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糯糯撒嬌般蹭至男人胸前:“還生氣嗎?”
男人眸子咻地點亮,薄唇仍緊抿著:“我沒氣。”
林青只以為他還在氣頭上,聽他嗓音都低沉著,她緊抱的雙臂使勁收了收,整個身子已無意識地貼在他身上:“還說沒氣,氣得都不理我了。”
“我怎么沒理你了。”
林青靠在他懷里,看不到男人的臉,只又撒嬌:“那你好好跟我說話,不然你也抱我一下。”
男人臉色微變:“不抱。”
林青沉下臉:“那就是還在生氣。”
“沒。”
見他一句話字越來越少,林青越發(fā)不滿,也不知是否真的委屈,貓兒般偎在男人懷里哼嚀:“我不管,你要是沒生氣那就證明給我看。”
男人的身體翛然緊繃。
這種玩火自焚的事,恐怕也只有林青這樣蠢的才能玩得出來。
眼前驟然天旋地轉(zhuǎn),仿佛被某個極生猛的龐然大物狠狠撲倒,回過神時林青已被男人按住雙肩壓在沙發(fā)上,男人呼吸漸沉,她怔了一瞬,抬眸對上的是那雙惡狼般的眸子,漩渦般的深潭里***一眼看穿。
“你……”林青這才恍然。
玩大了。
誰能想到男人的自制力竟這樣低?虧得他平日總說自個多能忍,到了林青這,三言兩語就把感覺給勾起來了。
“你什么,不是讓我證明給你看?”
林青啞然,這塊石頭砸在腳背上,有點疼。
可當男人燒起的眸子狠狠攫住她目光時,林青突然按住男人鉆至衣內(nèi)的大掌:“你忍忍吧,現(xiàn)在還在客廳,就不怕兒子突然出來給看見了。”
埋在她頸間的俊臉繃得更緊:“回房間。”
開玩笑,她可不想把一上午時間都給男人折騰去了,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回。”
“聽話。”
林青別開臉,原本是來哄他的,可到最后反倒是她在鬧脾氣了。
慕離撥開她額前碎發(fā),吻了吻她臉頰:“乖,別氣了。”
林青往他身上推了好幾下:“你以后還讓不讓我看臉色了?”
“哪敢啊。”
“不敢,”林青睨去一眼,“那剛才是什么?”
男人吻著她的唇角,不住地輕哄:“剛才那是逗你的,哪能真的生氣。”
林青在他身下踢了踢腿:“那你還對我愛答不理的,我都好好跟你說話了,你還推開我。”
那不是正氣著呢嗎?
慕離用雙腿壓住她,她一動他就受不了,感覺上來了,一時半刻難以壓制。
“是我不好,你罰我吧。”他落下吻,卻被躲開。
“不罰。”
慕離吐口氣,他算是真敗在了這女人手里:“那你消氣了嗎?”
“沒。”
這口氣,現(xiàn)學現(xiàn)賣啊。
小臉被捧起,大掌又被拍掉:“還在氣什么?”
“你和白萱是怎么認識的?”
男人一怔,沒料到會突然將話題扯到旁的女人身上,他這會兒只想著哄老婆,有些心思還真忘了去琢磨。
他瞇起眸子,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兩人離得極近,林青能看到男人眼底穩(wěn)操勝券的狡黠。
“你想知道?不生氣了我就告訴你。”
“慕離,你,竟然跟我講條件。”林青拗起來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慕離只當這回是買了教訓,他正要投降林青突然揪住他衣領,鼻尖竟有些酸楚,“她說你救了她。”
慕離點了點頭,這樣壓著她越發(fā)難耐,他翻個身坐在沙發(fā)另一頭,搭起條腿隨手從茶幾上翻張報紙:“嗯,是有這事。”
這語氣,仿佛挺認真。
林青突然撐起身,朝他腰上狠狠踢去一腳:“你說,我有沒有冤枉你,你還跟我生氣,你說啊。”
“突然這是怎么了?”
慕離放下報紙扣住她的腳踝,掌心內(nèi)一把纖細溫軟,他動作頓了下,林青看出他眼里極不純潔的思想,用力把腳抽回來。
“今晚你跟兒子去睡。”
男人伸手去撈她,林青哪里還給他機會,三兩步就離開了客廳。慕離嘴角輕抽,揉著額角不明所以。
驀地,男人眼底仿佛被點亮,她這是吃醋了?
高大身影立刻緊隨其后,“老婆,你聽我說。”
據(jù)橙橙回憶,那晚他睡得極早,爹地把他哄睡著后偷偷回了主臥,這一回,整晚都沒再來陪他了,后來,屋子里總傳出奇怪的動靜。
等等,橙橙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根本就是裝睡啊。
主臥內(nèi),浴室門被推開,林青沒想到男人會躺在床上,沒穿浴袍,浴巾也是很隨性地裹著。
乍一眼看去,風光無限。
“你——”她站在浴室門口,指著床上的男人。
男人朝她比劃下:“噓,兒子剛睡。”
林青躺在床的另一側(cè),絲毫沒有親近的意思,翻個身背對著男人就要睡。
慕離合住膝上的手提電腦:“這就睡了?”
