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看出慕離的臉色大變,便湊上來問道:“軍長大人,為什么事這樣惱怒?”
慕離隨口應(yīng)道:“不妨事,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友人向那一邊看了一眼,并驚訝的說道:“哎!我沒看錯的話,好似是那個大明星啊?”
慕離咄之以鼻,低聲的說道:“什么大明星,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友人“嘿嘿”一笑,調(diào)侃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總不能天天紅的像個紫茄子吧。”
隨后,兩人笑一笑,繼續(xù)看戲。
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一個瓶子被打碎的聲音,隨后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接著又一陣破口大罵聲。
眾人一齊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有人站起來,腳踩沙發(fā)看著事發(fā)處,“哈哈”大笑著,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慕離不屑一顧,繼續(xù)看他的戲劇。
可是,打罵聲越來越大,隨著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這時,所有的觀眾,已經(jīng)放棄舞臺上的演出,一齊向打鬧處看去。
臺上的演員,此時已被打鬧聲和保安的制止聲,打斷了演出,他們也笑嘻嘻的向臺下看著,并大聲叫喊著:“好!好!好!”
一位白頭發(fā)老人,從后tai跑到了臺上,拿起手中的本子卷成的筒,向每個演員的頭上,一人一下狠狠的敲下。
幾位演員這才“嘿嘿”的笑著,重新準(zhǔn)備開始演出。
白發(fā)老人氣呼呼的,轉(zhuǎn)身走下了舞臺。
慕離這才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男影星大佬,激動的舉著兩只手臂,依然是大罵不止。
他的腳下蹲跪著一位,身穿服務(wù)員制服的年輕人,低著頭滿臉漲得通紅,并連聲賠著不是。
江醫(yī)生這時,猛拉幾下男影星大佬的手臂,極力想制止他。可是,他已似瘋了一樣,根本不聽江醫(yī)生的拉扯。
她看看眾人一起看向這邊,隨著還有人舉起了手機,向這邊拍照,也有咧著嘴大笑著,用手機錄影。
江醫(yī)生已氣之已極,她甩手起身,氣橫橫的向劇場出口處走去。
男影星大佬的幾位打手,已趕了過來,他們沖上前去,對著年輕的男服務(wù)員,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見那位男服務(wù)員,幾次起身極力的反抗,沒想到竟然招來,更加猛烈而密集的拳腳。
他被幾個打手,頓時打倒在地,他已無還手之力,只是抱著頭減縮在地上。
這時,有一個打手突然說道:“哎!你們看,他的衣袋里掉得什么東西?”
隨著,他的手高高的抬起,一枚碩大的金戒指,舉在他的手中。
眾人一陣驚呼,有人喊著:“你這么有錢,來當(dāng)什么服務(wù)員,還被人欺負(fù)。”
男服務(wù)員忍著痛,從地面上爬起來,他的嘴巴流著血,眼睛已被打得腫起來,他向那名打手撲了過去,他欲搶下那枚戒指。
可是,已然不太可能。
只見那名打手,猛然飛起一腳,將他又一次,重重的踹倒在地。
但是,那枚金戒指,卻引起了慕離的注意。
他緩緩的站起身,穿過各茶座間,順著走道一步一步的穩(wěn)健的走著。
友人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把,慕離隨即甩開了那只手,經(jīng)直向男影星大佬的面前走去。
男影星大佬估計是罵累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那里直喘粗氣,好似剛剛跑完百米沖刺。
當(dāng)他突然抬眼間,看到慕離時,不禁的一愣,眼中瞬間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的他鎮(zhèn)靜了下來。
他抬起手,制止了那名打手。
慕離走到那名打手眼前,好似他認(rèn)出了慕離,向后緊張的退了兩步,傻傻的望著他。
慕離站住腳,向他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打手左右看一看,遲疑片刻,便哆哆嗦嗦的走到他的眼前。
慕離一把從他的手中,奪下了那枚金戒指。
這時,打手十分舍不得的,急忙想上前搶回去,卻被他好似一把利劍的雙目,射出的威嚴(yán)的寒光制止了。
慕離收回目光,仔細(xì)看了看那枚戒指,很像凌安南手上戴的那枚式指,但他不很確定,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
凌安南正巧不在本市,實難對峙。
他低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男服務(wù)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服務(wù)員此時艱難的坐起身,吐了一口嘴中鮮血,說道:“我叫小龍。”
慕離這時,心中已有定數(shù)。
曾經(jīng)凌安南說過,搭救他的人即是小龍。
慕離抬起頭,看一眼男影星大佬,陰沉沉的說道:“你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與一個小孩子斗什么氣?你是不是想上明日頭條,再多加炒作一番。”
男影星大佬聽到此話,一語不發(fā),他的負(fù)面影響已經(jīng)不少,再追加一條毒打服務(wù)員的消息,那更是雪上加霜。
他抬眼看看眾人,很多人依然舉著手機,對準(zhǔn)他們的方向。
上頭條要等到明早,但是互聯(lián)網(wǎng)卻用不到五分鐘,便會鋪天蓋地的轉(zhuǎn)發(fā)同一條信息,那個超人速度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已有人在他身后,拉了他一把。
男影星大佬滿臉的尷尬,即刻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就有請軍長大人處理這件事吧,我先告辭。”
說完,他一揮手,重新擺出一幅咄咄逼人之勢,向劇場的出口走去。
此時,已有人小聲說道:“哎!剛才那人說什么軍長?”
