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兩個人,戴著大大的頭盔,后座上的一人,繼而向后看了一眼。
頭盔上的面罩是暗色,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林青看著摩托車遠去的方向,只是冷冷的笑一下。
“軍長夫人,太危險了,你沒事吧?”小保姆上下看看林青,確認沒有什么問題。
軍長夫人完好無損,小保姆長舒一口氣。
“我沒事啊,你不用那么緊張。”林青拍拍衣上的灰,臉上并無緊張之色。
林青已算得上身經百戰,早已摸清這些人的套路。
她摸一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浮上幸福的微笑。
……
自從咖啡室一事后,那位娟秀女士,很久沒有動靜。
慕離與安陵南,被邀請參加同一個酒會,那是一家高品牌酒業,發起的促銷活動。
慕離只身前往,而林青因為有孕在身,不愿意參加這樣的場合,對身體也沒什么好處。
安陵南則帶著路曉來到了酒會。
路曉用一個大大的絲綢披肩,遮擋起身體的異樣,女人始終持有愛美之心,盡管是懷孕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叫你不要來,你非要來,把你碰到怎么辦?”安陵南用責備的眼神,看一眼路曉,同時又用手護著她的肚子。
“好久沒有參加這樣的聚會,我玩一會兒就回去。”路曉撒嬌般的,搖了搖安陵南的肩頭。
“好!你玩一會兒,我讓司機把你送回去!卑擦昴夏樕蠋е⑿Γ蹛鄣目粗窌浴
慕離坐在不遠的一個沙發中,他正被一些男賓客和女賓客圍著。
有敬酒的,有說客套話的,還有獻媚的。
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賓客,走近慕離,將身體在他的面前,扭來扭去,說話的聲音也極為不正常。
嗲聲嗲氣的,聽得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個個美女使出渾身解數,只想博得這位傳說中的,鐵面軍長的一笑。
然而,慕離顏正色厲,目不斜視,連正眼也不看她們一眼。
只是與那些男賓客們,碰杯打打招呼。
幾位美女被慕離冷落的,自尊心大傷,滿臉不悅的走開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假裝正經。”一位美女噘著紅紅的嘴唇,沖著慕離所在的方向,直翻白眼。
“人家可是正人君子,不喜歡咱們這個類型的吧!绷硪粋說話酸溜溜的。
“哼!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一個美女說完,偷偷的笑。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睅讉人“哈哈”笑著,一哄而散。
前去尋找容易上鉤的魚兒。
安陵南為路曉,端了一盤食物,并為她安排了一個座位。
他起身剛想走。
“你去哪兒?”路曉撒嬌的喊住他。
“我去和別人打個招呼,這半天就在這陪你了。”安陵南摸摸路曉頭發,以示安慰。
“嫌我煩了?還是拖你后腿了?”路曉臉露不悅。
女人總是那么敏感,安陵南無奈的甩一甩頭:“沒有!沒有!我哪敢!彼缓米讼聛。
“好吧!我不耽誤你了,這種場合不應酬一下,也說不過去。”路曉臉上浮上笑,她還是善解人意的。
“啊呀!老婆真是上品女人,這么懂事!”安陵南笑著夸贊道。
“你去招呼司機把車開到門前,我去趟洗手間。”路曉說完,站起身去找洗手間。
安陵南剛剛站起身,便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安少,好久不見!”
他轉過身來,娟秀站在身后,笑***的看著他。
她滿身珠光寶氣,化著濃妝,粘著長長的假睫毛,眨眼時似兩只蝴蝶的翅膀。
“嗯!”安陵南只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并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來的嗎?”娟秀上前走了一小步。
距安陵南又近了些,她的身上的香水味,亦聞得到。
娟秀又將手臂輕輕的挽住安陵南,他輕輕甩開那只手臂,向后退了兩步,眉頭皺了幾皺。
“請你注意影響,這是公眾場合!
安陵南低聲警告,并迅速尋找認識的人,想急于脫身。
娟秀笑了笑:“那你剛才和那位女子,不也是摟摟抱抱的嗎?”
“你搞錯了,她是我老婆。”安陵南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可是聽說,安少并沒有結婚。”娟秀的聲音似乎大了一些。
“對不起!我告辭了!卑擦昴限D身便走。
這種場合,即使沒有路曉,讓別人看到也非常麻煩。
有人很會大作文章。
“別走!那次你是怎么對我的?”娟秀指的是在咖啡室的事。
可正巧,路曉走了過來,她只聽到“怎么對我的”這幾個字。
讓任何人聽起來,都會感覺他倆有些問題。
可娟秀偏偏這個時候,上前拉了一把安陵南。
“你們在干什么?”路曉大吼一聲,已經被氣得渾身哆嗦。
安陵南聽到路曉的聲音,迅速轉過身來:“我們走吧,車在外面等著。”
他拉起路曉便走。
“我不走,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女人是誰?”路曉指著娟秀,她的手也在哆嗦。
娟秀卻站在一旁,大搖大擺的站著,將頭昴的高高的。
“我不認識她!卑擦昴蠞M臉平靜的說道。
“你不認識她?那她說的是什么意思?”路曉氣急,臉漲得通紅,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安陵南繼續摟著路曉向外走。
有人在嘀嘀咕咕的,有人在暗暗的發笑,都在一旁看熱鬧。
這時,慕離走了過來。
“怎么搞的?我走開一會兒,你這又熱鬧起來了!
