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軍長夫人真是嘴巴厲害,句句不饒人。”
許苑急忙將臉上敷著的面膜剝掉。
討好般的為林青倒了杯咖啡,擺在桌上。
“軍長夫人,今天怎么有幸來到我的府上?”許苑邊說話邊用鏡子照了照臉。
林青忽然睜圓了眼睛,瞪著她,沒說話。哼!還府上,就這套公寓屁大點兒地方。
真是可笑。
林青沉了沉,不緊不慢的說話:“最近你沒有出門嗎?”
“哎喲!自從那天被軍長夫人趕出了大宅,我哪還有臉出門。”許苑說話間,翻了翻白眼,一臉不悅。
林青想起那天的事,忍不住的想笑。
“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新找了份工作?倒賣藥品呢?”林青單刀直入,不想和她再閑扯下去了。
聽到藥品兩個字,許苑有所警覺,剛想拿茶幾上蘋果的手,停住了。
隨即她又重新擺上笑臉:“沒有,我只閑在家里,上上網(wǎng),沒做其它事。”
林青站起身,在屋里慢慢悠悠的走起來。
她走的速度非常慢,可是眼睛卻迅速在屋內(nèi)每個物品上仔細(xì)的看著。
許苑故作鎮(zhèn)靜的,削著蘋果,眼睛卻緊張的望著林青。
林青突然看到雜物架上的一個瓶子,上面的標(biāo)簽有些破損,全是外文,字體也非常小。
她剛想仔細(xì)看時,許苑突然說:“軍長夫人,過來吃點水果吧。”
林青眼神淡淡的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上,重新坐下來,順便拿起了削好的蘋果,準(zhǔn)備放在嘴里。
許苑的手機響了,她打看看手機屏,遲疑了一下說:“我接個電話,你稍坐。”
隨后接通電話,走進(jìn)臥室聽電話。
林青急忙拿出手機,輕輕跑到那個小瓶子前,對著小瓶子進(jìn)行拍照。
她又從小瓶子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沫狀的東西,用紙巾包好。
完后,迅速坐回到沙發(fā)中,拿起了蘋果,就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許苑接完電話走了出來:“看看我,沒干什么大事,整天手機響個不停。”
林青放下蘋果,站起身:“那你忙吧!改天再聊。”
她頭也不回,走出海邊別墅。
林青直接到了一所研究所門前,停了車。
研究所內(nèi)有她的老同學(xué)。
她將包來的白色粉沫和手機拍照的藥瓶標(biāo)簽一同給了對方。
爾后,林青回家等消息。
進(jìn)了門,橙橙便跑上前來:“媽咪,你去哪了?半天找不到你。”
“我出去辦點事,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林青關(guān)切的蹲下身,抱起他。
橙橙用力搖了遙頭,將頭埋在林青的肩頭。
林青突然想起自己,摸過不明白色粉沫,急忙放下橙橙,沖進(jìn)衛(wèi)生間拼命的洗手。
以防將不明物品,再次帶給橙橙不必要的傷害。
沈玉荷跟了進(jìn)來:“沒什么事吧?為什么這樣緊張?”
于是,林青將去了許苑的家所發(fā)生的一切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沈玉荷。
“好吧!我們等等看結(jié)果。”沈玉荷拉起橙橙走向了花園。
林青望著橙橙活蹦亂跳的背影,心中滿是沉重。
不幾日,研究所打來電話。
證明瓶子上的標(biāo)簽與瓶中的白色粉沫,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林青一驚:“那瓶中的粉沫是什么性質(zhì)的東西?”
“是一種帶毒性的藥物,正常使用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如果與麻醉劑同時使用,則是一種毒。”
老同學(xué)掛了電話。
林青已滿腔憤怒,許苑沒想到下這么毒的狠手。
慕離回到家,林青將此事告訴了他,還有沈玉荷。
慕離冷笑聲:“許苑個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是羅征指使,但是目前我們沒抓住他們的現(xiàn)行,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是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原來還覺得許苑那小女人有時候挺可憐。”沈玉荷嘆一口氣。
“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然他們一次一次的制造暴力,對于我們來說都不是好的事情。”林青氣得臉色發(fā)青。
“會有辦法的,只是時機未到,他們會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慕離在沙發(fā)扶手上,狠狠擊了一掌。
許苑自從林青回去后,就如坐針氈。
她感覺林青應(yīng)該抓到了把柄。
直覺告訴自己藥瓶中的藥物,似乎少了一些。
如果林青拿去做了體驗,對她十分不利。
這天,她想約羅征見面,但打了幾次電話,對方拒而不接。
許苑十分氣惱,又找不到地方出氣,只得忍著。
如果惹急了羅征,后果會更嚴(yán)重,她很了解羅征的脾氣。
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許苑微微咬著下唇瓣,直接發(fā)了條訊息。
但羅征到底是過了兩日,才慢吞吞找上門來。
許苑見到他,便大發(fā)怒火:“你這個家伙,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我沒有在本市”羅征不緊不慢的坐下來,語氣中不急不緩。
“哼!我不管,如果事情鬧大了,咱們就同歸于盡”許苑雙手一叉,將頭甩向一邊,氣得眼淚直在眼中打轉(zhuǎn)。
羅征突然眼睛一瞪問道:“你是不是把什么事情,搞砸了?”
