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聞聽立刻去廚房擺桌,晚飯過后,慕離派衛(wèi)兵將姜律師和桔子送回家。
一家人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結果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慕離一看是廖思思的電話,他不想接,一家人共度美好時光,不想被外人打擾。
將手機調(diào)到靜音,索性裝作沒有聽見,繼續(xù)陪著家人說話。
結果座機響起來了,慕離只得走過去,接起電話,冷聲問道:“這么晚了什么事?”
“軍長大人,我媽媽好像忽然病的很嚴重,我和姐姐守了一下午,爸爸沒在家,我們該怎么辦啊,好害怕!绷嗡妓紵o助的在電話那頭哭訴,她的聲音顫抖而恐懼。
“趕緊送醫(yī)院啊,你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用!蹦诫x一聽也著急了。
“可是媽媽死也不去,說沒事,可是我們看著很嚴重很害怕!绷嗡妓歼煅孰y語,“你能來一趟嗎?我想不出還能求助誰!
“好,你先別害怕,好好陪著廖阿姨,我馬上過去!比嗣P天的大事,慕離怎么能不答應。
扣掉電話,他走到沈玉荷跟林青的面前說道:“廖家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
“什么事,嚴重嗎?”沈玉荷很擔心的問道。
“廖夫人病了,不肯去醫(yī)院,兩個女兒沒辦法,向我求救,我得馬上過去看看什么情況。”慕離大體講述了一遍:“媽,老婆,你們不用等我回來,早點睡!
說完他就沖出門去,沈玉荷怕林青心里不舒服,便笑道:“你也上樓休息吧,時候不早了,那邊有慕離不會有事的。”
林青點點頭:“媽,那我回房了,晚安。”
慕離用爆表的速度沖到廖家,一進門,就被滿臉淚痕的廖思思拉到廖夫人的房里。
“慕離哥,你看我媽發(fā)著燒呢,就是不去醫(yī)院,而且不也不讓醫(yī)生看,說她過會就好的,可是這都很晚了,也不見好,我們很害怕!绷嗡妓贾钢稍诖采系牧畏蛉耍拗f道。
上官清云坐在床邊,也是哭的眼睛跟紅桃似的,“媽,我們?nèi)メt(yī)院吧!
“我真的沒事,就是發(fā)個燒,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都挺過來了。”廖夫人雖然發(fā)著高燒,但是意識還清醒,“你們怎么把慕離這孩子叫來了,不睡覺么!
“廖阿姨,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吧,要是沒什么事,咱們再回來!蹦诫x走到床邊拉著她的手輕聲勸道。
“我不去醫(yī)院,我這身子就是在醫(yī)院被毀的,這一生我都不會再去醫(yī)院,看醫(yī)生!绷畏蛉送纯嗟陌欀碱^,哀求道:“要是想讓我多活幾天,就不要管我!
見她執(zhí)意不肯去醫(yī)院,慕離也很是無奈,總不能把她打暈抬到醫(yī)院吧,醒來還是麻煩。
怎么辦?看她臉色不是平常的蒼白,而是跟紅蘋果似的,就知道燒的很厲害。
高燒不是小事,如果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引起許多嚴重的并發(fā)癥。
看著上官清云和廖思思都無助的樣子,他走出廖夫人的房間。
廖思思也跟著走出來,“怎么辦啊,慕離哥,我好害怕媽媽會出什么事!
“平常廖夫人是誰來照看的?”慕離出聲問道。
“每個月都由專門的家庭醫(yī)生來看我媽,這個醫(yī)生只有我爸爸能聯(lián)系到,可是我爸爸去了邊防兵哨,電話一直打不通。而且照顧我媽的劉姨今天有事回家了!绷嗡妓伎拊V道。
慕離點點頭,還真是湊巧,事情都趕在一處了。
拿出手機給江醫(yī)生打電話,讓她馬上來廖司令家一趟。
“慕離哥,我怕我媽不會讓生人近身的!绷嗡妓己苁菗牡恼f道。
“沒事,他不會穿白大褂來的。”慕離安慰她:“你先進去照看廖阿姨,我去門口接下!
