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接通了路曉的電話。
“林青,我們抽時間見見面!甭窌允裁丛捯膊欢嗾f,在電話中,語氣陰沉沉的令人發冷。
“好!我正說忙完這陣子,我們聚聚會!绷智嗪苁歉吲d,這段時間的工作,令她精神過度緊張,又開始了每晚的失眠。
“等你下班,我們再聯系!甭窌栽陔娫挼哪且活^,輕輕的掛斷了電話。
林青感覺路曉的情緒低落,不知道又發生了什么事,但她還不知道金紅色長卷發的事。
她也只能搖一搖頭,很是無奈。兩人吵架吵到傷心勞神,也真是一項強體力的勞動。
江濤推門進來:“林姐!”他緩緩的走近林青的面前,繼續說:“你去休息間看看!
林青不解的看一眼他:“什么事?”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苯瓭凉M臉的凝重,鄭重其事的說道。
林青明白,江濤不會無中生有,只要他說出的事,和要辦的事,一般都是事出有因,確有其事。
她緩緩的站起身,整理下身上的套裝,將衣扣扣好,她才穩穩的走了出去。她神態自若,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抺淡淡的微笑。
當她快要走到休息間時,卻早已聽到袁鴻寶的大嗓門,她說話無所顧忌,好似在做演講報告。
只聽她說:“咱真是命不強,哪兒有人家某些人,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呼風喚雨的,身邊還跟著一群***帥哥。”
這時,只聽另一人說道:“你眼氣人家做什么?管好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宇宙那么大,你管得了嗎?”
“哼!我就是看不慣,也看不下去,憑什么她就可以,那樣的逍遙自在?”袁鴻寶聽了這話,更是心中有氣,她的聲調又調高了些。
林青稍稍的向前探一下身子,正看到袁鴻寶,背對著她這個方向坐著,她的對面坐著一男一女,其中那個男職員抬眼間看到了林青。
他垂一下眼睛,看看袁鴻寶,隨聲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呀?我怎么不知道!
“那還能有誰?就是咱們的大經理唄!”袁鴻寶是個并無心計的人,她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說什么話也不過腦子。
那名女職員,急忙把手指搭在自己的嘴上:“小聲點兒,隔墻有耳!
“哼!我才不怕呢!別看我跟她是同學,她還得讓著我!痹檶毜亩傥鍎蓬^又上來了,她氣宇宣昂的揚著頭,十分的不服氣。
“你就別吹牛了,等著后面的好戲看吧!”男職員說完,站起身走了出來,他走到門前,與林青對視一眼。
林青泰然自若的看著他,淡然一笑,就好像沒有聽到屋內的說話。
江濤則站在林青的身后,斜一眼他。
隨即,他又轉回身,望著袁鴻寶的背影,高聲喊一句:“林經理來了。”
這話音剛落,那個女職員急忙跟著跑出來,當她跑到門前時,卻被站在眼前的林青,嚇得臉色變得鐵青。
男職員急忙拉一把她,輕聲說道:“快走!”兩人急忙左躲右閃的跑回辦公區。
只聽袁鴻寶仍然坐在里面,毫不服氣的說:“哼!林經理來了,別嚇唬人了,人家才不來這里休息,早就倒在***帥哥的懷里,享受去了。”
正巧走進來兩名女工,當她們看到袁鴻寶,獨自一人坐在休息間內,門外卻站著林青和江濤時,卻不知怎么辦好。
兩人站在門前,呆呆的發愣,不知是進去還是趕快逃跑。袁鴻寶說的話,她們已經全部的聽到了。
林青緩緩的走進去,她不緊不慢的說道:“袁鴻寶你自己,在這里嘀咕什么呢?”
袁鴻寶被林青突然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她急忙站起身,驚訝的回過頭來,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沒……我沒說什么。”
她的聲音小了又小,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并且雙手不住的抖了幾下。
站前門前的兩名女職員,偷偷的樂著。
“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不在門崗守著,來這里干什么?”林青顏正色厲,她已經站到了袁鴻寶的面前。
“我馬上回去!”袁鴻寶自知理虧,她也明白,林青肯定聽到了,她所說的話。
當她走到林青的身旁時,卻膽怯怯的抬起頭,傻傻的望一眼林青,隨即低下頭去。
林青瞬間抬手照準她的臉,狠狠的甩過去一記耳光,這聲音極響亮極清脆,打得袁鴻寶眼冒金星,直直的向后退了兩步。
她吃驚的望向林青,她絕對想不到,一向溫文而雅說話不多的林經理,會毫不客氣的打了她
袁鴻寶感到一時的委曲,她眼圈一紅,淚水奪眶而流,她的嘴巴張了張,沒敢說話。
因為江濤正直勾勾的瞪著她。
站在門前的兩名女職工,也被嚇傻了,一直以為林經理對他們很是仁慈,她們多半已經放肆多時,卻想不到,文弱弱的林經理還會打人。
林青穩穩的站在袁鴻寶的面前,說:“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闭f完,她閃身走了出去。
江濤輕蔑的瞪著袁鴻寶,厲聲說:“你好自為之吧!”他轉身,隨林青一起離開了休息間。
站在門前兩名女職工,也顧不上喝水了,急忙跑回辦公區,傳播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不過半天的時間,林經理打袁鴻寶的事,便傳遍了整個能達公司,有人叫好,有人怯生生的害怕。
“以后,可不要再傳八卦新聞了,林經理看不出來,這樣厲害?”
