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不由點點頭,“確實想不出其他人,可是如果黃和才這樣做,即便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又圖什么?”
“所以,我猜測可能有第三者相插足,至于目的不敢揣測。”姜律師十分肯定的答道。
就在這時候,黃和才忽然沖了過來,他一臉的狼狽,似有淚痕,沖著慕離大聲喊道:“是你做的是吧?你明知道這里面我投入了所有的錢,你想讓我變成窮光蛋嗎?你怎么這么狠心那!
說著黃和才便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雖然黃和才不算是好男兒,但是也不是肯輕易流淚的。
可是如今他能在慕離面前哭的稀里嘩啦,是真的絕望了。
本來想霸占農場,結果卻被慕老爺子擺了一道,結果弄農場毫無爭議的屬于他的原配夫人沈玉荷,他一點都得不到。
沒辦法只能退守到他姐姐生前居住的那所小洋樓,畢竟那是慕老爺子送給她的,跟農場沒有關系。
可是這點幻想也慢慢變成失望,那棟小洋樓已經成為空樓,根本不值錢,慕離根本不會賠給他多少錢。
即便是他請了光頭黑衣人,請了羅征律詩,但是他們在最關鍵的時刻,看到時機不利,都掉頭走了。
先是羅征,倒戈相向幫著慕離,后來是光頭黑衣人撤出。
不過幸好,黃和才得到高人指點,說是只要在農場未開發之前,蓋上建筑,那么到時候,就會折價賠償的。
于是,黃和才便湊錢借債,趕工期在農場蓋小樓。
滿以為能大賺一筆,跟慕離談個好價錢,就算不能得到天價賠償,翻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農場遭到不明攻擊,所有的建筑都被損壞了,他的自然也不能幸免。
這可是要了黃和才的命了,如果不能得到賠償,他還要背負一筆沉重的債務,要知道這些蓋樓的錢都是借的。
因此他怎么能不哭呢,現在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面子。
只想著怎么能讓自己不賠本就好,因此奪人聲勢,他先哭倒在慕離的眼前,指責他使用陰招,把他的小洋樓都毀壞了,這是強拆,是犯法的。
慕離聽了他的哭訴,不由冷笑一聲:“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毀壞的只是你自己的嗎?”
黃和才并不畏懼,他既然敢來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繼續哭道:“不過是欲蓋彌彰的把戲而已,你們都是大老板大財團,就算把弄個農場都毀了,又算個啥,一樣重建?晌夷兀@些可都是我的命啊,你們為了毀壞我的建筑,不惜犧牲自己的建筑,很有錢了不起啊,怎么不去捐款?”
姜律師被他的話氣樂了,“黃和才,你可真會想啊,再有錢誰能這樣任性?值得么?賠你小洋樓才幾個錢?毀壞這么多建筑又多少錢?”
“我不管,反正我的小洋樓是在你們農場毀壞的,你們就得賠我!秉S和才被姜律師堵得說不出話來,索性像個潑婦一樣撒潑。
慕離冷冷看他一眼,厭惡的走開,繼續巡查其他的地方。
黃和才想要跟上去,卻被小龍擋住了,望著人高馬大的小龍,黃和才只能眼睜睜看著慕離離開,如今沒有了光頭黑衣人,羅征撐腰,手里又沒有錢,身邊一個幫他的人都沒有,心中驀然一陣悲涼,坐在地上又是一陣大哭。
在農場視察了一圈,慕離發現整個農場就像經歷了一場小地震,這不是個人所為,更像是一個組織有預謀的破壞,否則不可能在一晚上的時間里弄成這個樣子。
因此心頭異常沉重,隱隱不安,可能要有大事發生了。
至于會是什么,卻無從得知,因此更覺不安。
看到他表情嚴肅的樣子,姜律師輕聲建議道:“軍長大人,我想他們把農場搞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目的的,不如我們暫時將此事擱置,靜待他們的反應!
