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荷清楚小保姆不敢做出這等事。
“算了!”她揮揮手示意門衛(wèi)退下,雙眉緊鎖,注視著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姆。
“老夫人,請相信我。平時您和軍長都待我很好,我哪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小保姆似乎已緩過了神。
“平時,我們和你說話大聲些,你已被嚇得不敢作聲,今天的事量你也沒有膽量這樣做!去吧!”沈玉荷已不想再追究小保姆,這事必有他人所為。
沈玉荷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寶貝乖孫。
“把橙橙帶回屋內(nèi)休息!”沈玉荷發(fā)話。
小保姆像得到了大赦,拉起橙橙慌忙退下。
“喲!氣氛好像不對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說話人正是走進屋內(nèi)的羅征。
沈玉荷正沒好氣,也沒有回應(yīng)。她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而后又呼的一聲吐了出來,茶杯的水早已冰涼,她重重的將茶杯摔在茶幾上,瞪了羅征一眼。
羅征像什么也沒有看到,他已習慣慕家人,投給他這樣的眼神。
“你來做什么?還嫌不熱鬧?”沈玉荷已將臉厭煩的轉(zhuǎn)向一邊。
“我不喜歡熱鬧,今天來只是想問問老夫人,上次的照片是不是有了迷底?”真是厚顏無恥。
“我們慕家沒有照片上的小孩子,也許是你搞錯了,你還是去徹底查清楚,不要無中生有。”沈玉荷肺都快氣炸了。
“那軍長也應(yīng)該有些印象吧,自己做出的事,自己總會明白!”羅征似乎要把人家惹惱為止。
“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干了?”沈玉氣得站起了身子:“哎?不對呀,你還是個萬事通,什么事情都陰魂不散。”
“老夫人,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只要我想做的事,沒有查不到的。”羅征擺出一幅傲慢。
“那就請回吧!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沈玉荷下了逐客令。
“呵呵,但愿。”羅征冷笑一聲,起身走出門外。
沈玉荷看著羅征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覺得這個人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危險。
慕離與林青在外游玩,并不知情家里發(fā)生的事。
他看看身邊正在看海看的出神的林青,說道:“老婆,謝謝你陪我出來散心。”
“恩哼,肯定。”林青挑挑眉頭,一臉俏皮。
慕離拉過愛妻,在她可愛的臉上吻了一下,“早叫你出來玩,你還不愿意,現(xiàn)在又不想回去,真是孩子氣。”
“因為啊,有美男子在身邊相伴相隨。”林青也溫柔的摟住丈夫的脖子,撒起嬌來。
女人適度的撒嬌,更會激起男人愛的***。
慕離握著她的小手,稍微緊重力道。
剛剛走進屋內(nèi),慕離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看了眼顯示的號碼,才按下接通鍵。
“玩的開心嗎?”已經(jīng)恢復平靜的沈玉荷聲音。
“還好。”慕離蹙了蹙眉頭,要知道沈玉荷向來不會在他外出的時候,這般深夜了還打電話過來,想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過慕離的臉色并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沒什么大事,還是老問題。”沈玉荷輕嘆一口氣。
“恩。”掛斷電話,慕離伸手在桌子上輕輕叩了幾下,墨黑視線中快速劃過一絲精光。
早上,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泄了進來,再次被電話聲擾醒。
“老朋友,你在哪?”是安陵南的聲音。
“國外。”
“好!我已經(jīng)身陷苦海,快來救我!”安陵南的聲音像是在蒼茫沙漠中求救,不過慵懶的斜靠在沙發(fā)上的他,反而是神情自若。
“不會是愛麗絲的事,又升級了吧?”慕離打趣問道。
“正是!我看我得出名咯。”安陵南聳聳肩膀,不以為然。
“那多好!藝人想出名,要花錢炒作,可你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也可以出大名,而且是洋女人免費幫你炒作。”慕離抿嘴輕笑。
林青已被他吵醒,睡眼惺忪的看了慕離一眼,將身體懶懶的向男人靠去,順勢,慕離輕抬大手,擱在她香肩上,在說話的空檔,還不忘低頭在林青的額頭,烙下一記吻。
“不要再拿我開涮了,讓這個洋女人搞得焦頭爛額,路曉雖然沒有與我大吵大鬧。但是,天天冷嘲熱諷。”安陵南大倒苦水。
“確實。”
“親子驗證結(jié)果還沒出來。”跟慕離的關(guān)系實則也算是一般,但是堂堂安少,自從上次的漂移事件后,莫名的把慕離當成別樣兄弟看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高興的時候,卻想不到這些。”
掛斷電話,慕離決定打道回府。
……
“哎呀!怎么會在這里碰到你們?”一個甜甜的女聲。
慕離與林青抬頭望去,是許苑。
“你們是哪一班飛機?”許苑倒是無所顧及,像和他們并沒有任何隔膜。
見人家并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許苑微咬下唇瓣。
“真幸福,結(jié)婚這么年,還恩愛如初。”許苑沒話找話。
“還好!”林青支應(yīng)一聲,眼底一片清明。
“我如果有幸找到像軍長姐夫,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做老公,多好!”許苑說話間,看看慕離。
林青抬起頭,臉上雖含著淺笑,但字字似箭,“有你許苑得不到東西?”