“是啊!這人是軍長,把人救下來了,不然能打死他。”有人立刻回答道。
“嗯!我看他,就不像是一般人,看人家那身板,那眼神,那氣派,就像排山倒海一樣。”另一人說道。
“還真是,看他的眼神,立刻能殺死人。”
“行了!你回家好好修煉吧,再過五百年,你也抵不過人家。”
“看戲了,別說話。”
劇場內(nèi),響起了鼓樂聲,那臺折斷戲重新開始了。
……
隔幾日,凌安南從外地回來,與慕離聯(lián)系。
慕離在電話中,沒有告訴他小龍的事,只是與他約好在旋轉(zhuǎn)餐廳共進(jìn)晚餐。
凌安南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yīng)。
約定的時間內(nèi),兩人來到旋轉(zhuǎn)餐廳。
當(dāng)慕離看到凌安南時,剛詭秘的一笑,然后,也不說話。
“你今天怎么了?這樣看著我?”凌安南抬眼看看他,奇怪的問道。
“這幾天你的眼睛沒有跳嗎?”慕離想起林青經(jīng)常用,左眼皮跳或右眼皮跳,來預(yù)測將要發(fā)生的好壞事。
“什么?我從來沒有這樣過,眼皮跳不跳,你也知道?”凌安南笑一笑,知道他在開玩笑。
“好了,不與你開玩笑了,讓你看一個人。”慕離說話間,揚起兩只大手,用力擊了兩下。
即刻,從一旁的餐桌座位上,站起一人,滿臉笑意盈盈的向凌安南走過來。
凌安南撇一眼他,將眼睛轉(zhuǎn)回到慕離的身上。這時,慕離正面對他笑著。
凌安南感覺此人眼熟,即刻又轉(zhuǎn)回頭,重新望向那人,猛然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在這?”凌安南這時才認(rèn)出小龍。
小龍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靠近左眼處還有一片青紫,右嘴角仍然腫的鼓鼓的,臉也曬黑了。
所以,凌安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他認(rèn)出小龍時,站起了身,雙手扶住他的雙肩,仔細(xì)的看著他的臉。
“你這是怎么了?與人打架了?”凌安南關(guān)切看著他,眼睛透出一絲的難過。
“你們都坐下吧,我來告訴你。”慕離招呼二人坐下,于是他將遇到小龍的事,緩緩的說出來。
并將遇到江醫(yī)生與男影星大佬,在一起的事說了一遍。
凌安南突然說道:“有一天,我在海邊餐廳見過他三人。”
“怎么是三人?”慕離坐直身體,向前欠了欠身,眼睛緊緊盯住他,等他的下文。
“他們兩個還有羅征,當(dāng)我看到他們以后,給你打電話,可你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后來我有事忙,便沒有顧上與你聯(lián)系。”原來,凌安南早已知道此事。
慕離點一點頭,低頭陷入沉思。
“小龍,我離開那里以后,你怎么樣?”凌安南轉(zhuǎn)向小龍,很想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
于是,小龍講起那天以后的事:自凌安南離開以后,回到小屋內(nèi),小龍自然明白把人弄丟了,自己肯定逃不脫干系。
大老板人肥膽大手也狠,他這樣將凌安南放跑,只有等死的份兒,大老板殺人,像碾死一只蟲子那么簡單。
在這間小別墅內(nèi),已有幾位對他不依不從的女子,死在他的手里,在處置女人之前,他命令那些打手,每個人上去將她們輪jian。
然后,再將她們活活的打死,把尸體肢解后裝進(jìn)旅行袋,并扔進(jìn)河里喂魚。
如遇哪個打手,不愿意上前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大老板便將他一棍打死,扔進(jìn)深山溝喂野豬。
手段之殘忍,令這些打手懼怕不已,他們也只是改怒不敢言,更不敢逃跑,一旦抓回去,后果和那些人一樣。
所以,小龍深知其內(nèi)的水深,便趁著那伙人又吃又喝時,拿起自己的衣服,跑了出來。
還好,那天剛剛跑出來,便遇凌安南回去尋仇,大老板隨即被抓了起來。
他跑出來以后,身上的錢很快花光了,本想去找凌安南,但又不知去哪里找。于是,他躲在小客棧中,呆了幾日,看到報紙有大老板被抓的消息后,才敢走出來。
小龍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混日子,便找了份茶樓的工作,在那里當(dāng)服務(wù)生。
因為他人小機靈,甚得老板的喜歡,他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幾天好日子。
直到那天遇到慕離后,才離開了茶樓。
沒想到因為小龍,茶樓老板執(zhí)意,要交下慕離這個朋友,兩人聊了很久。雖然這次事不怨小龍,但惹出的事造成的影響也不小,他已不適合在那里,再呆下去。
于是,慕離將他接到家中,暫時住在客房的小二屋樓中。
當(dāng)林青得知此事后,對小龍也很是照顧,這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算是在軍長的家中,有了安身之處。
凌安南聽到此處,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