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他的話給噎住,"我認真和你說的……"
"我也是。"
"那你都是去哪里學來這些知識,還有禮儀的?"
尉容望著她笑道,"這個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蔓生想他大概是當男公關后賺了錢才去學習的,只是這也的確不容易,"上學的時候,老師總說學點多一點。懂的也多一點,總歸是好的。"
"話是沒錯。只不過在大環境下,有些時候不是你想學,而是你必須要學。"他很是淡然。
蔓生又想到自己,其實何嘗不是,"我明白,就像我不喜歡插花彈琴,可是每天都還要練習。"
"誰勉強你非要去學這些了?"尉容饒有興趣的問。
嫁入溫家后的數年里,蔓生每天所做的事情莫過于這些,"沒有,只是想起以前。"
"你的夫家要求你做這些?"他一語中的。
蔓生嘆息。"我以后和你說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就連老底都被你打探到了。"
尉容笑了,"放心,我還沒有這么神,可以當偵探。"
閑聊之際蔓生面前那碗餛飩已經消滅干凈,再看向他那一碗,才發現只動了寥寥幾只,"你吃這么少,不餓嗎?"
"看你吃這么歡。就已經滿足了。"他笑著道,"走吧。"
"還沒給錢……"蔓生提醒,尉容起身道,"已經給了。"
蔓生只得追上去,"什么時候?"
"給你拿紙巾的時候。"
這人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
車子就停靠在公寓路口,蔓生道,"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他倚著車問。
"……拜拜。"蔓生回了句就走。轉身的時候又見他笑得一臉愉快。
走了幾步,卻又想到旁的。腳步一止,她折返回去,此時尉容已經上車,車燈照亮前方。突然聽到玻璃被輕叩。落下車窗又見她,"怎么,改變主意,想請我上去了?"
"不是。"蔓生的手輕輕一攥挎包。她低頭道歉,"……對不起。"
這突然致歉倒是讓尉容凝眸,"為什么說對不起。"
是因為三番兩次麻煩了他,還是因為他數次明里暗里相助,更也是因為方才在溫家偏廳里她一時的有口無心,"總之對不起。"
她在車外垂著頭致歉,緊張的抓緊手包,甚至都沒有敢看向他。就像是一個小學生站在老師面前等著挨批,他雙眸一斂道。"我要是你,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蔓生立刻抬頭。只見車子發動往前開去,他丟下一句。"想要成功,就要物以盡用,直到沒有一分利用價值,枯竭為止。"
瞳孔瞬間收縮,蔓生被驚到,這一刻的他比起任何一個她所認識的人都要陰鷲。
……
興榮酒店套房內浴室水聲一止,他頎長的身姿披著浴袍猶如出水菖蒲。
"二十分鐘前,你才回酒店。"房中卻還有另一人,正是梁瑾央。
尉容擦拭著頭發,"家宴結束了。"
"你去哪了?"梁瑾央追問,"難道是去追那個女人?"
黑發柔軟凌亂的覆在額前,那一雙眼睛昏黃光影里深沉無比,他輕聲喊,"瑾央。"
梁瑾央抿唇,一瞬后道,"我知道,不該過問你的私事,我又錯了。"
"今天晚上辛苦了,應酬溫家,還要替我回絕不相干的人。"他立刻又恢復笑容。
想起那位莊小姐,梁瑾央更是冷淡,"最近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重。"
特別是,林氏錦悅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