“但愿吧!唉,我還沒有遇到這樣的男人,如果找一個男人結(jié)婚,人家又在外面找野食,那可把女人坑了。”許苑眼睛眨了又眨。
“結(jié)婚前,當然要把人摸清楚,才能結(jié)婚。”林青叮囑道。
“一個大活人,又不能天天跟著,萬一他意志不堅定,找了別的女人,再下個孩子,那誰知道?”許苑像是在感慨。
林青不自然起來,她想起了那張照片的事,微皺眉頭。
“噢!我該走了,那邊還有朋友。”許苑的聲音依然那么甜。
慕離與林青默默的坐著,直到禁飛解除,登上回程飛機。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許苑的出現(xiàn)似乎不太尋常,給兩人本來已經(jīng)松馳的神經(jīng),又緊上了一扣。
進了家門,沈玉荷與橙橙已在客廳等候多時。
多日不見,橙橙高興的摟住林青脖子,說個不停。
“媽咪!你們真不夠意思,出去玩也不帶我去!”兒子開始埋怨了,林青把兒子緊緊抱在懷里,笑個不停。
“人家度小蜜月,你也想去啊。”沈玉荷含著笑意,伸手撫摸孩子的小腦勺,暫時忘不愉快的事。
“下次一定帶你去,我們自已駕船出海。”林青在一旁哄著,噘著嘴不高興的兒子。
“你們不在家的這幾天,可出大事了!”橙橙提高嗓門嚷道。
“噢?”慕離與林青同時看向沈玉荷。
“有人給咱家寄來一只大箱子,里面裝著一只大黑貓,可嚇人了,兩只眼睛,冒藍光,還大聲的叫。”橙橙沒等奶奶說話,已經(jīng)搶先說出來。
“怎么回事?媽!”慕離立刻嚴肅起來。
沈玉荷示意小保姆將橙橙帶回房。
三人坐下。
“貓是小事,送貓的人本意不在這里,可能是一個大陰謀!”沈玉荷說道。
“是誰送過來的?”林青焦急的問。
“是快遞,可是誰也沒看清長得什么樣,估計是故意這樣做的。”沈玉荷冷靜的分析道。
“不管怎么樣,家里家外一定要提高警戒!”慕離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那天羅征來過,說起了照片的事,他好像要用照片的事做文章。”沈玉荷關(guān)切得看向慕離又看一眼林青。
林青低頭不語。
“那照片上的小孩子到底是誰?”林青望向自己的丈夫。
“我哪知道!”慕離白一眼林青。
事到如今,再和睦的夫妻,也要起疑心。照片上的小孩子竟然和自己的丈夫有些相似,誰也想想一二。
“我可先說好,現(xiàn)在你們夫妻可不能鬧內(nèi)訌,事情總會水落石出,一致對外,是現(xiàn)在要做的。”沈玉荷看出來林青不高興,及時提醒,她又何嘗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大清早,許苑就給林青打來電話。
“什么事?”林青冷冷的問道。
她真的不想和許苑有過多的聯(lián)系,聊天說話已沒有從前親熱隨便,似隔著一屋玻璃,看到人,但摸不到其人真面。
這樣的交往實在有壓力,還不如不來往,來得省心。
許苑倒是語氣輕快:“什么時間我們聚一聚?”
“我最近很忙!”林青不想與她多語。
“忙也可以抽出一點時間,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聊聊天了。”許苑似在央求。
林青沉吟一下說道:“有時間我和你聯(lián)絡(luò)吧!”語氣勉強。
“好啊!我等你電話。”
掛斷了電話,林青輕蔑的笑笑,將手機扔在一邊。
慕離派出的人回來報告。
“軍長大人,小男孩已經(jīng)找到。”特工見到慕離即刻說道。
“說。”慕離低沉而冷冷的聲音中,沒有半點個人情感。
“男孩的父親是個賭徒加酒鬼,只為了那幾個錢吧。羅征也是煞費苦心,在偏遠的山村找到的,我們已將小男孩和他父親抑制了。”特工有幾分得意。
“把人扣押住。”慕離一拳擊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來,特工也跟著一震。
“是!”特工腰背一挺打了個立正,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