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先生。”黑衣保鏢沖站在門外的人問了聲好。
站在門外的人擺了擺手,問道:“老賀呢。”
“賀先生在里面。”黑衣保鏢微微移動了下身子,給外面的人讓路。
被稱作印先生的人,名叫印國安,是這云海市的市長,握有實權(quán)的人。
印國安神色匆匆的走進房門,大聲道:“老賀啊,我這段時間都在京城開會,手機開機時間都少,知道這事,就立馬趕回來了,賀家陽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雙手被徹底廢掉,救不好了。”賀東臉色很不好看的開口。
印國安聽到這話,臉色一怔,旋即一臉歉意,“老賀,這次在我的地方出這個事,全是我的責任。”
“他說了。”賀東站起身,“他被打的時候,你那個姓平的秘書就在場,卻沒有管他,反而任由對方作惡。”
“什么!”印國安臉色猛變,“老賀,你別急,這事,我肯定給你個交待。”
印國安說完,一個電話打給平先生。
平先生此刻正一臉興奮的坐在鄒家,他以昨天的事為契機,跟鄒家人匯報了一聲,說鄒世海的貴客把人給打了,借此看看能不能跟鄒家說上話。
平先生本來想著,自己這次要能進鄒家,結(jié)交點關(guān)系,就很不錯了,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鄒世海親自接見!這讓平先生一顆心激動的難以平復(fù),當自己把昨天發(fā)生的事講給鄒世海后,竟然破天荒的夸贊了自己,還說自己做的不錯,更重要的是。
鄒世海的態(tài)度,讓平先生明白,自己昨天,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選擇啊,如果市長知道這事,也絕對會欣喜若狂!
要知道,市長現(xiàn)在想要再往上晉升,第一道關(guān)卡,就是鄒世海,只有鄒世海同意,說上一句話,市長才有晉升的可能,如果鄒世海不樂意,再提點什么意見,估計市長這個位置都保不住。
現(xiàn)在自己只因為表明了個態(tài)度,告訴自己,有任何事發(fā)生,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這是什么?這就是權(quán)力!這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人脈!
平先生坐在鄒世海面前,興奮的渾身都不自主的顫抖。
突然,電話響起。
平先生看到,電話是印國安打來了。
“鄒老,是市長的電話。”
“他?”鄒世海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京城開會呢么?接吧。”
得到鄒世海的允許,平先生才敢接電話。
“喂,市長。”
“告訴我,賀家陽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平先生剛把電話接起,手機里就傳出了印國安憤怒的聲音,“我給你半個時的時間,讓那個工作室的所有人,立馬到酒店來!地址我發(fā)給你,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市長,這事。”平先生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剛要開口,電話就被掛斷。
“怎么了?”鄒世海坐在座位上,喝了口茶,問道。
平先生見鄒老爺子主動問,也不敢不說,心翼翼的回答:“市長回來了,就是昨天的事,他要我現(xiàn)在過去。”
“回來了?”鄒世海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正在京城開會,說回來就回來?他想干什么!”
平先生見鄒老爺子生氣,連忙把頭低下,不敢吭聲。
鄒世海冷哼一聲,起身,伸手掃了掃衣襟,“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平先生慌張點頭。
......
正在家中收拾東西的竹子晴手機突然響起,接起又掛掉,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雖然要離開工作室,但是人畢竟是她打的,所以不得不去。
這在期間,竹子晴給王緒打了電話,讓他陪她一起去,王緒也是毅然決然的答應(yīng)了。
來到都城國際酒店的時候,看到張成等人,也站在酒店門口。
昨天那名女人一見竹子晴,立馬走了上來,一臉緊張的對竹子晴道:“子晴,這次的事情不好處理啊,聽說賀家陽他爸也來了,專門給市長施壓,不行你就讓你叫來的這個人先走吧。”
說到這的時候,那名年輕女人看向王緒。
王緒一臉無所謂的站在那里。
竹子晴聽著兩人的話,搖了搖頭,“沒事的,這事王緒能處理,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來的時候,竹子晴也擔心過這件事,不過王緒對這件事并不在意,這個云海市市長如果真的惹怒了自己,那也就別干了。
“進。”房中,響起一道強烈的不滿聲。
房門沒有關(guān)死,是虛掩的,張成輕輕推門,門一開,他就看到幾名黑衣保鏢正臉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等人。
張成順著這些保鏢看去,最后看到正坐在最里面的賀東跟印國安。
“印市長,賀先生。”張成點頭問好。
“呵!”印國安冷笑一聲,“原來你們還知道我這個市長啊,我還以為,這云海,是你們的天下了呢!”
印市長面色不善的打量著眾人。
張成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印國安喝了口茶,靠在座椅上,“說吧,誰動的手?”
張成低著頭站在那里,沒有吭聲。
“怎么?不說,要互相包庇?”印國安挑了挑眉,“既然你們不說,那就只能我自己讓人來認了!”
印國安說完,看向賀東,開口道:“老賀,你讓人出來吧。”
賀東點了點頭,揮了揮手。
從這間從同套房的一個房間中,走出一名年輕女人,正是昨天剛被張成開除的那人。
年輕女人一出來,先向賀東跟印國安問好。
賀東開口,“昨天,這些惡徒,打了我兒子,不聞不問,瀟灑離開,若不是她將我兒子送到醫(yī)院,恐怕這個時候,我兒子一口氣早就不在了。”
昨天的事情,年輕女人故意將情況說的非常危急,甚至在王緒他們離開后,故意將插在賀家陽肩窩處的水果刀拔了下來,等賀家陽失血過多的時候,她才將賀家陽送到醫(yī)院。
印國安聽著賀東的話,臉色格外難看,這賀家陽要是真的在云海丟了一條命,自己可怎么補救都沒用了,賀東的商業(yè)地位,對自己以后晉升有著莫大的好處。
印國安看向年輕女人,開口道:“說說吧,昨天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