廖思思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好,謝謝你慕離哥。”
二十分鐘后,慕離陪著江醫(yī)生回到廖夫人的房間。
江醫(yī)生穿著很普通,看起來就像是傭人的打扮,手里提這個布兜子。
廖思思和上官清云都不由詫異的望著他,這是找來的保姆嗎?醫(yī)生呢?
慕離卻朝著她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走到廖夫人的床邊,輕聲說道:“廖阿姨,今天劉姨家里有事不能趕回來了,她怕您沒有人照顧,就把表妹先介紹過來!
“廖夫人好,我姐讓我過來照顧您,您就把我當成我姐就成。”江醫(yī)生說著一口跟劉姨相同的方言,聲音柔柔暖暖,很像是劉姨。
廖思思和上官清云不由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慕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真得是劉姨的妹妹?”廖夫人將信將疑。
江醫(yī)生微笑著點點頭,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是的,要不,我怎么可能會來這里,我姐放不下您!
廖夫人這才信了,點頭回道:“難為你了,謝謝!
看著江醫(yī)生溫暖的眸光,她知道自己應該信任她。
便出聲說道:“就讓留下吧,你們都出去吧。”
上官清云哭著說道:“媽,您燒的這么厲害我們怎么能放心讓您自己在這里。”
“這不是還有她么,跟劉姨一樣的!绷畏蛉寺曇籼撊醯幕氐。
“可是……”
“我們出去吧,讓廖阿姨好好休息下,我相信會沒事的。”慕離打斷上官青云的話,勸道。
“她一個人能行嗎?”上官清云還是半信半疑。
“我會跟我姐一樣上心照顧廖夫人的。”江醫(yī)生微笑著點頭。
慕離給姐妹倆使了個眼色,伸手將她們拉出廖夫人的房間。
在客廳,上官清云很是不解的責問慕離:“你就找個老媽子來?我媽的要是有個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慕離哥,你不是說叫醫(yī)生來嗎?怎么會是劉姨的妹妹?”廖思思也很是納悶的問道。
“你們都沒看出來吧?我要的就是這效果,要不,廖阿姨怎么可能接受她?”慕離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意,“放心吧,只要江醫(yī)生在里面,沒事的!
“江醫(yī)生?”廖思思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天哪,我竟然沒有看出來。”
“要不,你媽能把她留下嗎?”慕離笑道。
上官清云卻不解的望著廖思思問道:“江醫(yī)生是誰?我怎么完全聽不懂。”
“江醫(yī)生就是你們通達公司江大副總的親媽,也是名醫(yī)!绷嗡妓冀o她做了個簡潔介紹。
“江濤他媽?”上官清云這會明白了,“怎么像個老媽子!
“那是故意的裝扮的好不好?難道穿著華麗?你媽會相信她是劉姨表妹么,想事要用腦子。”慕離不悅的教訓道。
“……”上官清云也不好頂撞什么,現(xiàn)在是求著他的時候。
十分鐘后,江醫(yī)生從廖夫人的房間出來,笑道:“我已經(jīng)給廖夫人吃過藥,她現(xiàn)在睡著了。”
聽了江醫(yī)生的話,廖思思不由詫異的問道:“我媽竟然吃了你的藥?”
“我將藥化在水里,給她喝了水,豈不是就吃了藥?放心吧,她已經(jīng)沒事了。大約半個小時后就會退燒。”江醫(yī)生笑著回道。
“江阿姨,您就是神醫(yī)啊。”廖思思聽了一把抓住江醫(yī)生的雙手感激的說道。
“我哪有那么神奇,廖夫人這是風寒發(fā)燒,應該是受涼了,是不是下午房間里開窗了?”江醫(yī)生笑道:“再加上退燒不及時,才會略微有些并發(fā)癥,好在病人免疫力好,倒也不嚴重,再吃點藥就好了。”
“下午,媽說房間里悶熱,想要通通風,我就給打開窗戶了!鄙瞎偾逶坡犃私t(yī)生的話,很是自責的說道:“我不知道不能開窗戶的!
