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跑到客廳時,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望著眼前的小保姆,驚訝中張大了嘴巴,并用手指著小保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洪強急忙跑到橙橙的面前,蹲下身去:“把橙橙嚇壞了吧?”他隨即將橙橙抱在懷里。
“橙橙,我好不好看?”小保姆轉(zhuǎn)向橙橙,做了一個優(yōu)美可愛狀。
橙橙聽到她說話,才剛剛回過神來:“我還以為,哪來的大火雞呢!”
他的話音一落,引起一陣哄笑聲。
沈玉荷更是樂得,伸出手拍拍橙橙:“我的大孫子,真會說話。”
這時,慕離與林青已雙雙走進客廳,正好聽到了橙橙說話,也不禁的笑了起來。
“爹地,媽咪!”橙橙急忙掙脫掉洪強,向慕離跑去。
慕離彎下身將橙橙抱在懷里:“你說誰是大火雞?”
小保姆看到大家,全部站出來笑她,憋得臉通紅,并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著。
橙橙用手指一下小保姆,說道:“她唄,像漫畫書上的大火雞,過圣誕節(jié)的時候,可以烤烤吃了。”
大家又是一陣笑。
“你搞成這個怪模樣,想做什么?”林青奇怪的問道。
“我本來想給洪強哥,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沒想到……”小保姆難為情的說不下去了。
“哎喲!你不給人家一個驚嚇,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沈玉荷慢悠悠的說道。
洪強聽到小保姆的話,一時語塞,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轉(zhuǎn)身快步走出客廳。
……
慕離與凌安南許久沒有見面。
于是,兩人相約來到一家小餐館,這家餐館極具特色,并且口味極好,是凌安南無意中,與友人一起發(fā)現(xiàn)的。
在這里,他們可以隨便穿衣,不用拘泥于大酒店中,非穿正裝出席各種宴會。雖然,表面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實則心理上并不舒坦。
兩人找一安靜處輕松的坐下,老板熱情的走上前來,將菜單放到了桌面上。
這樣的服務(wù)比大酒店中,來得更加隨和,那里的服務(wù)員臉上永遠是死水一潭。
幾樣小菜上桌,兩人舉杯小飲一口。
頓覺輕松愜意。
“金小姐前幾日,與我通話。”凌安南吞下一口酒,輕松的說道。
“說些什么?”慕離隨意一問。
“她說,在那里生活上很不適應(yīng),也沒什么朋友,很無聊。”
“時間久了,習(xí)慣就好。”
“她好似有一位男朋友,經(jīng)常與她聯(lián)系。”凌安南繼續(xù)說道。
“噢?什么情況?”慕離抬起頭來,望住凌安南,等待下文。
“應(yīng)該是金小姐,在演出時認識的,年齡相仿,其它具體細節(jié)不太清楚了。”凌安南淡淡的說道。
慕離聽到此時,沒有說話,難怪金小姐在離開之時,對洪強沒有明顯的表態(tài),原來如此。
這些也不算什么,只是平時又玩又鬧的,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也許是洪強太多情了,導(dǎo)致他郁悶不樂。
他淡淡的一笑,將金小姐瞬間揮之腦后。
“那位娟秀,已在醫(yī)院中死亡。”慕離隨口說道。
“怎么會?前不久不是沒事了嗎?”凌安南一臉疑惑的望著慕離。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我已派洪強去查。”慕離說話間,不經(jīng)意的眼睛向別處一漂。
他不由的在一處停住目光。
凌安南順著,他的眼神方向望去,即刻回過頭來:“是江醫(yī)生,怎么這樣巧,不想見誰偏偏就是她出現(xiàn)。
慕離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江醫(yī)生,腦子卻想著那張照片,他極力想從照片與江醫(yī)生身上,找到更多的共同點。
那天洪強將照片拿出讓他看時,他的第一眼感覺與江醫(yī)生有些神似。但是,仔細看下去,卻越看越不像。
“你別再盯著她看了,她會發(fā)現(xiàn)的。”凌安南低聲提醒慕離。
慕離收回目光,低下頭吃菜。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江醫(yī)生這樣人精似的女人,卻在無意中轉(zhuǎn)頭時,發(fā)現(xiàn)了他們二人。
她悠悠的走過來,臉上一幅嫵媚的表情,她輕輕的坐在慕離的身邊,卻與凌安南搭上了話。
“安少,今天好閑啊!怎么會來這樣的小餐館吃飯,這真不像你的風(fēng)格。”她說話間,眼睛卻盯著慕離不放,滿眼的含情默默。
“你說話了,在哪吃飯也是一樣的,填飽肚子為好。”凌安南裝出很驚訝的神情,并且還顯得很高興。
“我是聞著味來的,知道慕離軍長在此,所以,就來了。”江醫(yī)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慕離,身體向這側(cè)靠了一靠。
凌安南心里大大的叫苦,知道慕離這次想甩掉她,也是很難。因為這個女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只要沾上就很難扒下來。
慕離卻淡定自若的,一口酒一口菜的吃著,好似沒有江醫(yī)生這個人。
“來!安少咱們碰一杯。”慕離說完,舉起酒杯先干為敬。
凌安南看一眼江醫(yī)生,又看一眼慕離,邊端起酒杯喝酒,一邊在桌下用腿踢了慕離一下。
慕離深知凌安南的態(tài)度。
