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皮爾斯久經(jīng)沙場,殺人如麻,嗜殺成性,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當時的惡魔。
可畢竟他還是個人,也有自己懼怕的一面。
也許之前,他只懼怕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人,但現(xiàn)在他懼怕范建明,只不過不是把范建明當人懼怕,而是把他當成了神。
他立即想到,這事完了之后,一定要回到西方找一個聞名遐邇的巫婆,好好請教一下應(yīng)該如何對付范建明。
范建明又說道:“等你找到巫婆時,別忘了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上帝——
皮爾斯趕緊把頭一低,在心里默念道:不想了,不想了,我什么也不想!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不過沒一會兒,他又突然抬起頭來問道:“范,我把人交給你之后,怎么能相信你一定會放過我?”
范建明說道:“不管是在T國還是在這里,也不管是你本人,還是你的替身,都是你們先找我的麻煩。而且在s國,也是你們?yōu)E殺無辜,我才忍無可忍。”
“今天這件事情,我只要犯人。沒有必要要你的命,因為我想殺你,隨時隨地都可能。而且你應(yīng)該清楚,以我的本事,我不僅可以殺你,還可以讓你死在你最喜歡的女人的懷里,并且讓她成為殺害你的兇手!
“上帝——”皮爾斯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后對范建明說道:“范,我向你發(fā)誓,這輩子我永遠不會再成為你的敵人!”
“這樣最好!狈督髡f道:“你一直在為喬丹工作,我現(xiàn)在也與喬丹合作開公司了,我們本來就沒有必要成為敵人。”
皮爾斯連聲答道:“OK, OK!
“還有一件事我要警告你!
“你說。”
“我知道你們國家的政壇特別亂,不管出了任何問題,也不管你最終效力于誰,有三個女人你別動,一個是艾琳娜,一個是上官悠然,還有一個是奧德莉。如果他們?nèi)齻被你傷害,不僅僅是你,你最喜歡的女人都將為你陪葬!
皮爾斯立即點頭:“我對上帝發(fā)誓,永遠不會傷害她們!”
已經(jīng)等了半天的劉凱峰,看到雇傭兵那邊亂了起來,趕緊喊道:“你們看,他們那邊好像出了問題!
其他人都伸著脖子朝前看,董明霞卻微微一笑。
她以為范建明的援兵出現(xiàn)了,或者那些雇傭兵里面,本來就有范建明的人。
不然,范建明為什么能夠沉得住氣?
而且對對方能把犯人送過來的事情,表現(xiàn)的如此自信。
過了一會兒,兩個雇傭兵押著頭上戴著面罩的犯人,朝這邊走來。
除了范建明和董明霞,其他四個人完全驚呆了!
尤其是劉凱峰,他一會兒看看面前過來的三個人,一會兒看看范建明,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也太特么神奇了吧?
兩個雇傭兵把犯人送到面前之后,都扔出了房間,眼神里充滿著恐懼,而這一切,其他人也都看見了。
范建明不認識這兩個雇傭兵,但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判斷出,他們一定都是到過S國的,或許曾經(jīng)還險些喪生在自己的手里。
不然,他們不會感到如此恐懼。
范建明也沒說什么,只是朝他們一擺手,兩個雇傭兵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劉凱峰示意自己帶來的兩個人,立即把犯人押上他們來時的那輛打車。
范建明親自開車,直接朝機場駛?cè)ァ?
駛出了幾公里,看到四下逃竄的警察,立即跟他們說道:“趕緊回去開車吧,那些雇傭軍已經(jīng)走了。”
筋疲力盡的警察們,一臉愕然地看著范建明,直到看到他的車子絕塵而去,這才互相招呼著回去取車子。
范建明開車的時候,董明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用手一指左前方:“看,那個高級警官在那里。”
看來那個高級警官也是嚇暈了,雖然這些警察離他的年紀最大,可他跑得比誰都快,一個人正坐在一堆草上,估計也是累癱了。
范建明打開車載喇叭,拿起話筒對他喊道:“我們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要趕往機場,我已經(jīng)讓你的人去拿車,他們馬上就會過來接你的,犯人我們已經(jīng)帶走,謝謝你的配合!”