許苑將林青來到家中的事說了,并拿出了那個小藥瓶。
“你這個掃把星,怎么不把后面的事處理好,還留著瓶子有什么用,全是罪證。”羅征一看,事情演變成了這種情況,也有些發(fā)急。
“我就說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許苑忽然覺得有理了。
羅征兇狠的瞪她一眼,沒說話。
他點了一支煙,迅速的猛吸幾口,兩道眉毛已經(jīng)擰在了一起。
許苑看到羅征這種表情,也不敢再說話,只得默默的坐著。
羅征甩掉煙頭,擰在一起眉毛,突然舒展開了。
“不怕!慕離目前不會有大的動作,也不會把你怎么樣。”
許苑抬起頭,兩眼盼望著能得到,好的辦法。
“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軍隊目前正在改選換屆,估計他最近不會有什么動作。”羅征很有把握的說道。
許苑一聽,覺得有道理,臉上浮上了一絲笑容。
但是剛剛浮上的笑容,又被她即刻收了回去:“那也不行,林青知道了這事,會天天來找我的麻煩。”
“你把那個藥瓶,快點處理掉,收拾干凈。以后可以拒不認(rèn)賬。”羅征站起身,雙手叉腰,在客廳中來回走了幾步。
“這樣行嗎?”許苑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羅征。
“聽我的”羅征走到許苑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手搭在她的肩上,以示鼓勵:“你先出去玩幾天,散散心。”
羅征說完,從包中拿出一打子錢,甩在茶幾上。
“好啊,散心自然是好事。”許苑睨了他一眼。
羅征一臉的輕蔑,女人真是好擺平,果然錢才是大爺。
“不過,我可是先說好,你如果拿著錢跑的沒人影,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羅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哪能啊!”
“別忘了,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人,一個逃了,那個人肯定要翻船,明白嗎?”羅征聲調(diào)提了起來,粗大且尖利。
許苑被他的大聲呵斥,嚇了一跳,手中的錢差點掉在地上。
她驚恐的看看羅征,點了點頭。
“你想逃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找個人還是很容易。”羅征滿有把握。
許苑很明白羅征的套路,她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羅征自然也有想法,這個女人是口大無心,胸大無腦,萬一又說錯了話,辦錯了事,把事情搞得更糟。
但是,又不能除掉她,需要的時候還得利用一下她,畢竟給了錢,她便什么都肯做。
真是一個擺設(shè),不會動作的花瓶,一件沒有大用途的東西。
羅征這些天也沒閑著,到處搜羅不利于慕離的線索。
他準(zhǔn)備在軍隊換屆的時候,看情況發(fā)布出去,來打擊慕離。
由于他急于求成,動作太大,慕離很快知道了此事。
特工來到了軍長辦公室。
“軍長大人,最近有一個特殊的情況,需要你知道。”特工十分謹(jǐn)慎的說。
“什么事?”慕離在紙上寫著什么,并未抬頭。
“有人在找你活動的線索。”
“找什么樣的線索呢?”慕離抬起頭,一臉的不屑。
“查找你去各種娛樂場所的記錄,還向你的一些朋友詢問你的行蹤。”特工說著話,也覺得很可笑,有點說不下去了。
“那還真讓他失望了。”慕離不禁冷笑起來。
只有羅征才能干出這樣的事。
“讓他查吧,他只能失望而歸。”慕離低下頭,接著寫報告。
“我是不是去制止他一下?”特工做了一個切菜的手勢。
“不用,殺只雞何用這樣費事。在換屆之前,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慕離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也太便宜他了吧?”特工有些憤憤不平。
“由他去,他是我手下的敗將,并且是屢戰(zhàn)屢敗,私心不改。”
慕離毫不在乎,手中把玩著那支筆,筆在他的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曾掉在桌上。
“但愿,他別惹我,我會讓他好看”特工的雙拳捏“咯吱”作響。
特工退下。
慕離站起身,在若大的辦公室中,小跑一圈。
在屋中央,他單腿落地,粗壯雙臂慢慢舉起來,做了一個雄鷹展翅的動作。
雙目炯炯有神,氣勢銳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