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大概的將路線,跟他說了一遍,并告訴他走出去后,不要走大路,盡量繞小路出山。
凌安南感激的看著他,眼前的打手只不過十ba九歲,說起話來倒是很成熟的樣子,看來在社會上已混多年。
“你叫什么名字?”凌安南盯住他問道。
“你知道我叫小龍就行,日后也不一定,再能相見,我不準(zhǔn)備干了,他們太不是人。”
說完話,小龍急忙將凌安南帶出了小屋。
當(dāng)凌安南走出小破屋時,才看清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片剛剛建好的別墅區(qū),小破屋便在一處,別墅的院落之中,當(dāng)他們走出小屋時,只聽到別墅內(nèi)一陣陣的哄鬧聲,兩人趁亂便跑出了別墅。
在一處小樹林前,小龍停住了腳,回過身說道:“安少,你從這里走吧。”他指著樹林中的一條小路。
凌安南看一看,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相信日后還會見面。”他說話間,將手指上,其中一枚黃金戒指取了下來,放到小龍的手中。
“不不不!我不要,我奶奶說過,人要積德行善,死后才能升到天堂。”他說話時,似乎有些傷感。
“拿著吧,以后如果你想找到我,拿出這個戒指,便有人幫你。”凌安南自信的說道。
小龍接那枚戒指看了又看:“真好看!”
兩人就此分手,凌安南順著樹林中的小路,一路狂奔。
從早上出來,直到半夜才疲憊的,趕到了慕離的家。
說到這時,慕離看一眼凌安南的手指,右手的中指那枚大戒指不見了,只留下一道白白的痕跡。
他笑一笑說道:“算你命大,走到何處,都能遇到貴人。”
“是!我平日只做善事,老天爺有眼,讓我化險為夷。”說完,凌安南的嘴角勉強(qiáng)咧一咧,苦苦的笑著。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慕離靠在沙發(fā)中,輕輕的問一句。
“這伙從不除,他們會一直盯著,我的公司和企業(yè),早晚還得出事,我想……”凌安南說到此刻,用手做了一個切菜的手勢。
慕離即刻領(lǐng)會,他鄭重的點(diǎn)一點(diǎn)頭:“這事要快,大老板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會立刻動身搬出別墅。”
“聽小龍說,大老板只要出山,便兩三日。”
“可是,其他的打手,也會很快發(fā)現(xiàn)的。”慕離雙目中,含著一絲隱隱的殺氣,他明白此事早晚也會牽扯自己。
因?yàn)榱璋材系钠髽I(yè)鬧事的那天,他在總部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所以,只要他們出手,就會一樣的將苗頭對準(zhǔn)他。
兩人坐在了一起,低沉的聲音說著話。
天剛剛放亮,慕離與凌安南便已動身。
兩人一齊坐進(jìn)慕離的越野車,洪強(qiáng)則帶上三、四人,坐到另一輛面包車中。
三輛車即刻飛快的開出了市區(qū)。
凌安南憑著印象,坐在司機(jī)李勝的旁邊,與他指引道路。
慕離則坐在后車座中,按照習(xí)慣,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
走了近一個多小時,來到一片剛剛建好的別墅區(qū)外圍,為了不驚動大老板的人,他們沒有下車,在車上等待行動的信號。
洪強(qiáng)與另一人下車,向凌安南所指的別墅走去。
他們兩人還未走到別墅前時,便聽到院中一陣打罵聲,兩人急忙隱到一堆亂樹枝的后面,向院中望去。
只見大老板挺著肥大的身軀,雙手叉腰大聲吼道:“你們這群王八蛋,連個人也看不住,我離開半步就出事。”
他臉部的正中央,用紗布包著,只留出兩只眼睛,白白的紗布貼在他的臉上,格外的搶眼。
他氣呼呼的,在院中走來走去。
這時,洪強(qiáng)與另一人,悄悄的退回到車上,并向慕離做了匯報。
隨后,慕離與凌安南下車,款步向那間別墅走去。
當(dāng)兩人突然出現(xiàn)在大門口時,大老板正急燥中,在院中來回踱著步,并氣哼哼的不住的大罵。
一名打手看到了他們二人,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急忙跑到大老板面前,低聲說一句:“大老板,你快看!”
