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兩人已經站到了各自的射箭位,空氣好像都隨著箭被劃開,"咻--"一聲里。兩人都射中箭靶紅心!
第一發(fā)并駕齊驅!
第二發(fā)同樣射中紅心,依舊誰也不落下風。
第三發(fā),第四發(fā),第五發(fā)……兩個人竟然不分伯仲!
今日也是蔓生第一次見到溫尚霖射箭。方才沒注意瞧,現在才發(fā)現他的箭術了得。再看看尉容。更是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這樣厲害。可遇上溫尚霖這個對手,真不知道誰會勝出。
在場隨著箭支儲備的數目減少,情形愈發(fā)緊張。
終于到最后一發(fā),兩人目前都是九發(fā)全中。
最后時刻,箭靶自動上新,溫尚霖出箭極快,又是一發(fā)命中!
他現在已經十連中!蔓生看向尉容,他緩緩上箭拉弓,一貫的好閑情。可這樣的情況下,溫尚霖的先發(fā)制人明顯是給對手施壓。
晃神中蔓生只聽見箭中箭靶的命中聲。耳邊是梁瑾央的嘆息,"可惜了。"
蔓生心想:輸了嗎?
她急忙去看,前方的箭靶處,那一支箭分明清楚的落在紅心處,梁瑾央笑著說,"還說要扳回一局,這才打了平手。"
兩人居然十發(fā)全中,誰也沒有勝敗。
"一定是尉先生承讓了。"溫尚霖平靜笑說,胸有成竹一般。
尉容只是微笑。
"這怎么可能!"廳內卻有人詫異出聲。
眾人紛紛望去,那是射箭廳的服務生。當一局結束后更換箭靶察看結果,梁瑾央問道,"怎么了?"
"這十發(fā)全都射中在同一個位置!"服務生立刻回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
眾人都是愕然,服務生已經將那十發(fā)的箭靶全都放在一處,射中的位置竟然如此一致!
蔓生不敢置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溫尚霖臉上已經不復平靜,梁瑾央問道,"你什么時候又練了這么一手。"
"閑來沒事。就打發(fā)時間。"尉容回聲。
如此情形,即便是溫尚霖也要承認。"尉先生勝了,這一局是扳回來了。"
"溫總承讓。"他仍然是不緊不慢的笑應。
梁瑾央這下面上得了光彩,和溫尚霖聊得更是開懷。尉容走到一旁放下箭弓拿起水杯,他忽而低頭問。"剛才怎么樣。"
蔓生不說話,悄悄為他豎起大拇指。
"林小姐,我們也來一局吧。"梁瑾央突然喊。
蔓生立刻起身回聲,"我還不大會……"
"不會就學。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怎么還能成大事?"溫尚霖笑著反問。
蔓生凝眉,"溫總,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不大會,不過我很愿意和梁小姐來一局,只要梁小姐不嫌我是新手。"
登時,讓溫尚霖沒了聲。
"林小姐。你知道怎么使箭吧?"梁瑾央問道。
"剛剛尉先生教過我,我想可以。"蔓生取箭上前。
這一刻調換位置。兩個男人坐在后方的椅子里觀看。梁瑾央本來就技藝精湛,她的箭射得漂亮。但是蔓生這邊卻太過凄慘。十發(fā)箭勉強射完,梁瑾央早已經結束。她的箭卻沒有一支射在箭靶上。
溫尚霖道,"都說名師出高徒,雖然尉先生是名師,可是徒弟缺乏資質,看來還是不行。"
"還好,總是有一支中了,雖然射在箭靶的桿上。"梁瑾央笑應。
在旁人的笑談中她安靜的站得這樣直,可她背在身后的手,還是泄露了那一絲顫抖,尉容捕捉到了。
應該,早已經裂開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