口,她都懷疑藥箱子的碘伏,都不夠給他傷口消毒的。
席銘低垂著頭,余光有意無意地盯著一臉專注處理傷口的女人。
這一路坎坷,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讓他疼得有些麻木。
“你怎么一聲都不吭…”林染感到奇怪地抬起頭,明明這傷口都能看到真皮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