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都跑了出去,魂魔靠在椅子上瞇眼歇息,離開了段珂之后發現自己好沒有事情做。
就在這時,魂魔感到手臂被人戳了幾下,轉頭看去,一名粉色短發長相恬靜的女孩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額,干嘛?”
魂魔問道。
女孩并沒有說話,而是做了幾個手勢。
“額,啞巴?”
魂魔下意識地問道。
女孩鼓著臉有些紅,似乎有點生氣,但這個樣子顯得更加可愛。
“咳,還以為你是聾啞人,原來只是個啞巴啊,怎么了?”
魂魔絲毫不在女孩更加氣呼呼的表情,擺手轉過頭去隨意說道。
女孩見魂魔轉過頭去,又戳了戳魂魔的手臂。
“別鬧,有事找別人去,我可看不懂你想表達的意思。”
魂魔沒有理會,依舊靠在椅子上閉著眼。
過了幾秒,魂魔發現女孩并沒有再次打擾他,當他放下心來準備安心休息的時候,耳朵微微一動,身旁傳來“唰唰唰”寫字的聲音。
又一次,手臂上再次被女孩用手指戳了幾下。
魂魔有些不耐煩地轉頭看向女孩有些不善地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再煩我信不信我……”
忽然,魂魔停止了說話,而是看著面前的一張白紙。
白紙上一排娟秀的字映入魂魔眼簾。
“我看你一直是一個人,需要我陪你嘛?”
魂魔看到這,心中有些異樣,但這感覺只是稍縱即逝。
不過魂魔心里的不悅已經不知不覺褪去,他仍舊擺了擺手隨口說道:“沒事,我不需要人陪,你跟那些家伙去練習魔法吧。”
指了指外面空地上的那群學院,魂魔淡淡地說道。
女孩愣了愣,看了眼外面的人群,她沒有繼續打擾魂魔,而是默默地坐會了位置。
而她居然就是魂魔的同桌。
但魂魔從未注意過,來到學院他只想著混時間,然后混到期末考核,因此他對于這些短暫的路人絲毫不曾在意。
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外邊的學員在鈴聲中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教室等待著下一堂課的到來,這里的學生往往很上進,因為沒有幾個人會對新鮮的事物和實力沒有興趣,當然,魂魔除外,他見多識廣,實力強大當然對學習沒啥興趣。
魂魔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然而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異狀,這是魂魔的幻術,在場的人實際最強的也才白銀高階,怎么可能有人看得出血魔這個頂尖罪獸施展的幻術。
直到……
戳,戳戳。
女孩那手捅了捅“一臉認真聽課”的魂魔。
魂魔醒了過來,撤回幻術疑惑地看向女孩,眼神中有些微怒。
女孩低著頭并沒有看到這一幕,而是偷偷地塞了一張白紙給魂魔。
“我叫兮雅,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千羽。”
一道聲音直接在兮雅的腦海中響起,兮雅聽到聲音嚇得連忙向四周看去,卻發現學員們依舊在認真聽課,老師也在說著魔法的知識,他們似乎并沒有聽到剛剛那道聲音。
“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這個魔法嗎?千羽。”
片刻后,又是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這次,魂魔壓根沒理她,繼續呼呼大睡,并且在他和兮雅的座位中間釋放了一個精神屏障以免兮雅再次打擾到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兮雅沒能再打擾到他,魂魔就此熟睡了過去。
時間緩緩過去,就這樣,魂魔枯燥的一天就這樣過去。
學院的放學鈴示已經響起,那些學院紛紛拉著自己的同伴一起回家,這些人的家庭都在光明圣城,其中有貴族子弟,商人子女還有職業公會的一些年輕冒險者,他們各自形成一個小圈子,而魂魔這個流浪者出生的一直處于一個人,魂魔也樂得其所,對于這些小家伙他也沒有興趣成為朋友。
除了魂魔,還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兮雅。
兮雅是圣城某個貴族家里下人的女兒,天生就無法發出聲音,因為出生卑微,而且與人交流不便,所以兮雅在進入學院后也沒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也不知老師是不是有意,將兩個孤僻或者說孤單的人安排在同一桌。
魂魔身旁,兮雅默默收拾著自己的筆記和魔法道具。
此刻的魂魔已經撤去了屏障,他的筆記上啥也沒寫,老師見到還責問了魂魔幾次,但魂魔不予理會,老師就開始對魂魔發問想要為難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學生。
但奈何那名倒霉的老師即使問出自己所學最高等的魔法問題,魂魔也照樣答對了。
那件事情之后,許多學員想和魂魔做朋友和請教,但奈何魂魔的冷漠性格,那些人的訕訕離開,至此,更沒有人去跟魂魔打招呼了。
伸了個懶腰,魂魔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學院出去溜達兩圈然后回家睡覺。
戳。
魂魔無語。
這都放學了,兮雅又叫住他干嘛。
疑惑地轉過頭去,只見兮雅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要一起回去么?