“劉姨從來沒有給媽開過窗戶,房間里透氣孔,姐,你不知道,只要媽沒事就好!绷嗡妓歼B忙安慰她。
然后她又對江醫(yī)生哀求道:“江姨您能不能今晚上留下陪著我媽,有您在我們才能安心!
“沒問題,大家都是朋友,雖然廖司令我不很熟,但是跟軍長大人是極熟悉的,當然要幫這個忙!苯t(yī)生很爽快的答應了。
“太好了,謝謝江姨,謝謝慕離哥,對了我姐也是通達公司的。”說著廖思思將上官清云介紹給江醫(yī)生。
江醫(yī)生早就知道上官清云,只是沒有打照面而已。
最早的時候,是林青讓她幫忙查清上官清云的性別。
后來知道上官清云又回到通達公司還挺擔心的,怕對通達對林青和江濤不利。
今兒見到真人倒是感覺她是一個精精神神的小姑娘,身上帶著一股勁兒,不像是歪門邪道的人。
“我早聞其名,就是今兒才見到人,幸會!苯t(yī)生伸出手跟上官清云握手。
“謝謝江姨!鄙瞎偾逶朴辖t(yī)生的雙眸,沒由來的心虛,感覺像是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她是江濤的媽,大約對她的印象也應該很不好吧?反正江濤對她好像帶著有色眼鏡。
“軍長大人你回去吧,別讓軍長夫人擔心,這兒有我呢!苯t(yī)生抬腕看看表,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了。
“麻煩你了,江醫(yī)生!蹦诫x點點頭。
“慕離哥,我送你出去!绷嗡妓纪熘母觳舱f道。
慕離不動聲色的,將胳膊拿開,笑道:“不用,你們姐妹倆趕緊洗個澡睡覺,看都哭得像大熊貓似的,有江醫(yī)生在別擔心!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離開了,身后江醫(yī)生對姐妹二人笑笑:“我去廚房熬點粥,估計廖夫人還要睡一會,再醒來就該餓了!
“讓傭人熬吧,怎么好意思麻煩您呢。”廖思思很是過去不去的勸道。
“我給廖夫人熬藥膳,這樣她不知道自己在吃藥。”江醫(yī)生暖暖一笑:“本來我也是值夜班的,白天已經(jīng)睡足了,你們只管去休息,有事我再喊你們!
“謝謝江醫(yī)生!绷嗡妓己苁歉屑さ某钌罹哿艘还
江醫(yī)生去廚房煮粥,廖思思和上官清云一起上樓回房間。
擔心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兩人都感覺特別疲憊,眼睛酸澀腫疼。
“姐姐晚安!绷嗡妓嫉搅伺P室門口,跟上官清云道晚安后,就要進門。
上官清云卻一把拽住她,“你放心么?”
“慕離哥介紹來的,我當然放心!绷嗡妓济靼姿龘氖裁,很是信任的點點頭。
“可是……”
“姐,別可是了,趕緊洗個澡,休息一下,然后我們再替換江醫(yī)生休息!绷嗡妓紖s不容她多想,幫她推開臥室門,把她推進去,帶上門。
慕離從廖家出來,怕林青擔心,車速依然很快,風馳電掣。
車子開到慕家門口,他走下車,去開大門的時候,腳下被什么東西忽然絆了一下,根本沒有防備,差點摔倒。
多虧他反應敏捷,訓練有素,及時彈跳起來,若非肯定會摔個狗吃屎。
大門口怎么會有東西?他不由低頭去看,當看清楚絆倒他的東西時,不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