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將封冥的話跟沈玉荷學(xué)了一遍。
沈玉荷聽后氣的雙腿發(fā)抖,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diǎn)跌倒,又劇烈的喘息起來。
阿梅跟保姆兩人好不容易才幫她把氣捋順了。
幸好明天司令大人就回來了,若非她們兩個都不知該怎么辦好了。
慕離將部隊帶回到軍區(qū)大院,安排下去,放假兩天。
畢竟在戈壁灘高強(qiáng)度的拉鏈訓(xùn)練,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疲勞透支,需要休息。
明知道演習(xí)在即,可是卻不得已而為之。
他的命令剛通知下去,白雪就來到他辦公室。
“司令大人,你覺得軍區(qū)大院在這個時候放假合適么。”
他本來想去找她,結(jié)果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由冷笑:“那你想怎樣?”
“繼續(xù)為演習(xí)準(zhǔn)備,否則,不能進(jìn)入即將來臨的演習(xí)狀態(tài),這個后果誰來負(fù)責(zé)?”白雪一臉的義正言辭。
其實(shí),她是想過來求和的,只要慕離對她稍微態(tài)度好點(diǎn),她就會借坡下驢。
若不是這樣的方式,她實(shí)在是開不開口。
既然不能插手慕家跟封爺?shù)氖拢侵竿簧仙蛴窈闪耍荒芸孔约骸?
雖然她不知道沈玉荷和封冥到底有什么矛盾和過節(jié)。
但是從封冥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不整垮慕家不罷休的。
這件事,她也打算跟慕離說。
如果慕離心里還有她,愿意跟她繼續(xù)一起生活的話,她會幫他,幫沈玉荷來對付封冥。
但是如果慕離對她依然像從前,那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慕離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對她特別反感。
趁她不在的時候,又背后搞什么小動作。把封爺一家鬧得雞犬不寧。
雖然沒有傷害到小蝶兒和橙橙,可是卻讓林青擔(dān)心了。
這也是他不允許,便冷冷的回道:“我是司令,請你不要越權(quán)。”
白雪嘆息一聲,無奈的聳聳肩膀:“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請你離我媽,離我家遠(yuǎn)一點(diǎn)。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就不要再來往。”慕離說的很堅決。
“你就這么……”
“對,我就這么不想見你。”說著他做出個邀請的姿勢:“如果沒什么請你出去,我要做事了。”
白雪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對她還是這樣的德性。
“你心里只有林青?”她冷笑。
“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反正你不在我心里。”慕離淡淡一笑。
白雪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你會后悔的!”
“長這么大,我從來不知道后悔二字是何物!”慕離微笑。
安排完事務(wù),他回到慕家別墅。
一進(jìn)門就看到沈玉荷躺在沙發(fā)上,臉色不太好看。
很擔(dān)心的走過去問:“媽,您身體不舒服?”
“就是心里堵得慌,你去吧白雪叫回來好不好?她在家里那幾天,我精神頭可好了。”沈玉荷說著掙扎著坐起來。
阿梅也在旁邊附和著:“是啊,司令夫人在家的時候,老夫人可高興了。”
“誰是司令夫人?”慕離不悅的抬頭望了她一眼。
她連忙吐吐舌頭,改口笑道:“不是司令夫人,是白小姐。”
慕離對她揮揮手,“媽,以后不要讓白雪來家里,她已經(jīng)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沈玉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像不認(rèn)識似的。
想到林青跟封爺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只得再次開口問:“是不是白雪對封爺下黑手了?”
“你怎么知道?”沈玉荷下意識的回答。
隨后她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我是說,你不是剛從戈壁上回來嗎?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慕離柔聲勸她。
“阿梅,讓保姆備飯,慕離這些天一直在戈壁灘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沈玉荷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揚(yáng)聲吩咐道。
阿梅答應(yīng)一聲便離開了。她又對慕離說:“上去休息會,待會吃飯了會叫你。”
慕離現(xiàn)在哪有心情吃飯,他想知道林青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媽,我出去一趟就回。”慕離說著站起身來。
沈玉荷著急了:“一會就吃午飯了,你去哪里?”
“去去就回。”說著他已經(jīng)走出門口了。
沈玉荷在后面直嘆氣,剛回家,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走。
她有些心不甘,出聲對保姆說:“你讓阿梅做飯,你跟著慕離看看他去哪兒。”
保姆圍著圍裙有些為難的看著她:“老夫人跟蹤人,這種事我不擅長。”
阿梅一聽不由噗嗤一笑:“我不善廚藝,還是讓我跟蹤吧。”
沈玉荷不解的看著她,詫異的問道:“你也會開車?”
