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經過一天的急救,快到傍晚時分,慢慢的醒了過來,她意識清晰的看一眼病房,只有穿著白衣的醫生和護士。
醫生走過來,附到她的面前:“林青,你聽到我說話嗎?”
林青輕輕的“哼”一聲。
“她沒事了,你們好好的看護!贬t生吩咐完,走出急救室。
醫生走出來,只見洪強迎了上去:“醫生,我們夫人怎么樣?”
“她醒過來了,明天可以轉入病房!贬t生說完,起身走開。
慕離得知這個消息,稍稍的放下心來。
護士允許他有五分鐘的探視時間。
慕離走到林青的病床前,林青微微的睜開眼,嘴角勉強的扯一扯,她想張嘴說話,嘴唇卻干的厲害,她伸出舌頭舔一舔干裂的嘴唇。
“護士,我能不能喂她一點水?”慕離輕輕的問道。
“可以,由我來吧!
慕離剛走出病房,就看見凌安南站在冗長走廊上。
“你來干什么?”慕離兩眼一瞪,沒好氣的輕吼一聲。
“你看看你,有什么話好好說,林青病了大家都著急,你總是發火,也解決不了問題!绷璋材喜痪o不慢的說,仍然微微的笑著。
凌安南說完,向江濤甩一甩頭,使一眼色。
江濤立刻把一個大花藍和水果藍,擺在慕離的眼前:“這是我們一點心意。”
“不稀罕!拿回去!人都病了,拿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用!蹦诫x白了凌安南一眼。
說完,他輕輕的對手下說一聲:“你在這里守一會兒!
慕離說完,拔腿向外走去,凌安南向江濤一揮手,兩人緊緊的向慕離追去。
三個人出了醫院,慕離突然停下腳步:“我們去喝一杯。”
“好好好!我們去喝一杯。”凌安南轉向江濤:“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到公司把那件事盯好!
“好的!”江濤即刻應一聲,他的臉上也稍稍有了笑容,林青已經脫險,他的心里也輕松了一些。
慕離與凌安南來到酒吧。
“林青怎么樣了?你別總是急火火的!绷璋材蠘O力慕離,在他的肩頭拍一拍。
“已經醒過來了!蹦诫x默默的拿起酒杯,心中仍然有些放心不下。
“醒來就好,等她恢復了體力,再來上班!绷璋材仙岵坏昧智噙@一員干將。
慕離沒好氣的看一眼他:“她現在還病著,不要再談這些。”
“你大度一些吧,讓林青全身心的放開,她才能工作的愉快,哪能那么容易總生病。”凌安南說的也沒錯。
慕離將臉轉向一側,低低的說:“我不是限制她出外工作,她的身體因為那次流產以后,一直不太好,我也是……”
凌安南打斷他:“我知道了,以后會合理的安排她的工作。”
“好吧!只要她愿意做事,我不會拖后腿。”慕離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本來靜靜的只有音樂聲的酒吧,隨著兩個人的爭吵,突然是一陣的大亂。
凌安南緩緩的轉過頭去,隨即用手扯一扯慕離:“這個女人好像是林青的朋友。”
慕離隨聲看去,果然是林青的閨蜜袁鴻寶。
“別看了,就當什么也沒有看到。”慕離隨即轉過身去,穩穩的拿起了酒杯。
“這人看起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绷璋材鲜栈匾暰,給自己又添上了酒。
吵鬧聲越來越大,袁鴻寶不斷的大聲責罵一個男子,偶然又會聽到一個細細的女聲,好像在爭辯什么。
隨后,細細的女聲卻招來,袁鴻寶更大聲的責罵,那個男子坐在那里低頭不語。
酒吧的老板看不過去了,上前制止:“好了好了!想吵架你們出去,不要影響其他的客人!
只見男子站起身奪步出門,一個女孩隨后跟了出去。
袁鴻寶卻站在那里,雙手叉腰不斷的喘著粗氣,她撥一撥紅色長卷發,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杯水,仰起頭一口灌了下去,那杯水也不知道是誰喝剩下的。
凌安南不經意的回過頭去,看到此時,他卻也禁不住笑起來:“這是一個什么動物,叫起來這么大聲。”
“不要理她!蹦诫x只看著杯中的酒,毫不理會身后發生的事。
酒吧內,重新安靜了下來,袁鴻寶一屁股坐椅中,沒有人理她,卻也下不了這個臺階。
這時,一個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這位小姐,你還有什么事?如果不消費,請你離開!