坐在草地上的高級警官,完全懵了。
皮爾斯帶了三十個雇傭兵,而且荷槍實彈地開著三輛戰(zhàn)車,就算范建明再厲害,他們六個也是赤手空拳呀!
全身而退不說,還能帶走犯人。
這怎么可能?
范建明放下話筒之后,劉凱峰還顯得有些過意不去。
“范先生,他畢竟是高級警官,雖然之前對我們陽奉陰違,可你來了之后,他還是很配合的。昨天晚上在車里睡了一夜,今天又跟我們一塊冒險,咱們再慢也不至于差這一會兒,為什么不帶上他?”
范建明笑道:“你沒算算時間嗎?我們上車的時候,這幫雇傭軍剛好劫獄。他們的想法是,等我們趕到監(jiān)獄,他們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知道他們的時間為什么卡的這么準嗎?”
“為什么?”
“因為那些雇傭兵收買了這個高級警官,看到我們一出門,他就通知對方劫獄!
劉凱峰睜大眼睛,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問題是自從他見到范建明之后,范建明對任何事所作出的判斷,沒有一件不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可事實的結(jié)果證明,范建明全是對的。
既然他認定高級警官是內(nèi)應(yīng),劉凱峰也無話可說。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劫獄的?而且他們什么時候不好劫獄,偏偏要等我們上車之后在行動?”
范建明也沒想通這個問題,而且為了趕時間,他也沒有問皮爾斯,不過他覺得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犯人安全準時地帶回去。
“劉組長,我們的任務(wù)是引渡,只要任務(wù)能夠順利完成,其他的事還重要嗎?”
劉凱峰笑了笑,不再吭聲了。
他只是對范建明充滿著好奇,本來問完這個問題之后,他還想問問劉凱峰,究竟是什么原因,在那么多警察被嚇跑,他們還都是赤手空拳的情況下,范建明竟然能夠判斷出對方把犯人送過來?
連第一個問題范建明都不愿意回答,第二個問題干脆就別問了。
陳超坐在邊上一直沒吭聲,他忽然覺得,想追董明霞的話,劉凱峰這輩子沒戲了。
現(xiàn)在他才明白,為什么董明霞上次回國之后,只要談到范建明的事情,眼神你就會抑制不住情不自禁的興奮。
這一趟他自始至終跟著范建明,和劉凱峰一樣,陳超也感覺到范建明太過神奇。
他們可都是特警隊出身的人,平時誰都不服,可通過這次任務(wù),陳超是徹底服了范建明。
連他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董明霞這輩子還能從對于范建明的暗戀中,擺脫出來嗎?
如果范建明沒有結(jié)婚,陳超倒是希望他們能夠走到一起。
可問題是范建明已經(jīng)有了那么漂亮能干的老婆,董明霞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陳超知道,這是跟董明霞談不通。
所以他準備找個機會,在和范建明聊聊關(guān)于董明霞的事情。
路上一切順利,十多個小時之后,他們把犯人壓到了京城,陳超和董明霞還要跟著劉凱峰一塊去回復(fù)任務(wù)。
因為要趕著競拍的時間,范建明又連夜坐飛機趕回了省城。
第二天一大早,他直接從省城,風塵仆仆地趕到了競拍的現(xiàn)場,驚城的幾個老板看見他之后,不僅沒有起身打招呼,甚至假裝不認識他,一個個都跟自己旁邊的人竊竊私語,看上去就是在研究競拍的對策。
秦天看到范建明之后,居然主動地微笑跟他打招呼,只不過他的笑容里,沒有絲毫的真誠,滿滿的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