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伯莉真要是和范建明回一趟東方的話,根本無需向任何人請示,畢竟她又沒有被限制自由,出一趟國對于她來說,跟她在西方出一趟州,或者市沒什么區(qū)別。
她只是順著范建明的話說,雖然不清楚范建明是什么意思,但至少可以確定,范建明是想讓戴維斯聽到這一切。
范建明的想法很簡單。
金伯莉一直是霍華德的直接部下,霍華德一直聽命于戴維斯。
范建明認(rèn)定戴維斯絕不會這么容易讓自己離開,他想借著金伯莉試探一下。
如果戴維斯真的希望范建明回國的話,說不定就會派金伯莉跟他一塊兒回一趟東方,一來是監(jiān)視范建明的行動,二來關(guān)鍵的時候,還可以讓金伯莉以色為誘,隨時隨地讓范建明返回西方。
范建明現(xiàn)在給了金伯莉一個請示上級的時間,就看等一會兒戴維斯如何表示了。
“好吧。”范建明啟動轎車,調(diào)頭朝金伯莉的服裝店駛?cè),同時笑道:“那我可就坐等你的好消息?”
金伯莉點了點頭:“不過我得提醒你呀!霍華德先生剛剛離開,他的位置還沒有人選,我都不知道該向誰請示!
“實在沒有人請示,要不你明天直接到機場跟我離開唄!”
金伯莉眨巴著眼睛看著范建明:“嗯哼,我考慮一下。”
范建明把她送回服裝店時,玻璃店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量尺寸,金伯莉和范建明吻別之后,范建明的車子剛剛駛離,戴維斯的電話就打到了金伯莉這里。
“親愛的,范剛剛從你那里離開嗎?”
金伯莉點了點頭:“OK,?他說他明天就要離開,而且是你的意思!
“你覺得這個人可靠嗎?”
金伯莉愣了一下:“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可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問,他對你的情感怎么樣?如果我讓他替我工作,讓你從中做說客的話,你覺得有多少把握?”
金伯莉笑了笑:“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但有一點吧,他這個人挺講情感的,比較崇尚那種投桃報李的文化!
“什么意思?”
“先生應(yīng)該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夠答應(yīng)東方的警方,跑到西方來幫助我們,僅僅是因為他回到國內(nèi)發(fā)展時,東方各級政府對他比較支持!苯鸩蛘f道:“只要我們能夠保證他在S國的利益,如果你想讓他干什么的話,我覺得他一定會樂于效命的!
戴維斯覺得金伯莉的話,更符合范建明的個性。
雖然對于任何男人而已,女人都是永恒的誘或,但象范建明這樣不缺女人的人來說,恐怕他的既得利用更為重要。
這就好比戴維斯自己。
如果不是堂兄突然發(fā)難,恐怕他還不至于這么快準(zhǔn)備與自己的叔叔攤牌。
“那么你呢?”戴維斯愛昧地笑道:“一旦我和我叔叔之間發(fā)生了問題,你會站在誰的一邊?”
金伯莉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戴維斯哈哈一笑:“OK,等我電話。寶貝!”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然后全神貫注地盯著范建明。
金伯莉聳了聳肩,關(guān)上手機之后,在心里說道:想什么呢?你和最高長官之間出了問題,我當(dāng)然是站在最高長官一邊。
他才是我的最高長官好不好?
戴維斯現(xiàn)在最召集要處理的事,就是與喬丹之間的關(guān)系。
而在去見喬丹之前,他一定要摸清楚范建明的底牌。
所以他一直關(guān)注著范建明,看看他在回大衛(wèi)市之前,究竟要干什么。
目前從他與金伯莉的對話中,戴維斯幾乎可以肯定,范建明并不清楚霍華德是誰殺的,也就是說,目前還沒有人以此時討好范建明。
由此可見,恐怕范建明與最高長官之間還真的沒有其他協(xié)議,而最高長官剛剛讓戴維斯看著辦,如何對付范建明憑他自己作主。
戴維斯差不多可以肯定,最高長官這是在借刀殺人。
問題是這是事實,還是表象呢?
所以戴維斯還有等到,看看在回大衛(wèi)市之前,范建明是否還會和喬丹或者艾琳娜聯(lián)系。
最重要的是,他們?nèi)绻?lián)系,都會說些什么?
范建明離開市區(qū)之后,正準(zhǔn)備上高速。
戴維斯見狀,一臉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并不希望,但卻不敢相信,范建明真的與最高長官沒有任何協(xié)議。
而且明天就要離開,難道他僅僅只是跟金伯莉告別?
喬丹和艾琳娜呢,他怎么連個電話都不打?
只要范建明的轎車駛上高速,戴維斯覺得恐怕他就不會再跟任何人聯(lián)系了。
戴維斯立即打電話,調(diào)來了一部直升飛機,準(zhǔn)備直接趕往海濱去見喬丹。
恰好這時,戴維斯的車在高速口繞了一下,又直接朝另一邊海邊的方向駛?cè)ァ?
戴維斯眉頭一皺,再次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盯著手機。
范建明行駛到了高速公路口,忽然想起那里就是他和董明霞遭到襲擊的地方,再往前一點,就是純子開的茶藝社。
剛剛被鄰國的幫會人襲擊,讓他想起了純子,還有她的兩個孩子。
不管怎么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純子還是站到了范建明這一邊,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能對純子的兩個孩子不聞不問。
而駛過茶藝社不遠,從左邊走是到西海岸俱樂部,往右轉(zhuǎn)是到大島美惠所在的鄰國裔村落。
范建明忽然想到,趁著這個機會應(yīng)該過去看看。
范建明的轎車朝前行駛了兩三公里,才看見了那個小鎮(zhèn)的輪廓,和那天晚上的情況一樣,首先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就是純子的茶藝社。
那天晚上到這里的時候,已是星空萬里。
現(xiàn)在來到這里,剛剛接近黃昏。
范建明正準(zhǔn)備把車停到茶藝社的門口,忽然聽到前面的鎮(zhèn)上,傳來了尖叫和打砸的聲音,他趕緊開過去一看,許多東方人的門店被人打砸搶著。
主要行兇者一看就是鄰國人,其中還有一些黑人和白人青年。
戴維斯見狀都吃了一驚:這特么的就是搔亂呀!
在西方,搔亂就像是他們的流感一樣,每間隔一段時間就會因為各種理由而爆發(fā)。
把這一次范建明覺得,這個鎮(zhèn)上的鄰國裔幫會,就是借助純子的死,以及自己被通緝,所以才借故搞事情。
范建明大怒,直接把方向盤往后一拉,整個轎車騰空而起,他立即摁下了射擊的按鈕。
轎車的前保險杠下面,伸出了四個機關(guān)槍的槍口,“嗒嗒嗒“地朝街道上掃射。
當(dāng)然,他沒有對著人群,只是沿著路面向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