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挽著林青,走在醫(yī)院的小花園中。
“看你文文靜靜的,怎么有這么一個閨蜜?”慕離淡淡的笑著,隨口說道。
“她原來不這樣,從國外回來就變了,聽其他的同學(xué)說,她在國外生活的也不舒心!绷智嗑従彽淖咧痤^望一眼藍(lán)天白云。
慕離只是笑一笑,他把和凌安南在酒吧,看到一切,告訴了林青。
林青暗暗的吃一驚,這袁鴻寶沒想到,在外面還是一個招惹事非的人。
“你這個閨蜜,早晚惹出大麻煩。”慕離的判斷一向準(zhǔn)確。
林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嘆一口氣。
……
戴澤從外地回來,聽說林青病了,他帶上任嬌一同來到醫(yī)院。
林青已經(jīng)準(zhǔn)備第二天出院了。
任嬌將一袋外地特產(chǎn)放到林青的面前:“你病得很厲害吧?臉色這樣的難看。
“已經(jīng)好多了!绷智嗬硪幌骂^發(fā)。
“整天看你拼命的工作,不注意休息,你渾身是鐵,是捻幾根釘!贝鳚珊芰私饬智嗟墓ぷ鳡顟B(tài)。
正巧慕離走進(jìn)來,加上一句:“她總以為自己是超人!
“哪有?你又在說笑我!绷智鄫舌恋目戳四诫x一眼。
“這還用說,你已經(jīng)病倒了!蹦诫x把剛剛買來的奶茶,舉到林青的面前:“這是你喜歡的口味!
林青忽而高興起來,她口han吸管喝了幾口:“真好喝!”
任嬌站在一旁,看著林青笑起來:“看你快活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小孩子,誰會想到你是軍長夫人。”
林青笑得更開心:“你和戴澤在一起,也很幸福,看你的臉色就知道!
“是嗎?我自己不覺得!比螊蓳嵋粨嶙约旱哪橗嫞挚匆谎鄞鳚伞
“非常好看!贝鳚裳a(bǔ)上一句,并伸出手臂,環(huán)在任嬌的腰間。
“任嬌的眼睛,早說明一切!绷智嗪攘藥卓谀滩瑁D(zhuǎn)手遞給慕離。
“怎么?我大老遠(yuǎn)的買回來,你就喝這么幾口!蹦诫x有些責(zé)備。
“我真的喝不下了,肚子里滿滿的!绷智嗤崎_慕離又送過來的奶茶。
“你的體力還行吧,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怎么樣?”戴澤突然提議。
“好啊!我很久沒有在外面玩了。”任嬌撒嬌般的望著戴澤。
戴澤點(diǎn)一點(diǎn)頭,他看向慕離。
“好!”慕離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
他們四個人來到一家高檔茶餐廳。
慕離始終走在林青的左右,她仍然有些體力不支,僅僅走了幾步,身上卻出了一身的虛汗。
當(dāng)他們走到預(yù)定的餐位前,慕離首先為林青安排了靠窗的位置,這樣她可以望著窗外的夜景,心情更好一些。
“我真是羨慕你,你的老公對這樣的細(xì)心!比螊捎芍缘恼f一句。
“我難道對你不好嗎?”戴澤聽到任嬌說話,不免得矯情起來。
“你當(dāng)然對我好,可是方式卻不一樣!比螊墒且粋乖巧有靈氣的女子。
慕離不說話,只是微微的笑著,他不在意別人怎么說,只要自己做對做好就行。
他們點(diǎn)好餐坐在桌前,談?wù)撝ハ嗦牭降男侣劇?
慕離無意中,在餐廳內(nèi)環(huán)視一周。
林青擦一擦額頭的汗:“病一場,如同從身上抽根筋,真有些虛!
“你晚一些時間去上班,在家好好養(yǎng)病吧!比螊申P(guān)切的看一眼林青。
林青點(diǎn)一點(diǎn)頭,她慢慢的抬起頭來,在餐廳內(nèi)環(huán)視一周。
她的目光卻落在一個角落里,那張小小的餐桌上,坐著兩個人,男的她不認(rèn)識,女的卻一眼被她認(rèn)了出來。
袁鴻寶已像變魔術(shù)一樣,把那頭紅色的長卷發(fā)染成了金黃色,她那濃艷的妝容與發(fā)色相差很大,顯得她人十分的特殊。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六十歲開外的男子,不過,看上去人倒是很精神,不像那么大年齡的人。
林青看到此刻,有些目瞪口呆:“這是怎么回事?”她轉(zhuǎn)向慕離。
慕離早已看到他們,冷笑一聲:“魚找魚,蝦找蝦!
“別說的那么難聽,她是單身,有權(quán)力選擇。”林青心地善良,盡管很看不慣袁鴻寶,但還是希望她好好的。
慕離與林青收回視線,戴澤已安排好一切,服務(wù)生將飯菜,頻頻的端到桌上。
各色美味,只有林青看到一桌子的菜,難以下咽,她的胃口欠佳。
任嬌不斷的把各種菜式,每樣夾一點(diǎn)兒,放到林青的盤中。
“任嬌,你快吃飯,不要再照顧我,我好像不能自理!闭f完,林青自己也笑起來。
“你現(xiàn)在是需要人照顧,不是不能自理。”任嬌很會說話。
戴澤微咪雙眼,疼愛的望著任嬌,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可愛的面龐刮了一下。
任嬌將一勺水果沙拉,放到戴澤的盤中:“你不要吃醋。∥乙矔疹櫮愕!