“你看。”安陵南向娟秀那個方向,呶呶嘴。
慕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有幾個男賓客在那聊天說話。
那個娟秀早沒了蹤影。
他回過頭來,看著安陵南:“到底是誰呀?”
“剛才那個娟秀還站在那呢,怎么不見了?”安陵南被淋得一頭霧水,他無奈的笑了笑。
路曉還是不依不饒:“你還說不認識,連她的名字都叫的出來!
慕離笑笑:“別鬧了,快回去吧,安少什么事也沒有。”
說完,他端著酒杯走開了,沖安陵南使了一個眼色。
路曉聽到慕離的話,安靜了許多。
“好了!你快回去,我還有事!卑擦昴线呄蛲庾,邊哄著路曉。
司機將車停在酒店門口,路曉上了車。
看著車已走遠,安陵南轉身回到了宴會廳。
慕離端著酒杯,邊與熟人打著招呼,邊鎮靜的四下搜尋著。
“找到沒有?”安陵南上前問道。
“沒有!”慕離端起酒杯,輕飲一口。
那位娟秀突然的失蹤,確實與慕離有關系。
當她正在得意洋洋的,看著安陵南與路曉吵架時。
猛然間,她遠遠的看到了慕離。
自從那天咖啡室以后,她只要想起慕離這個人,便渾身打哆嗦。
別再提她見到慕離這個人了,真是聞風喪膽。
她急忙躲了出去,在暗處看著,這兩個令她膽戰心驚的人,恨得牙根癢癢。
在她身后,有人拍拍她。
她被嚇得一激靈,急忙轉過身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雙腿直抖。
那人正是在咖啡室,舉著照相機拍照,被慕離打的落花流水的人。
“你干什么?嚇死我了。”娟秀手捂心口,用眼睛瞪著那個男人。
“害怕什么?你看到那兩個人了?”他指指慕離和安陵南。
“嗯!”
“想辦法,把相機內存卡找回來,那上面有的東西對大老板不利。”那人焦急的說。
“對大老板不利,那你為什么還要拍照?”娟秀緩過神,橫眉冷對。
“當時,拍照的時候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所以,照片存在的意義也不一樣了!
“說的什么狗屁話?”娟秀不耐煩的甩了他一個白眼。
“唉!總而言之,你明白那張內存卡,很要命就可以了!蹦侨藵M臉的無奈和沮喪。
他懊惱的拍拍頭,蹲在了地上,便開始唉聲嘆氣。
“瞧你那窩囊樣!本晷阌峙ゎ^向外看看。
“這里面的東西,讓他們利用上,我的小命就沒了!蹦侨丝蓱z巴巴的看著娟秀。
“活該!”娟秀依然惡聲惡氣。
……
慕離與安陵南在宴會上,找不到娟秀的人以后,也只好作罷。
因為可以順著娟秀這根藤,找到黑衣人。
事隔幾天,慕離在辦公室正忙碌。
“報告軍長大人!有一位女士找你。”
“讓她進來!蹦诫x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因為他的思想正在工作中。
他說完,忽然抬起頭來,這女人是誰呀?我怎么就讓她進來了。
話到此時,他也只好看看那人是誰了。
進來的人是娟秀。
她今天的打扮與以往是兩個模樣。
今天,她沒有化濃妝,只化了淡妝,身穿一身乳白色職業套裝,頭發隨意挽在腦后。
人去掉了重重的脂粉氣,竟然顯得十分干練,而且有了絲淑女的味道。
這人似乎擁有分身之術,從此處看得出來,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
慕離險些沒有認出她。
“軍長大人,不認識我了?”她的語氣中,已經沒有那么嗲聲嗲氣。
“嗯!”慕離仍然是淡淡的表情,眼中布滿了警惕之神。
但是,娟秀剛進門時,腿仍然有些發抖,眼神怯怯的。
她轉念想想,今天來的目的,只好定定神。
“你有什么事?”慕離眼睛并不看她,只是看著手中的文件。
“那我直說吧!反正你也不歡迎我!本晷闼坪趸袅顺鋈,她清了清嗓子。
慕離心中覺得好笑,這人還知道我討厭她。
可是,臉上依然平靜的如同湖水,而且陰沉沉的。
她不說,慕離也已猜到,她今天來是想干什么?
“說!”慕離簡短的只一個字,而且語氣很重,似在下命令。
“請你把那張內存卡,還給我!本晷阒苯恿水,而且語氣十分堅定。
慕離用眼掃了她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還給你?不可能!
娟秀似乎有些泄氣。
“那張卡上,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只是拍了一些風景照片。”她似乎想把事情說的輕一點。
“是嗎?那為什么照相機,要對著我拍照,而且是你在我旁邊時候?”慕離沉著而不亂陣角。
“這個……”娟秀有些沉吟,她想盡快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眼隨心動,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離冷眼掃了她一下:“想拿幾張照片害人,這可不是人干的事。”
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急得滿頭大汗。
“我可以高價收回,你覺得怎么樣?”
娟秀用手比劃了一下,期待中望著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