大概是酒吧老板,怕她在這里惹事生非,下了逐客令。
“什么?你趕我走,我可是你們的上帝。”袁鴻寶坐在椅中,叉著腰,一臉的怒氣。
“請你離開!”聲音刻不容緩。
袁鴻寶如果語氣平和些,可能還不至于招來,這么干脆的驅逐。
慕離坐在那里,突然眉頭緊鎖,他犀利的目光,盯住一處:光頭黑衣人。
他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你讓我走,有沒有搞錯,你這個酒吧不想開了,是吧?”聽袁鴻寶說話,她似乎有著極深的背景。
“哼!我現在叫你離開這里。”光頭黑衣人一聲斷喝。
袁鴻寶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你……你這是干什么?”她支吾著,慌忙站起身倒退了幾步。
光頭黑衣人的身后,又出來幾名穿黑衣的人,個個虎視耽耽。
袁鴻寶看到這種架式,不免的倒吸一口冷氣,她再厲害也怕不要命的。
光頭黑衣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
慕離始終注意聽著身后的動靜,光頭黑衣人真是命大,幾次遇險竟然還是活了下來。
凌安南低聲說道:“這個光頭怎么會在這里?”
“看樣子是看門的打手!蹦诫x冷冷的說一句。
服務生從他們的面前走過,被慕離的臉色,嚇得直向后倒,他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只見,袁鴻寶戰戰兢兢的步步倒退著,向酒吧門口走去。
酒吧老板并沒有想至于她死地,只是轟她出去而已。
慕離和凌安南的座位,在一處角落而且燈光比較暗,吵鬧了半天并沒有人注意他們。
慕離這才轉回身,看向光頭黑衣人,他的臉上似乎又多了幾道傷疤,興許是他闖蕩江湖的印跡吧。
“我們走吧!天不早了!绷璋材吓囊慌哪诫x,兩人收拾好手機等物品,站起身向酒吧門前走去。
當他們走到酒吧門前時,光頭黑衣人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他猛然看到慕離,不由得愣一下。
慕離也在同時看到了他,四目相對,竟然緊緊的逼視著對方,慕離一張冷峻的臉,在酒吧射燈的照射下,有棱有角,卻也透著一股冷冷的寒氣。
光頭黑衣人雖然面露兇光,當看到慕離時,眼中也不免生出一絲的畏懼,他低一低頭,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
慕離也不說話,和凌安南不急不慢的走酒吧。
“真是針鋒相對!绷璋材衔⑽⑿χ。
慕離沒有說話,他隨后和凌安南分手,獨自走向醫院。
……
過了幾天,林青病情穩定,已經轉入病房。
她的臉色蒼白,雙唇沒有一絲的血色,身體像一團棉花,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小保姆精心為她做出各種膳食,她全部難以下咽,每天只吃一點食物,人人漸漸的瘦了下來。
慕離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
林青卻毫不在意,倒安慰起他:“不要緊,我慢慢的會多吃一點,現在吃不下東西,可能是藥物的作用。
慕離默默的點點頭,輕嘆一聲。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路曉首先走了進來,她手提一個保溫瓶:“哎呀!你怎么瘦成了這樣,知道你胃口不好,我親自做了你愛喝的黃魚面湯。”
凌安南隨后進來:“你小聲一點,這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林青蒼白的臉上,稍稍的有了一絲笑意:“我什么也吃不下,謝謝你!”
“為什么這樣客氣,你生病了我什么也替不了你。”路曉看到林青的額頭上,透出了汗珠,她拿起毛巾給林青擦汗。
“你什么時候,在家能這樣的體貼我?”凌安南故作不滿的盯著路曉。
“我伺候你還少嗎?你喝多了回家,還不是我給你脫衣擦臉!甭窌杂譃榱智嗍嵋皇嵊行┥y的頭發。
“不用了,我天天躺著,已經不講究形象了!绷智嘧晕医獬啊
“梳一梳頭,你會感覺頭部舒服一些!甭窌砸驗閼言,她的腰身已經有些變胖,但她動作輕盈,卻不像懷孕的人。
“越說她,越起勁了,懂得還不少!绷璋材闲χ,轉向慕離:“你這幾天你也累得不輕,不然,你回家休息,由我們在這里!
慕離搖一搖頭:“別人?我不放心!
“你是舍不得林青吧?一會兒看不到,心像貓抓一樣!绷璋材弦粊恚》績鹊臍夥占纯袒钴S起來。
慕離只笑不語。
一連幾天,死氣沉沉的病房內,終于有了笑聲。
路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告訴你,剛才去做了B超,應該是個男孩!
“別瞎說,萬一又生個女孩怎么辦?再說,醫生囑咐你禁止外傳!绷璋材县煿值目匆谎勐窌浴
“我只是跟林青說,別人我不會告訴他們的。”路曉撒嬌的噘起了嘴巴,白一眼凌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