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點了點頭,對范建明說道:“你的判斷沒錯,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死,與我無關(guān)。而且局長執(zhí)意讓你先見我,在談你們同盟的事情,就是希望我親手殺死你。我之所以遲遲不見你,就想看看局長那邊有什么動靜。”
艾琳娜這時說道:“別虛偽了,難道不是你下令惠靈頓,讓他從s國過去,干掉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嗎?”
主任解釋道:“不錯,我是讓惠靈頓趕到了T國,只是讓他挾持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并沒有讓他立即除掉,只是后來他告訴我,因為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在他劫持的過程中企圖逃跑,所以才將她們兩個擊斃。”
范建明一聽,看來那兩句尸體是真的,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不可能再出現(xiàn)什么奇跡。
艾琳娜哈哈一笑:“這跟你直接下令除掉她們,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這僅僅只是惠靈頓的一面之詞,就像你一樣,在我和局長面前左右逢源,剛剛下了我的床,馬上就鉆到了他的被子里一樣。誰敢肯定惠靈頓不是假借我之名,暗地里卻在執(zhí)行局長的命運,處決了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之后,又讓我來背鍋?”
主任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范建明覺得,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還真有可能是局長下達的命令。
只是局長知道,主任也有相同的意思,所以才敢瞞天過海,讓惠靈頓處決她們兩個,當著范建明的面,卻又能夠振振有詞,毫無愧疚。
聽到他們談?wù)撎帥Q兩個女人的事情,吳文麗再次嚇癱了,感覺他們殺人太過簡單,自己肯定活不過今晚。
主任接著對艾琳娜說道:“范先生剛剛說的不錯,你剛剛說那些話的目的,就是希望速死,而且讓范先生陪葬。艾琳娜,我真的想不通,局長究竟對你做了什么,你居然如此對他死心塌地?”
“我是不是對他死心塌地有區(qū)別嗎?難道今天晚上你把我們帶到這里,還打算放過我們?”
“確實沒有那個打算。”
“主任閣下,”范建明這時說道:“今天你要是殺了我,豈不是幫助了局長嗎?”
“問題是,如果不殺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要找的是殺害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元兇,既然不是你下的力,你有必要除掉我嗎?再者說來,讓你的對手達不到他既定的目的,難道不是你想做的嗎?”
“有一點你得搞清楚,不管我跟局長是不是對手,我們都代表著西方政府。”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挾持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呢?你在局長位的時候,拼命想殺我,為什么當了主任,又想局長放棄保姆計劃的收尾工作呢?說白了,你就是想阻止局長的功成名就,而我活著,可以阻止局長在s國的一切作為,不正好達到了你的目的嗎?”
主任笑道:“我一直以為你年輕氣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沒想到你看問題非常清晰。如果在今夜之前,我們能面對面的坐在酒吧和咖啡廳談?wù)撨@件事情,或許就成交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你有籌碼,卻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主任的意思很簡單,如果范建明不是他的階下囚,甚至還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的時候,才有資格跟他談判。
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只要主任愿意,麻布袋一套,直接可以把范建明沉入海底。
在這種情況下,主任有必要跟他談判嗎?
同理。
局長也是一樣。
如果上次范建明不是擁有自由之身,恐怕局長也不會冒險到酒吧去見他,還主動提出讓他來見主任。
假如當時范建明像現(xiàn)在這樣,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局長也會一槍把他打爆的。
從國家到個人,西方的觀念都是這樣,他們可以跟任何人談判,但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擁有配跟他們談判的資格,其次才是談判的籌碼。
有些國家擁有石油和其他資源,足夠與西方構(gòu)成談判的籌碼,但卻干不過西方的軍隊,所以就失去了談判的資格。
西方動不動就兵臨城下,你還拿什么跟他去談?
艾琳娜笑道:“現(xiàn)在你該明白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想要跟我們西方人談點什么?首先要讓我們看到你是誰,簡而言之,就是要證明我們用武力征服不了你,否則,呵呵呵——”
范建明問道:“這么說,我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主任點了點頭:“必須的,我不想放虎歸山,即使你這條虎,很有可能幫我吃掉局長,但我還是不想!”
看來主任還是有大局觀,寧可繼續(xù)與局長抗衡下去,甚至有可能在抗衡中敗下陣來,但他還是不愿意放過國家的敵人。
雖然范建明從來就沒想到過要與他們?yōu)閿常麄儏s早已視范建明為頭號天敵。
范建明笑道:“你殺了我們,不怕別人懷疑到你嗎?尤其是局長,他會用一切辦法證明,剛剛那個盧卡斯,現(xiàn)在的我們?nèi)齻,都是被你殺的。”
“我們有的是手銬,但為什么卻用麻繩捆著你們?就是為了防止萬一你們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只會被當成仇殺,而不是官方的謀殺。”
完了。
聽完局長的這番話,吳文麗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
她把臉貼在范建明的胸口,渾身哆嗦著,無限憂怨地埋怨了一句:“建明,我恨死你了!”
范建明低頭親了她一下,感覺吳文麗的嘴唇,冰涼的幾乎結(jié)成了冰一樣。
范建明轉(zhuǎn)而對主任說道:“咱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牽扯到無辜?比如這位小姐,她并不是我的妻子,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過去干過什么,殺她沒有任何意義。”
我去,這時候才替我求情?
對呀,我又不是他的妻子,為嘛剛才自己不知道說?
吳文麗用一雙充滿希望的眼睛看著主任,希望他善心大發(fā),放過自己一馬。
主任搖頭道:“來之前我就查過了,你的妻子叫李倩倩,他叫吳文麗,是新生活超市的女老板。”
聽他這么一說,吳文麗覺得更有戲。
“可是你比誰都清楚,她的死,與是不是你的妻子無關(guān),就像盧卡斯一樣,她知道太多讓她必須去死的秘密。當然,這一切都怨你。”
吳文麗徹底癱了。
艾琳娜又冒出一句:“而且主任大人,還不會讓她死得那么痛快,因為他手下的這些保鏢,有時也需要享受一下免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