阿梅點(diǎn)點(diǎn)頭:“我拿過駕駛證。”
沈玉荷很是意外,“你怎么不早說?我以為保姆都不會開車。”
“是的,我的駕駛證是司令大人出錢讓我學(xué)的,為了上街買菜方便。”保姆點(diǎn)頭贊同,“如果能拿起駕駛證,哪里還需要出來做幫傭。”
“我也是上一個東家?guī)臀覍W(xué)的,后來他們老兩口被兒子接到美國了,我就來到這里。”阿梅反應(yīng)也挺快的,順著保姆的話往下說。
保姆不由豎起大拇指:“你真幸運(yùn),遇到兩個好東家,并不是每家都會給保姆學(xué)車。”
“給她車鑰匙,趕緊去吧,別跟丟了。”沈玉荷在一邊著急的喊。
阿梅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我駕駛技術(shù)挺好的,不會跟丟。”
說著她接過保姆手中的鑰匙就出門了。
很快先后傳出兩輛車離開的聲音。
沈玉荷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她在祈禱,慕離可千萬別是去找林青。
接過,半個小時候,她接到阿梅的信息,告訴她司令大人進(jìn)了封家別墅。
她還拍了一張照片,正好找到慕離的背影和大門上的匾額。
沈玉荷讓她繼續(xù)跟蹤,隨時向她報告慕離的行蹤。
一個小時候,慕離的車子回到慕家別墅。
他坐在客廳里,幾十分鐘后,阿梅手里提著一些新鮮的水果進(jìn)來。
“老夫人,這是我能買到的所有水果,不知道你和司令大人喜歡吃哪樣?”說著她將一籃水果放在茶幾上。
“你說隨便可是為難死我了,又不敢再問。”
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老夫人不由對她暗暗豎起大拇指,正是跟蹤的好手。
看來她應(yīng)該絕對不是慕離給她找的保姆,應(yīng)該是保鏢。
否則無法解釋她的辦事的出色與聰明。
“我們什么都喜歡吃,你隨便買就好。”沈玉荷淡淡一笑。
“老夫人下次可千萬別說隨便了。您隨便給我難住了。”阿梅煞有介事的皺著眉頭。
“我不挑你倒是挑。”沈玉荷不由笑了。
歡歡喜喜的吃過晚飯,沈玉荷跟慕離坐在客廳里聊天。
她沒有問他是不是出去找林青了,這樣會暴露阿梅的跟蹤。
只是跟他說,封爺差點(diǎn)就被人推倒了,倒是很有本事又重新站起來了。
慕離假裝不在意的笑笑:“我已經(jīng)聽說了,而且知道是誰做的。”
他是故意這么說,好讓沈玉荷斷了再跟白雪來往的念頭。
“這件事,封冥也算仁義的。若非將那人告上法院,怎么也得判個十年八年。只怕幫兇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看到沈玉荷臉上似有驚詫之色,便繼續(xù)說道。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知道阿梅在跟蹤他。
只是他著急去見林青,也不怕她回去打小報告,而說阿梅也是他的人。
就徑直去了封家別墅,而沒有甩開阿梅。
他從封家別墅出來的時候,跟阿梅聊過,讓她只管告訴沈玉荷真相。但是不要說他知道她跟蹤的事情。
阿梅自然都照辦了,她提著水果進(jìn)門也是他教的。
沈玉荷眸中有了一絲驚慌,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這一切當(dāng)然沒有逃過慕離的眼睛,他不由微微一笑,知道她已經(jīng)被說動了。
“媽,你暫時不要在去找白雪好嗎?很多事我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他故作對她參與其中的事情裝作不懂。
這樣也好讓她不至于更加的難堪,沈玉荷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說什么。
事情到這一步也是她的預(yù)料之外,白雪忽然對她的疏遠(yuǎn),從慕家堅決搬出去,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
難道是因?yàn)槟诫x對她說了什么?沈玉荷很是納悶。
卻又不好問慕離,他們母子倆在白雪的問題上總是分歧很大。
為了不至于聊僵了,她只能沉默,母子倆好不容易見面,就很多事情可以慢慢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晚上她又做噩夢了。
消失幾天噩夢煩擾再次襲來,讓她忽然之間很不適應(yīng)。
大汗淋漓的醒來,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她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下意識的望向窗戶,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關(guān),窗簾被風(fēng)吹動似乎有人影在窗外走動。
她從未如此恐懼過,不由大著膽子喊道:“有人在外面嗎?”
沒有聲音,她稍微平靜一下,便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
披衣下床,拉開窗簾準(zhǔn)備去關(guān)窗戶,唐嬌嬌那張慘白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
“啊!”她忍不住發(fā)生已經(jīng)驚叫,大著膽子喊道:“唐嬌嬌你是假的是么!”
唐姍姍不說話,只是伸出皮包骨像鷹爪一樣可怕的手,抓向她。
這絕對不是夢,而是真實(shí)的場景,唐姍姍的鬼魂真的找來了。
不是用噩夢騷擾她,而是直接找到她這里來了!
“啊!”她抱著頭大叫一聲蹲在地上,隨之暈了過去。
“媽,您怎么了?快醒醒。”沈玉荷在慕離的呼喚聲中,慢悠悠的醒來。
她又那么一剎那的恍惚,我這是怎么了?
當(dāng)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隨即又發(fā)出驚恐的叫聲:“有鬼,這屋里有鬼。”
慕離很是擔(dān)心的問,“媽,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我看到了鬼,就在窗簾后面。”說著她指指窗簾飄動的窗戶。
慕離這才發(fā)現(xiàn)窗戶竟然沒有關(guān),怪不得他感覺房間里有些冷。
只是忙著搶救沈玉荷,也沒有顧得多想什么。
“媽,您睡覺怎么不關(guān)窗戶?”他驚訝的問道,“這樣晚上睡覺會著涼的,還不是夏天。”
沈玉荷臉上的恐懼依然沒有褪去,她搖搖頭:“我明明記得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