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志超看到是范建明的手機號碼,頭皮都炸開了。
他倒是想不接,卻又不敢,只好硬著頭皮點開。
“范……哥,我……我在省城呀!”
“有個叫盧兆勇的,你認識嗎?”
“盧兆勇?”蔣志超明顯是被這個電話給嚇壞了,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
“就是給江城的高領導開車的。”
“哦,認識,認識,過去我還幫他擺平過幾件事,怎么了?”
怪不得那么囂張,弄半天還真是黑白兩道都有門路呀?
范建明冷聲道:“剛剛他讓我給他下跪來著,還說江城三巨頭他都很熟。”
“握草,他丫的找死呀?我馬上給他去電話。”
“另外,你把龍叔和標叔的電話都告訴我。”
“好的。”
老板見狀,問了一句:“范哥,你這是——”
范建明笑道:“那個盧兆勇不是挺牛的嗎?自以為黑白兩道通吃,我就要讓他在黑白兩道上被打臉,看他還囂不囂張?”
沒一會兒,已經結賬走到門外的盧兆勇,接到了蔣志超的電話,二話不說,趕緊跑回豪包,撲通一聲給范建明跪下。
“范哥,對不起!我盧兆勇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站在邊上的大堂經理見狀,真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范建明把手一擺:“算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走吧。”
“謝謝!”
盧兆勇趕緊起身離開。
范建明又撥通了標叔的電話。
標叔看到是陌生的電話,大大咧咧地問了一句:“誰呀?”
“范建明,蔣志超叫我范哥。”
我去,這個瘟神?
那天晚上在盛世明珠售樓部門前,伏擊不成,反遭爆扁的情景立即浮現在眼前。
標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范哥,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盧兆勇你認識吧?”
“盧兆勇……你說的是給高領導開車的吧?認識,認識。”
“那就怪不得他牛筆了,他說他是你的人,剛剛還逼著我下跪。”
“我去,這個驢日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盧兆勇剛剛走到門口,那五個哥們還在等著他,沒想到標叔又給他來了電話。
盧兆勇接完電話之后,趕緊又跑回豪包,撲通一聲又給范建明跪下。
這時范建明他們點的菜已經上來了,他們正吃著飯,看到盧兆勇一聲不吭地跪下,范建明問道:“不是讓你走嗎,怎么又來了?”
盧兆勇一臉尷尬地說道:“這次是標叔叫我來的,實在是對不起,范哥。”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盧兆勇剛剛離開,范建明又給龍叔打去電話。
一聽是范建明的電話,龍叔也蒙了。
上次女兒出嫁,被范建明當場一鬧,他已經夠沒面子了。
他可不像標叔那么沖動,當場就去找范建明復仇,而是在等待機會。
沒想到機會沒等來,卻等來了范建明的電話,而且還說是盧兆勇借他龍叔之名,逼著范建明下跪。
龍叔趕緊表態絕無此事,同時立即給盧兆勇打去電話。
盧兆勇剛剛走到門口,又接到了龍叔的電話,頓時崩潰。
另一個人問道:“勇哥,怎么了?”
盧兆勇大聲呵斥道:“麻痹的,都怪你,好好的,說什么三巨頭也要給我面子?”
說完,盧兆勇再次返回豪包,淚流滿面地向范建明連磕三個響頭:“范哥,都是我有眼無珠,你就饒了我吧!”
盧兆勇這次可慘透了,一個中午被連辱三次,加上第一次高領導的訓斥,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老板和大堂經理覺得大快人心,李倩倩見狀,忽然覺得盧兆勇挺可憐的,三十好幾的中年人,一再進門給范建明下跪,這臉也是丟到家了。
她輕輕地碰了一下范建明,意思是叫范建明放他一馬。
范建明這時問道:“盧兆勇,黑白兩道上,你還認識什么人?”
狂汗!
這臉被打的,就算是再認識誰,盧兆勇也不敢說呀。
范建明能夠調動高領導,還有江城的三巨頭,盧兆勇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還認識什么更厲害的人。
假如有,而且范建明還認識的話,盧兆勇只有一頭碰到墻角上的份了。
“沒有沒有,范哥,你就饒了我吧!”
“盧兆勇,好歹你也是跟領導開車的,和這些混混們混在一起,不是給領導的臉上抹黑嗎?”
“范哥教訓的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請高領導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是是是。”
“我讓三巨頭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以為只有你黑白通吃嗎?你知道你頭頂上的哪片云,一定不會下雨呢?”
盧兆勇再次磕頭:“范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回去告訴你那些兄弟,只要他們的部門敢到富麗華挑事,我范哥一定要把他們玩到死,明白嗎?”
“明白明白。”
“滾!”
“是是是。”
盧兆勇灰溜溜的離開,走到樓下之后,用手指著那幾個人說道:“記住了,富麗華和這個姓范的惹不得,否則,你們就等著去死吧!”
大堂經理從豪包出來之后,不可思議的搖著頭,心想:這個范哥真是簡直了!
老板一臉崇敬地看著范建明,微顫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感覺是準備要給范建明跪了。
范建明見狀,立即問道:“哎,你這是要干什么?”
李倩倩趕緊站起身來對老板說道:“你有什么話坐下說,別這樣,我們是來幫你的,你怎么弄得好像還被嚇著了?”
老板貌似這才回過神呢,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趕緊從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份股份說明書,放到了范建明的面前。
范建明看了一眼,問道:“什么意思?”
老板緊張地干咽了一口,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富麗華每年的利潤,大概在五百萬到七百萬之間,這兩次要不是你,我都過不去這兩道坎。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你每年在我這里拿百分之十的干股,就算是我們的股東,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