林青拉動被角將腦袋完全蒙住:“不然,還等著給你前女友們開門嗎?”
慕離忍不住笑出聲,這還真吃醋吃上癮了,之前還以為她是真信他信到對這種事都無動于衷,男人大掌輕拍她的腰:“快來讓我看看,怎么吃了這么多醋,就不怕胃里受不了?”
一只抱枕被丟至男人身前:“誰吃醋了,誰吃醋了。”
“我,我吃醋。”
慕離將被子給她蓋好,長發(fā)披肩的背影自他挪開的大掌之下露出,他指尖挑起林青的一縷長發(fā),竟還是濕的。
慕離臉色微沉,朝她腰上重重拍了下:“起來。”
林青翻個身半撐起:“打我做什么啊?”
話音未落就見男人從浴室走出,他手里還拿著吹風機。慕離走到床前插上電源,將風力開到中檔,撩起她的長發(fā)一點點吹干。
林青鼻尖一酸,感覺到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發(fā)絲間穿梭,她嘟囔一句:“煩人。”
吹風機擋住了她的聲音,男人皺眉:“你說什么?”
林青搖了搖頭:“沒什么。”
慕離索性將吹風機停下,扳過她的肩膀,浸潤著溫柔光暈的臉落入眼簾,他瞇起眸。不等林青說話,慕離已將她的手裹在掌心內(nèi)。
“放心,我已經(jīng)查過了,她之前說的是假的,兩年前我的確將她從一個人手里救了,可那件事是偶然,沒有任何多余的意思,那個人這兩年也沒有出現(xiàn)在A市過。她這次只是想找個借口接近而已,如今被拆穿,恐怕以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所以你別氣了,我可不想看著你為不相干的人心煩。”
她怎么就忘了,這個男人是丁點傷害都不愿讓她承受的?
林青反握住男人的手,抬眸相視間,再無需多言。
林青原本是打算將路曉約在外面,可電話打過去,接聽的是凌安南。
凌安南推開想奪回手機的女人:“她沒空。”
路曉無語地瞪他一眼。
“她愿意跟你和好了?”林青反應極快,說著朝手機屏確認,沒打錯啊。
凌安南眼角抽了抽,避開那讓人不省心的女人:“那必須。”
“那行,”林青簡單收拾了下就打算帶著橙橙出發(fā),貼著聽筒的耳畔傳來像是搶電話的動靜,她忍住笑意勾了勾唇,“既然都和好了,你讓路曉跟我說,這是她的電話你總不至于小氣吧?”
凌安南翻個白眼,“你別亂說話。”
路曉接過電話往門外走,手腕被凌安南一把扣住,她無奈頓住腳,被人纏著坐在了床沿。
“林青,是我。”路曉聽著那邊說了句,隨即道,“出去嗎?可以啊,不過我在醫(yī)院,從這邊走可能要晚點到。”
“醫(yī)院?”林青拉著橙橙往外走,橙橙跑去按下電梯,她盯著電梯屏閃動的紅色字體笑意僵住,“你怎么在醫(yī)院?”
“慕離沒告訴你吧,”路曉回頭掃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凌安南一直沒出院。”
慕離確實沒說過,林青心有余悸,第一反應以為路曉出了事,電梯到后橙橙拉著她走進梯廂,林青這才回過神。
“他不是腦子真被敲壞了吧?”
靠。
凌安南挨著路曉,自然將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抽搐的嘴角忍住無數(shù)吐槽,這種時候不能生氣。
尤其,還在路曉面前。
路曉其實挺認同林青的說法。
凌安南也有他的心思,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路曉答應在醫(yī)院照顧他,若是出院了還能享受這待遇?索性就買通醫(yī)生將他的情況說得盡量復雜,后來得出的結(jié)論是,凌總這病吧,至少得住上十天半個月。
路曉站在病床前望著那張恣意的俊臉,覺得他實在是浪費床位。
定好見面地點,凌安南挑了身休息裝去換衣間,醫(yī)院里這種等級的病房內(nèi)一應俱全,若是放在別處,指不定被當做高級酒店的套房。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這男人的追捕了,索性給自己一條生路。或許,結(jié)局并不會如想象般那樣糟。
不只是他,她也需要一個溫暖擁抱。
凌安南從換衣間出來時還是將頭上的紗布去掉了,他不覺得路曉不明白他做這一切的意思,他裝病她肯定也都心知肚明。
好幾天沒穿正經(jīng)衣服,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往跟前一站,***倜儻之態(tài)從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毫無遮攔地傾瀉而出。路曉輕抿著唇,看他一眼后只往外走,凌安南擰起眉頭擋在門口。
路曉抬頭:“擋著做什么,該出去了,林青還等著。”
她推開凌安南的胳膊,又被擋住。
路曉擰眉,不明緣由朝凌安南看去,男人眼角拉開魅惑笑意,傾下身將她狠狠撈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