“你們沒有見,她打人的時候,真是帥呆了!
“這就是把林經理逼急了,袁鴻寶經常在背后,說她的壞話。
“那林經理一直不知道嗎?”
“當然知道,人家不和她一般見識,她以為林經理怕她,真是腦袋讓驢踢了。”
“這個袁鴻寶,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不管大家怎樣議論,打在袁鴻寶臉上的這記耳光,生生的起了作用,那些往日肆無忌憚的人,學得乖巧懂事了,工作也勤快了。
傳播小道消息的人,嘴巴也清閑了,人們耳朵也清靜了。
在這記耳光生成之后,整個通達公司,很是安穩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人吧!就是欺軟怕硬,一點不假。
林青坐在辦公室中,回想起對待袁鴻寶的點點滴滴,真是痛心疾首,原來自己的老同學,卻是一個十足的白眼狼。
江濤急忙給林青端來一杯,新調換的濃黑咖啡,讓她嘗一嘗,林青卻望著那杯咖啡,一口沒喝。
她堵心的厲害,一陣陣的直犯惡心,袁鴻寶已經使她大倒胃口。
林青的手機響了,慕離打來電話,說晚上凌安南請吃飯。
她猶豫了一下:“這……”因為路曉已經和她約好,但又知是不是同一場約會。
“怎么?難道你有其他的約會?”慕離在電話中,不解的問道。
“沒有,是路曉約我出去,說有話說!绷智嗾f出實情。
“那就對了,下班我去接你!蹦诫x掛斷了電話,在他的身邊,卻悠閑悠閑的坐著凌安南。
他正竊竊的笑著,臉中滿是得意洋洋。
“為了你的事,把我老婆都騙了!蹦诫x裝作生氣的樣子,白了凌安南一眼。
“那怪得了誰,路曉不說約了林青,讓我回家看花花,我還不來找你呢!”凌安南將臉扭向一側,不看慕離。
“路曉肯定找林青,是解悶訴苦的!蹦诫x用手托住頭,低低的說一句。
“所以,才要一起見面,一起說個明白!绷璋材虾盟圃缫延辛酥饕,他總是對什么事滿懷信心。
“今晚,我可是一句話不說,你自己折騰吧!”慕離微微的笑著,好似已經看到今晚飯局的結果。
晚上,慕離接到林青,將車開得飛快,向旋轉餐廳駛去。
慕離轉臉看一眼滿臉陰郁的林青:“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
“唉!”林青輕嘆一聲:“白眼狼的入侵,令我防不勝防。”
慕離卻一下子笑出來,他一把攬過林青,愛憐的緊緊的一摟:“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于是,林青便把袁鴻寶,說她壞話的事,仔細的說了一遍。
慕離聽后,更是樂不可支,他驚訝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打人?姿勢是不是很帥?”
“哎呀!你還調侃我,快氣死我了。別說剛認識的朋友,都不會這樣對我,我和她還是相識已久,她卻這樣不講情義。”
林青噘起了嘴巴,揚手在慕離寬厚的肩頭打了一下,一臉的委曲和忿忿不平。
“好了!她什么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和她一般見識!蹦诫x勸著林青,摟摟她并在她的額頭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唉!”林青又是長長的嘆一口氣。
車已經到了旋轉餐廳,慕離把車停好,摟著林青的肩頭,走了進去。
凌安南早已在預約的餐位上坐著,他渾身放松的靠進沙發椅中,看出來他的臉上,隱隱的帶著壞笑。
慕離和林青走過去,兩人在坐位中坐下。
林青看一眼凌安南:“路曉沒有來嗎?”
凌安南搖搖頭,兩手一攤:“我不知道,她不是和你聯系嗎?”
“我以為,她會和你一起來,我沒有通知她在哪里?”林青大吃了一驚,想到路曉肯定等她的電話,已經等急了。
這時,林青的手機響了,她隨口說:“是路曉!
慕離和凌安南,這才互相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暗暗的笑笑,又隨即極力的止住了。
因為林青正接電話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你在哪?”林青已經看到慕離和凌安南,兩人在互相使眼色,她即刻皺起眉頭。
“我剛從家里出來,等凌少回來看花花,卻等不到,花花纏著我,脫不開身!甭窌砸驗樽呗,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們在旋轉餐廳等你!绷智嗪纫豢谒,慢慢的放下杯子。
“你們?”路曉反問:“你們是誰?”
“來了你便知道。”
林青已經看出來,凌安南和路曉之間,肯定又鬧了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