“唰!”
魂魔毫不理會,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后面傳來腳步聲,顯然兮雅也跟了上來。
離開了學院后,魂魔朝著集市走去,那里是他唯一稍感興趣的地方。
離開了學院,魂魔走在寬敞的街道上。
圣城的環境很整潔,路上幾乎看不到垃圾的存在,街道上的行人也很多,但這些人的身邊并不像其他國家那樣,身邊上并沒有怪獸,街道上也沒有見到坐騎的身影。
在光明圣城中,怪獸管制很嚴格,除了皇室和一些騎兵,其他人的坐騎和獸仆都不能放在公眾場合,否則會被神國的城市執法隊強行帶走,沒收坐騎和怪獸,至于這些怪獸的去處,恐怕不是斗獸場就是飯店了。
因此,光明圣城雖然人口眾多,但道路并不擁擠。
魂魔在圣城花了一千金幣租了一個小院子,不是魂魔不想買,而是他壓根舍不得,段珂總共就給他十萬金幣,而圣城這種大陸最繁華遼闊的城市房價自然高的嚇人,最便宜的房子都要八九萬金幣,而且是那種又小又偏僻的房子,所以魂魔寧愿花錢租也不愿花錢買。
他的宅院在青星學院的東邊,宅院一天的租金是三枚金幣,而三枚金幣可是普通人一家子一個月的伙食費。
兮雅跟在魂魔身后默不作聲似乎只是靜靜地跟著。
魂魔聽見聲后的腳步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兮雅。
“你跟著我到底想干嘛?”
魂魔的聲音有些不悅。
兮雅一愣,在魂魔回頭地時候下意識的低下頭。
聽到魂魔的聲音,兮雅抬起頭看了魂魔一眼,然后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掏出一本筆記,用墨筆在上面寫著。
“我想學習白天你那個不用說就把聲音傳到我腦海中的那個魔法,你可以教我嗎,千羽。”
兮雅將筆記本展開在魂魔的面前。
“那個啊,你學不會的,沒有強大的魂力你是學習不了的,好了,你走吧,別跟著我了。”
魂魔看了眼筆記,然后認真地說道。
兮雅聽到魂魔的話,眼神變得有些暗淡,失望的垂下腦袋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轉身離開了這里。
看了眼兮雅有些落寞的背影,魂魔眼神淡漠,繼續朝著集市走去。
在魂魔心里,兮雅只不過是個人類小屁孩,而他是惡獸,在始源之地臭名昭著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強大罪獸。
惡獸,沒有同情心可言。
心中想著,魂魔也不確定。
曾經在始源之地的時候,段珂殺人他噬魂,血魔屠獸他也噬魂,他是修煉靈魂的惡獸,就算段珂的魂力也不及他,曾經的他對于靈魂的渴望不弱于血魔對血肉的渴望。
他和血魔是段珂手下最弒殺的惡獸。
可來到這里之后,魂魔發現自己對于靈魂不再像以前那樣渴望,似乎可有可無,而且心中也少了許多弒殺的念頭。
這種感覺魂魔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不敢告訴段珂,也不敢和血魔這個最親密的老對頭說,怕血魔笑話。
“也許,是我的實力達到了一個頂點,所以才會沒有以前的那些欲望吧。”
魂魔自言自語,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就像被吹散的霧氣一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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