兩人剛要起身向外走,卻見江醫(yī)生自己拿起酒瓶,端起茶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真不夠意思,人家在這坐半天了,也沒人讓一讓。”于是,江醫(yī)生仰起脖子,像喝白開水一樣,將茶杯中的酒倒進嘴里。
她放下酒杯時,臉上沒有絲毫的醉意。
凌安南直愣愣的盯著她,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酒量大的男人他沒少見,酒量大的女人,他可是第一次見。
再看慕離一眼沒有看她,只是眼望前方,吃著盤中菜。
“江醫(yī)生,快吃口菜。”凌安南將盤子向她推了推。
“這點酒算什么?”她重新倒上一杯,舉起酒杯轉(zhuǎn)向慕離。
慕離這時猛然站起身,欲向外走去。
“不要走,軍長大人,我陪你一夜好嗎?”看似江醫(yī)生沒有醉,但她說的全是醉話。
她上前想去抓慕離的手臂,卻抓了個空。
慕離怎會讓她得逞。
他厭煩的緊皺眉頭,向凌安南使了一個眼色,并大步的向餐館門外走去。
凌安南站起身,附下身小聲說道:“江醫(yī)生,我們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不行!”江醫(yī)生猛然站起身,可是腳下的高跟鞋的鞋跟向旁一歪,她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身體即刻向一旁倒去。
正在這時,她即將倒下的一瞬間,餐館老板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她:“這位女士,你要當心。”
當江醫(yī)生將身體站穩(wěn)后,顧不上向餐館老板道謝,抬起腿向門外的慕離追去。
慕離與凌安南已經(jīng)大步走向停車場。
“等等我!”江醫(yī)生在后面,不依不舍的追著。
“她這樣大喊大叫的,讓別人看到多不好,還以為咱倆把她怎么樣了。”凌安南望一眼身后,滿臉不悅的說道。
“這種女人,真是難纏,好說歹說她不會聽。”慕離繼續(xù)向前走著,臉上有了一絲的溫怒。
江醫(yī)生還真不簡單,腳上穿著高跟鞋,跑起來卻不慢,她越追越近,終于追到了二人身后。
“軍長大人,你等一等。”她已經(jīng)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慕離停了下來,猛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江醫(yī)生鄭重其事的說道:“請你能不能自重一些,你怎么樣做真的無所顧及嗎?”
江醫(yī)生站穩(wěn)了腳跟,喘著粗氣,重重的點一點頭。
凌安南這時,也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的,望著這兩個人,并將雙臂悠閑的交叉抱于胸前。
“真是見鬼了。”慕離懶得再與她多說,他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向前走。
“我們好好談?wù)労脝幔俊苯t(yī)生幾近溫柔,苦苦的哀求。
她急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慕離的手臂,緊緊的抱在情里,跟著慕離的腳步向前走著。
慕離猛一用力,將她甩向一邊,江醫(yī)生的腳下,被突出的地面絆了一下,只見她身體一歪,向后倒去。
她重重的坐在地上,一只腳的高跟鞋,頓時甩了出去。
這次,她好似真的把腳崴了,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用手揉著腳:“唉!我真倒霉。”
凌安南一看不好,急忙上前問道:“你的腳怎么樣?”當他低下頭時,卻看到江醫(yī)生的腳腂處,腫了一個大包。
他抬眼看一眼慕離,他已遠遠的站著,點上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
此時,凌安南一臉的無奈,嘴中嘟囔著:“這人可真悠閑。”
江醫(yī)生此時,小聲對凌安南說道:“安少,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讓軍長大人,送我回家?”
凌安南一聽,隨即站起身,淡淡的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看這樣吧,叫輛計程車送你回家。”
“哼!這點小忙也不肯幫我?”江醫(yī)生撒嬌般的,仰頭期待的望著凌安南。
于是,凌安南緩緩的走到慕離面前,滿臉的壞笑:“哎!人家賴上你了,讓你送她回家。”
“什么?”慕離猛然抬起頭,滿臉的怒氣,雙眼通紅的看著他。
“你跟我瞪什么眼?你惹的事,誰讓你那么大力氣的,也不悠著點,招事了吧?”凌安南調(diào)侃道,他笑得更加厲害。
正在兩人左右為難之時。
一輛紅色小跑車“吱”的一聲,停在兩人的面前,從車內(nèi)伸出一個小腦袋,沖著兩人方向喊道:“安少,大晚上的站大街干嘛呢?接客呢?”
隨著車內(nèi)一陣“哈哈”的大笑聲。
凌安南順聲音仔細看去,頓時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他得意的拍拍慕離:“有-救-啦!”
慕離滿臉的不悅,一臉的迷惑。
只見凌安南樂呵呵的走上前去,附在跑車內(nèi)的小腦袋旁,嘀咕了幾句,并抬手拍拍小腦袋的肩。
慕離遠遠的聽到,跑車內(nèi)的人說道:“沒問題啊!安少,放心吧!保證把她送到家。”
這時,跑車內(nèi)下來兩個人,看樣子有二十歲左右,全身名牌衣褲,頭發(fā)略長,好似是娛樂圈中人。
三人一起向江醫(yī)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