“難道我們什么都不做,就任憑農場被砸了?”洪強很是不解問道。
“否則,又能怎么怎樣?反正一時肯定查不出來是誰在背后搗鬼,他們既然做了,肯定會消去痕跡的,我們一動反而更亂,不如以靜制動,他們反而會沉不住氣!苯蓭熞荒樧孕,有些不屑地望向洪強,這就是那個讓她曾經有過幻想的洪強么?不過如此。
本來她還想著,既然軍長大人不能搶,委屈一下,跟洪強也不錯的,可是后來知道洪強有女朋友了,讓她很是失落。
如今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的失落完全沒有理由,他的能力配不起她,因此心中也就平衡了。
“姜律師說的對,我們稍安勿躁,先等待警察局的結果,現在回城!蹦诫x說完,率先向車里走去。
姜律師得意的看了一眼洪強,‘怎么樣?以后還是多學著點吧。’
洪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也回到車上。
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又回到城里。
在路上,慕離接到凌安南的電話,詢問農場的事情是怎么個情況。
慕離將大致情況跟他聊了下,然后告訴他等回城去找他商量下有關事情。
回城后,洪強將慕離直接送到凌安南的樓下,慕離一個人上樓去找凌少。
一進門,凌安南便開口問道:“你是帶著姜律師去的農場?”
“你怎么知道?”慕離詫異的望著他。
“能不能低調些,帶著美女出門瞞著老婆好不好?”凌安南很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壞笑的建議道。
“我問心無愧,為什么要瞞著!蹦诫x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你已經影響到林青的工作心情了,上午她簽錯了很多份文件,上面都寫著姜律師的三個字,你說,該不該瞞著?我的公司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绷璋材媳銓⒎浇浝砀麉R報的情況一一都跟慕離說了。
慕離聽后不由嘆息一聲,“女人啊,頭發長見識短。”
“可是你也少不了女人,要不,干脆自己過得了。”凌安南毫不留情的給他添堵。
“你還是不是我的兄弟?“慕離不滿的斜睨了他一眼。
“好吧,我不折磨你了,只怕你回去日子不好過啊!绷璋材显俅闻呐乃募绨,只能為他祝福,卻不能幫到他。
慕離卻找到了新話題,他不悅的凝眉問道:“那個方經理為什么還待在通達公司里?難道你想一直收留她?那么就把林青炒魷魚好了。”
“不急,大魚還要慢慢釣!绷璋材喜患辈宦男Φ。
“當然你不急,又不是你老婆被折磨,這樣,如果路曉想上班,我調她到部隊來。”慕離云淡風輕的笑道,聲音里卻充滿了威脅意味。
“我告訴你啊,別讓你們家林青攛掇我們家路曉出去上班,花花還那么小,難能離開媽媽。”凌安南一聽就緊張了,最近雖然路曉不再跟他提離婚的事情,卻一直說要出去工作,不要做家庭婦女,這樣她的人生毫無意義。
“誰說我們家林青攛掇路曉了?女人想上班證明自己的價值,那是正常思維,說明她是有上進心的。”慕離聽了凌安南的話很不高興的反駁道。
“好啦,我們不要爭論這件事了,討論下農場的事情吧!倍盗艘淮笕Φ膬蓚人,終于有一個是理智得了。
“可能有我們不明情況的外部力量介入,否則農場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蹦诫x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沒有什么仇人,一直都是良心經營!绷璋材献匝宰哉Z的說道。
“我們農場投資的人招開個碰頭會吧,具體商量下對策,這樣也要眾口一致的應付外界的輿論,免得被躲在黑暗中的人發現什么端倪。”慕離坐在沙發上用手有節奏的彈擊著茶幾桌面,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軍長大人,這事你有譜沒有?我可是投了大錢的,到時候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绷璋材虾芫o張的看著慕離,對他在此事的云淡風輕感到擔心。
“急也沒有用,反而讓敵人看出你的破綻,捏住你的命門,以后再想反抗可就難了!蹦诫x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沉不住氣的?又不差錢!
“老大,我可能沒有你那魄力,要知道我是商人,砸進去錢,不能及時收益,肯定死定了,怎么能淡定,我可是傾囊投入,就等著賺一把了!绷璋材先滩蛔≡V苦,在慕離面前他沒有必要裝老大,因為慕離就是老大,他只能做弱勢者,反而還能得到同情。
“放心,不會讓你做賠本的買賣,我的錢也砸進去了,還有蕭正,洪強的老岳父,我能對他們沒有交代么?”慕離猛然站起身來,“你負責聯系下,我們開個碰頭會,我先回部隊看看,等人齊了打電話給我!
“好,我馬上去辦,這件事比較重要!绷璋材险f著,就拿起電話。
慕離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走出她的辦公室。
想到凌安南提供的信息,慕離感覺有些擔心,怕林青還在早上聽到他跟姜律師一起去農場的不悅情緒中,便給撥通了她的電話號碼。
“喂?”手機里傳出林青懶洋洋的聲音。
慕離不由凝眉:“睡著了?”
“是你?”林青的聲音忽然提高八度:“怎么有時間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