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下拳場中,正聚集了不少人,一眼看去,幾乎可以分辨出,聚集在這里的人,大概分成了幾個派系。
同一派系的人,都穿著同樣的衣著,大家都面朝那個鐵籠的方向,圍成一個大圈,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坐著幾人,就是這些派系的當(dāng)家了。
“我說,豹子頭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社團(tuán)這么重要的事,這些阿貓阿狗也能進(jìn)來了?”一道聲音,響在王緒五人面前。
說話的,正是先王緒他們一步到來的虎哥等人。
虎哥雙手抱胸,盯著王緒他們,“這里是你們能來的地方么?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么?做事一點(diǎn)規(guī)矩沒有,趕緊滾出去!”
走在虎哥前方的龍哥看了王緒他們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幾只煩人的蒼蠅一樣。
虎哥話音剛落,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我說,我們豹哥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吧?什么時候你們坐上二當(dāng)家的位置,再來指手畫腳!”一名留著長發(fā)的青年從一旁走了過來。
張昊一見這青年,趕忙低頭,“仇哥。”
“阿仇,我教訓(xùn)教訓(xùn)輩,怎么,這都不行?”虎哥點(diǎn)了一根煙,囂張的看了眼長發(fā)青年,“你們這些做大的,好像有點(diǎn)不守規(guī)矩了,今天這事,是他們這種阿貓阿狗該來的么?”
“我們豹哥想讓誰來,就讓誰來,你們沒有說話的資格,做好自己的事吧,阿虎!”仇哥絲毫不懼的懟了回去,隨后對張昊揮了揮手,“阿昊,帶你的人過來。”
“哦,好。”張昊連忙點(diǎn)頭,朝仇哥那走去。
王緒幾人跟在張昊身后,在外人看來,王緒就好像張昊的跟班一樣。
虎哥對仇哥做了個抹脖的手勢,大搖大擺的朝鐵籠那走去。
等虎哥走后,仇哥皺了皺眉,“阿昊,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
“我”張昊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仇哥,是豹哥的左膀右臂,豹哥讓誰來,不讓誰來,他一清二楚。
仇哥看張昊這幅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你的想法我知道,無非是想為社團(tuán)多做點(diǎn)事,不過這次的事,可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仇哥,這是怎么了啊,我感覺,好像云海很多社團(tuán)的老大都到了。”張昊看了眼鐵籠前的那個位置,有很多熟悉的身影。
“何止是云海社團(tuán)老大,這次整個寧省的社團(tuán)老大,都到齊了。”仇哥朝鐵籠那努了努嘴,“這次,可以說是寧省地下社團(tuán)鬧的最大的一回了,咱們大姐上位以來,鏟除了不少對手,這一次,是跟黑雷對上了啊。”
“黑雷!”張昊瞪大了眼睛,這個寧省地下社團(tuán)龍頭的大名,他不止一次聽說,“仇哥,那這一次,我們豈不是很沒有勝算。”
“那不一定。”仇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黑雷是厲害,不過你也別看大姐的手段,聽豹哥講,大姐身邊,可是有一名超級高手的,這次黑雷氣勢洶洶而來,卻不是找我們火拼,而是打擂臺,如果大姐身邊那位高手夠厲害的話,咱們這次,還是很有勝算的。”
“超級高手!”張昊眼神火熱的看向鐵籠那里,男人,對于高手這個詞眼,都有一種難言的沖動。
在鐵籠的四周,坐了十多名社團(tuán)當(dāng)家,其中最大的兩把椅子上,分別坐著青葉的當(dāng)家林溫柔,以及黑雷的當(dāng)家,黑鴻。
黑鴻把玩著右手上的碧玉扳指,“丫頭,這次打擂,你想怎么玩?”
林溫柔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風(fēng)衣,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那姿態(tài)就像古代的山大王一樣,她看了眼黑鴻,開口道:“黑老大,這次的場子,是你約下來的,與其問我想怎么玩,倒不如看黑老大你,想怎么玩。”
“呵呵。”黑鴻輕笑兩聲,聲音豪氣道,“好,你一個丫頭都這么說了,我黑鴻,也就不矯情了,我打擂的規(guī)矩很簡單,我出五個人,你們青葉社隨意,只要能挨個擊敗我這五人,所有的事情,我黑雷既往不咎,如何?
黑鴻話音一落,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黑雷只出五人,青葉隨意!”
“這實(shí)在是太自信了!”
“黑老大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有他的底氣,這地下擂臺存在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黑雷有失手的時候!”
“青葉敢接么?”
“接,就面對黑雷的底牌,不接,那以后在道上,也沒法混了!”
在這一刻,眾人都將目光放到林溫柔身上。
林溫柔笑了笑,“黑老大,你這是故意讓著我這個輩。”
黑鴻笑笑,沒有吭聲。
林溫柔扭動纖細(xì)腰肢,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掃視身后的青葉社員,朗聲道:“各位,剛剛黑老大的話,我想你們也聽到了,這次打擂,黑老大只出五個人,咱們青葉,誰又想第一個上呢?”
“我來!”林溫柔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壯漢站了出來。
“是西堂的猛哥!當(dāng)初連續(xù)在四個健身房踢館,一個打四五個不成問題。”有人道出壯漢的身份。
壯漢穿著一件白色背心,渾身肌肉暴起,看著就充滿力量感。
打擂的地方,就選在鐵籠中,一旦入籠,不分勝負(fù),不得離開,誰也無法干預(yù)打擂的兩人。
猛哥二話沒說,直接走進(jìn)鐵籠中。
林溫柔沖黑鴻做了個請的手勢,“黑老大,你的人呢?”
在黑鴻身后,走出一名年輕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穿著一身普通的運(yùn)動服,扎了一個馬尾。
這名女孩什么話都沒說,也走進(jìn)了鐵籠中,她的出現(xiàn),讓周圍發(fā)出一陣異樣的聲音,誰都沒想到,黑雷第一個上場打擂的,是這么一個年輕的女孩。
“仇哥,你說黑雷是不是故意讓我們呢?猛哥打這丫頭,一只手都不用吧?”張昊看著鐵籠中的兩人,神色有些怪異,那種對比,就好像大灰狼和白兔。
仇哥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發(fā)表言論,就聽耳邊響起這樣的聲音。
“你們那個猛哥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