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見喜頗感意外的看著西門紫櫻,問道:
“院主的意思是,可以動武嗎?”
“對。”
“可西門家定下的規(guī)矩是不理世事,這樣做會不會違背了原則?”
“西門家的規(guī)矩確實是不理世事,但這事是在禪院中發(fā)生的,可算禪院內(nèi)之事,而且,趙昊邈承諾了我,若是不兌現(xiàn),便是負我,而我如果不兌現(xiàn)給葉凡的話,則會有損西門家名聲,兩者綜合考慮,出手并不為過。”
“明白了。”
西門紫櫻接著說道:“我唯一擔心的是,天嵐宗會不會與天音羅剎結(jié)盟,如果兩者結(jié)盟,那天嵐宗極有可能會借天音羅剎插手此事,真到了這一步,那就麻煩了。”
“我也在考慮這點,再者,前些天,天音羅剎那三個人來這里的時候,葉凡似乎認識他們,如果葉凡和天音羅剎的人不對路,那天音羅剎的人更會插手。”
“嗯,但愿天音羅剎的人還沒有去天嵐宗。”
那么,天音羅剎的人去天嵐宗了嗎?
……
……
趙昊邈裝著一肚子怨氣和不快回到了天嵐宗。
他才回宗門,手下立即匯報:“昊少,宗主一直在找你,讓你回來馬上過去。”
不敢耽誤,趙昊邈馬上去找他老爹。
見到他老爹時,他老爹趙龍虎正在書房練毛筆字。
趙龍虎60歲左右,龍眉劍目,面相威嚴,渾身上位者的逼人氣息!
趙昊邈不敢打擾老爹練字,靜靜站在旁邊等著。
幾分鐘后,趙龍虎放下手中毛筆,邊用毛巾凈手,邊問道:
“又下山了?”
“是,去了一趟禪院。”趙昊邈如實回答道。
“怎么樣?你和西門紫櫻之間有進展嗎?”
“這個……這趟有些不順利。”
“說說。”
“是這樣的……”
趙昊邈一五一十的把去禪院的情況說了一遍,沒有隱瞞,全說了出來。
趙龍虎眉頭已經(jīng)皺起,冷眼看著趙昊邈道:
“輸了冷月劍和冥仙丹,還對西門紫櫻承諾了,你準備怎么處理?”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認真琢磨過這個問題,其一,不能因為這事和西門紫櫻鬧不愉快。其二,不能就這樣把冷月劍和冥仙丹給了葉凡。”
“直接說你準備怎么做。”
“我準備先把冷月劍和冥仙丹給西門紫櫻,葉凡拿到這兩樣東西以后,肯定會離開小鎮(zhèn),我們可提前布置好人手,量他插翅也難飛。”
趙龍虎徘徊了兩趟,思索過后才問道:
“你確定事后能拿下葉凡嗎?”
“無非是多布置點人手,再帶上幾個長老坐鎮(zhèn),他孤身一人,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飛不出手掌心。”
“你怎么確定他是孤身一人?他要冥仙丹,肯定和青火宗有關(guān),你能確定青火宗的人不會出現(xiàn)嗎?”
“青火宗不是有我們的耳目嗎?他們?nèi)绻写髣幼鳎覀兛隙芴崆矮@悉。”
“就算是這樣,但葉凡和西門家是什么關(guān)系?你搞清楚了嗎?”
趙昊邈最擔心的就是趙龍虎問這個問題,因為他搞不清楚葉凡和西門家的關(guān)系,而趙龍虎這種心智的人,豈會忽略這種事。
趙昊邈只能用準備好的措辭面對,說道:
“到目前為止,我確實不能確定葉凡和西門家的關(guān)系,但我調(diào)查過了,葉凡是前些天才來到鎮(zhèn)上,本來是準備住在鎮(zhèn)上的途程旅館,后來與趙茂才發(fā)生了矛盾,途程旅館怕攤上事,便叫葉凡去禪院避禍,葉凡應該是因為棋藝才住進了禪院。
另外,據(jù)我觀察,西門紫櫻和吳見喜對葉凡的棋藝并不了解,言行舉止中,也沒有任何偏袒葉凡之意,我敢肯定,他們并非舊識。”
“浩淼啊,不可否認你心思細膩,但人心之復雜,不是一天兩天或一面兩面就可看清楚的,雖然西門家標榜不理世事,但這不是絕對的,只是沒有達到觸發(fā)點而已。
從局面上看,西門紫櫻確實和葉凡像是初識,但也存在一種可能,即:西門紫櫻和葉凡特意給你演了一場戲,你心高氣傲之下,一不小心便輸?shù)袅死湓聞挖は傻ぁ!?
“我覺得西門紫櫻不是這種人。”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本是提出和她切磋棋藝,為什么她要讓你和葉凡切磋?”
“……”
趙昊邈啞口!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潛意識里不想西門紫櫻和葉凡有關(guān)系,更不愿意西門紫櫻是為了幫葉凡而坑他!
“是我粗心大意了,太過感情用事,我愿接受父親懲罰。”趙昊邈忍著不舒服說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而已,并不一定就是事實,但你有必要學會一點:在自己鐘愛的女人面前,更要學會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要像那些公子哥一樣,一碰到喜歡的對象,就開始炫耀自己華麗的外表和才華。”
“孩兒受教,日后定會緊記于心。”
從趙龍虎的話間可看出,他絕對是深思遠慮之人,他教育子女的方法,也很有一手。
接著,他又說道:
“眼前,你已經(jīng)承諾了西門紫櫻,那只能兌現(xiàn),西門家這種超然大物,我們天嵐宗還惹不起,真把他們?nèi)敲耍f一找上門來,那我都得陪著笑臉說話。就按你剛才說的計劃辦吧,事前多摸查布置,不要出紕漏,盡全力把冷月劍和冥仙丹拿回來,至于葉凡,這種人不能留,不遺余力誅殺!”
“明白!”趙昊邈隱隱松了一口氣。
隨機,他詢問道:“父親找我,是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嗎?”
“沒事,你先把這事辦好吧。”
趙昊邈心中一咯噔,心里立馬生起忐忑不安。
他分析:他父親先前找他肯定是有事要他做,但因為出了這差錯,父親便把這事收回去了。
他本想再問,但趙龍虎已經(jīng)擺了擺手,趙昊邈只好乖乖退下,但心里的忐忑不安更是濃郁了。
正因為這種情緒,所以,他出了院子以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不著痕跡的悄悄藏了起來。
果真,十多分鐘之后,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出現(xiàn)了。
這一瞬間,趙昊邈整張臉都變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