戴澤笑了,他笑得是那么的開心。
突然,袁鴻寶的餐桌前,一片混亂。
只見袁鴻寶驚叫一聲,迅速從椅中跳起來:“哎呀!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站在袁鴻寶面前的,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婦人,她衣著樸素,頭發(fā)花白,十分的老態(tài)。
隨著,袁鴻寶的驚叫聲,她那套白色緊身衣裙,已是飯湯一片。
她不知所措的用手在衣服上,胡亂的抺一抺,不曾想白色緊身衣裙,更加的污漬一灘。
她撇一撇嘴,狠狠的瞪著婦人。
“你還有臉問我是誰?你問問他。”婦人指著男人,憤憤的兩眼噴火。
男人只是坐那里,羞羞的用手掩住了臉,他梳理的油光光的頭上,不時的冒出汗水,他不停的擦著。
袁鴻寶有些傻眼,自知情勢不妙:“那你有話好好說,為什么往我身上潑湯水?”
“我只潑了湯水,算給你面子,還沒潑臟水呢!”婦人越說越氣。
“你……”袁鴻寶啞口無言。
婦人轉(zhuǎn)身指向男人,她對著看熱鬧的人說:“你們看看這個老頭子,每月的退休花的光光,在外面泡妞,一點(diǎn)不管家里的事,我全身有病,他也不給我錢看病!闭f完,婦人掉下了眼淚。
眾人紛紛的指責(zé)男人。
袁鴻寶傻傻的站在那里,進(jìn)退兩難,別看她有時候鬧的歡,到正事上她就沒了招數(shù)。
林青站起身,被慕離一把拉到座位上:“你去干什么?還不是被人擠得東倒西歪的!
于是,慕離站起身,整一整衣服,邁開腿向袁鴻寶處走去。
林青微微笑一笑,隨后跟在慕離的身后,戴澤讓任嬌前去照顧林青,于是,任嬌走上前,輕輕的挽住林青。
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處理此事。
慕離走上前去,在那個男人肩上拍一拍:“你還是帶老伴趕快回家吧!
男人扭頭看一眼慕離,沒有說話,他緩緩的站起身,走向女人:“我們回家!
婦人抺一把臉上的淚水:“你還知道有家?”
男人更加羞愧難當(dāng),他默默的攏拉著頭,向外走去。
慕離又走向婦人:“快回去吧,在家多勸勸他!
婦人點(diǎn)一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只剩下袁鴻寶呆呆的站在那里,眾人指一指她,紛紛的散去。
這時,林青走上前去,拉起袁鴻寶:“走吧,把衣服換了!
袁鴻寶此時看到林青,撇一撇嘴直想哭,眼淚在眼中打起轉(zhuǎn)來,她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這樣被人奚落過。
慕離狠瞪她一眼:“整天閑得無事可做。”
袁鴻寶看到慕離的那張臉,就有一種懼怕心理,她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慕離一眼。
“快走吧!”林青又扯她一下。
袁鴻寶灰溜溜的向外走,她回過頭看林青一眼,又看一眼慕離,正遇慕離緊皺著眉頭,雙目嚴(yán)厲的瞪著她。
她急忙轉(zhuǎn)過身,快步走出餐廳。
一桌好好的飯菜,就這樣四個人誰也沒有吃好,走回餐桌時,菜都已經(jīng)冷了。
于是,戴澤提議,再換個地方吃宵夜。
慕離連連的擺手:“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林青不能在外呆得時間過長!
戴澤和任嬌只好送他們上車,四個人相約日后再聚。
慕離開車,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
林青確實(shí)已經(jīng)感覺累了,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在車椅背上,慢悠悠的車子,晃得她直想睡覺。
“開快點(diǎn)好嗎?”林青緩緩的說。
“怕你受不了顛簸!蹦诫x轉(zhuǎn)臉看看她。
“你以為我是紙糊的?”林青覺得好笑,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讓人看得這樣弱。
這時,林青的手機(jī)響了。
“袁鴻寶?”林青嘀咕一句,隨即接通了電話。
“剛才謝謝你了!痹檶氄娉闪怂虻,沒有了以往的恥高氣揚(yáng)。
“沒有關(guān)系,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绷智嗾f話間,看一眼慕離。
慕離翻一下白眼,立刻把臉陰沉了下來,沒有一絲的笑容。
只聽林青繼續(xù)說話:“以后交友謹(jǐn)慎一些,有家的人你怎么能找,看看今天多麻煩。”
袁鴻寶在電話的那一頭,默不作聲,隨后低低的說:“我知道!
“知道就好,幸好那人的妻子年老,如果是年輕人,非和你拼命不可!绷智酁樗。
袁鴻寶低低的應(yīng)一聲,好像很聽話的樣子。
“你好自為之吧。”林青掛斷電話。
慕離冷笑一聲:“你跟她說那么多,管用嗎?”
“那也要說!我們還算是同學(xué)!绷智嘤朴频恼f道。
她不明白,袁鴻寶怎么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也許是她剛從國外回來,放不下架子,只能死撐著面子,做給別人看。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