大老板隨著打手看向大門口,只見慕離與凌安南,正虎目圓睜的盯著他們。
“你們……你們這是……?”大老板被眼前一幕,驚得說不成一句整話。
“我回來了。”凌安南訕笑著望著大老板。
“哼!”忽然間,大老板恢復(fù)了狡猾,臉上帶著一絲陰笑,咧開嘴笑了。
“大老板真是好興趣,住在這樣一個,靠山面水的地方。”慕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帶著諷刺說道。
大老板斜眼看著他們二人,沒有說話,他的一只手,偷偷的插進(jìn)褲袋中。
他的一舉一動,慕離已看到眼里,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指在衣袖中一撥,瞬間一枚飛鏢掉入他的手掌之中。
大老板冷笑一聲,忽然間肩膀一抬,右手從褲袋中抽了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袖珍***,槍口正對慕離與凌安南方向。
就在這時,慕離說時快,大手一揮揚(yáng)手將那枚飛鏢甩了出去,同時他的一只手將凌安南一把推開。
大老板的槍,在慕離發(fā)出飛鏢的一瞬間響了,槍響鏢中,他的手上被飛鏢狠狠扎了進(jìn)去,只留鏢頭露在外面。
大老板手中的槍,即刻掉在地上,他呲牙咧嘴的單腿跪倒在地。
他忍住痛,一甩腦袋:“快打,照死里打。”
一群打手,蜂涌而上,沖向慕離與凌安南。
此時,洪強(qiáng)帶著四個人,沖上來擋在他們二人的身前:“誰要動手,就先整死誰。”他恨恨的說道,臉上已是怒火萬丈。
打手們愣一下,站住不動了。
大老板急了,撿起地上的槍,用另一只手舉了起來,大吼道:“你們再不沖,我就打死你們。”
正在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轉(zhuǎn)眼間打著旋轉(zhuǎn)飛了出去,這道紅色影子接連翻著跟斗,瞬間到了大老板面前。
紅色身影停住,眾人看去,竟是一位紅衣女子。
只見她迅速抽出右腿,向大老板頭部踢去,沒等大老板倒地,隨即踢出第二腿,接連又是一記連環(huán)腿。
這些動作是在瞬間,并且一連串完成的,紅色的身影似在舞蹈之中,優(yōu)美的體態(tài)不時變換著美麗的圖案。
這時,大老板已被徹底打蒙,他肥大的身體,被踢得即刻飛了出去,他的后面是一排鐵柵欄,不由分說他被重重的貼在了上面。
大老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紅衣女子,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卻滑倒在地,頭一歪便失去了知覺。
慕離與凌安南,不知紅衣女子是誰。
司機(jī)李勝卻大喊一聲:“英紅,你怎么來了,誰叫你來的?”
英紅這時,滿臉堆笑的轉(zhuǎn)回過身來,沖著眾人做了一個鬼臉:“我跟著來的唄!”
突然,有一名打手,大聲叫道:“沖吧,反正也是沒下場了,拼一把!”聽到喊聲,其他的打手,一齊向洪強(qiáng)這邊撲了過來。
司機(jī)李勝急忙守護(hù)著,慕離與凌安南向別墅外退去。
院內(nèi)別墅前,頓時一陣大亂。
李勝沖上前左撲右擋,身體靈活而敏捷,在英紅的左右為她遮擋打過來的棍棒。
而英紅也不示弱,閃前顧后,優(yōu)美的身姿忽來忽去,為李勝擋住打過來的拳頭,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
這些打手,自然不是洪強(qiáng)他們的對手,再加上英紅這位跆拳道高手,幾招下來,便將大老板的一群人,打翻在地。
洪強(qiáng)抬手看一眼手表,隨即大吼一聲:“快走!”幾個人迅速跑出別墅,向停車的方向奔去。
當(dāng)他們剛剛跳進(jìn)車內(nèi),車已開出數(shù)十米遠(yuǎn)后,迎面幾輛警車呼嘯著,與他們擦身而過。
……
第二天,各大報紙的版面,均有會所大老板的照片。
題頭為:會所老板已被警方控制
另一個還有:查出會所內(nèi)部黑情,老板被禁押之中。
報紙還披露了會所大老板,害死多條人命,一直逍遙法外,天理難容。
即刻被警方立為特大案件,正在審理之中。
羅征放下報紙,臉上似有釋然之色,他輕松的長舒一口氣,然而他的心重新提了起來。
他身為會所的律師,大老板入獄,很快會將他咬出來,一起賠綁,他不會饒過他的。
何況,羅征自己本身,也做了許多壞事。
他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多年與慕離的暗斗,他已是一敗涂地,只要活著一天,仍然會為了他的主權(quán),繼續(xù)相爭。
但是,擺在他面前的,最關(guān)鍵的不是慕離,而是會所的大老板,怎樣從他的魔爪中,徹底的逃脫呢?
他身為律師,這件事應(yīng)該不算難。
這天,正與江醫(yī)生,來到他的病房之中。
他與江醫(yī)生說,準(zhǔn)備出國幾日,有朋友在國外,遇到一點(diǎn)小麻煩,差他過去幫忙。
江醫(yī)生不解的問道:“你傷還沒有完全好,這樣出來進(jìn)去行嗎?”
“不礙事,我很快回來,這里有一些東西,想保存在你處。”羅征說話間,將一個密封的文件袋,放到江醫(yī)生的手中。
“你大約能去幾天?”江醫(yī)生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她掂一掂重重的文件袋,心里十分的好奇。
“不要與人說這件事,我很快回來。”羅征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他轉(zhuǎn)臉向窗外看去。
即日,羅征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主治醫(yī)生這次并沒有攔他,因?yàn)樯洗蔚氖拢恢鄙罡袃?nèi)疚,既然病人自己提議出院,他當(dāng)然求之不得。
趕快打發(fā)掉這個倒霉蛋也好。
羅征這天穿戴整齊,走進(jìn)警察局,大家不要以為,他是去自首的,這人的聰明就在于此。
他向大老板的案件負(fù)責(zé)人,提出做為他的律師,為大老板的案件出一把力。
羅征也算是在司法界,稍有影響的人,警方?jīng)]有太多的異議,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對待大老板的案件,如果說要證據(jù),羅征便是手到勤來,他在大老板身邊多時,當(dāng)然掌握了一些黑內(nèi)幕。
其實(shí),羅征并不是,真的為大老板辯護(hù),他早已將他恨之入骨。
他想起大老板在他住院期間,對他的種種折磨,和對許苑的垂涎三尺,最后將她折磨致死。
他要在大老板開口之前,將他的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