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邪羅橫抱著云涼瀟飛到了一個山洞中,開始把她扶起來療傷,又把十分珍貴的恢復草藥給云涼瀟服下了。
兩個人盤坐在地上,夜邪羅醞釀出一團紅色的靈力氣流,朝著云涼瀟的后背推了出去,開始給她治療。
“噗……”云涼瀟又吐了一口鮮血,似乎感覺全身的血液被點燃,說不出的難受。
夜邪羅神色瞬間驚慌了起來,連忙收回魔氣,把她小心的扶好,伸手摸了摸云涼瀟的傷口,全都是血……
而云涼瀟此時臉色慘白,顯然已經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了!
這些人好狠的心,竟然真的想要她的命!
他狠狠的凝著眉,醞釀出體內的暗魔氣,開始愈合云涼瀟流血的傷口,這將耗盡他的修為,可是他沒有一絲猶豫。
“美人,再堅持一下。”
眼看云涼瀟就要挺不住了,生命體征快要歸零,夜邪羅又加大了功力,額頭上掉落了幾滴汗珠。
最后,夜邪羅還是保住了她的命,只不過刀口太深需要休養,現在一運功便會牽扯傷口,疼痛都是輕的,重則流血而亡。
靜謐的山洞中,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夜邪羅看著云涼瀟蒼白的小臉,終于恢復了紅潤,還真有一種病態美,嘴角揚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夜姬,我知道你能聽到。”夜邪羅聲音突然變得冷漠。
夜靈那邊的夜姬心里一咯噔,少主知道她在監聽,卻不知道此時身邊還有夜邪冥,而且他們看到了剛才所有的場景!
夜姬已經加大了對小寶君的控蠱,可以看到關于云涼瀟的所有畫面,兩個人隨時監視著云涼瀟的一舉一動。
夜姬看了眼旁邊的夜邪冥,臉色變得陰沉,她生怕教主會收留云涼瀟。
夜邪羅又冷冷說道:“她已經受了重傷,而且被盛涼國所有的人拋棄,現在父親滿意了嗎!”
夜邪冥的臉色徒然變了變,剛才云涼瀟被刺傷,一切都是那么真實,不像是假的,況且如果羅兒不出現,云涼瀟早就流血身亡了!
看來云涼瀟真的成了眾矢之的。
夜邪冥讓夜姬關閉了景象,沉默了下來。
夜姬低著頭連忙說道:“教主,屬下覺得云涼瀟這是苦肉計,就為了讓我們相信她!”
夜邪冥老謀深算的微瞇了瞇眼,身上的危險氣息極重,似乎在醞釀什么,方才的場面的確讓他震驚。
夜姬見他猶豫,又不甘的說道:“教主!云涼瀟那個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這次主動歸順都可能是騙我們的!”
夜邪冥自然知道夜姬對云涼瀟有偏見,于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夜姬心里對云涼瀟又憎恨了幾分,抬腳就離開了這里,越想越氣,回去就開始狠狠的摔東西,發泄怒火。
“啊!云涼瀟我不會放過你的!”夜姬瘋了似的吼道,臉上透著狠厲。
在門外路過的紅裳,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話,不禁眸中幽深了幾分,云姑娘又怎么惹這個狠毒的女人了,哎。
此時,藍靈大陸。
只是一天時間,云涼瀟被捅成重傷這件事盛涼國已經傳出了,而且傳的沸沸揚揚,還有人說云涼瀟已經死了。
百姓們更是覺得大快人心。
街道上,一個中年婦女嘲諷的說道:“真沒想到云大小姐居然這種人,死了活該!”
“我也沒想到,云大小姐太糊涂了。”
“邪教的教主很厲害,云姑娘去投靠他,我們整個藍靈都要遭受滅頂之災啊!”
這些議論的百姓有盛夏國,也有盛江國。
眾人臉上充滿了恐懼,開始恐慌了起來,無法想象邪教猖獗,橫尸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
“我們還有帝太子呢,會保護我們的。”又一個百姓突然說道。
“如今帝國都自身難保,又怎么會顧及我們呢,而且太子殿下也打不過云涼瀟那個妖女!”
有的小孩子聽后已經哇哇哭了起來。
“爹地,我不想死啊!”一個小男孩嚶嚶嚶的哭了起來,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撲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懷里。
男子緊緊的握著拳頭,把這一切都歸到了云涼瀟的頭上,狠狠的罵道:“云大小姐臨陣脫逃,叛變了我們藍靈,別讓我看到她!”
“看到她我非要打死她!”
“對,我們所有人都沖上去,就不信打不過她!”
眾人已經氣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把云涼瀟碎尸萬段。
一直沒有發聲的村長大伯,還有平民村所有的人都在沉默著。
村長大伯緩緩開口道:“云姑娘不是那種人,這其中必有誤會。”
“當初我們遭受瘟疫,是她一個人救了我們盛涼國所有人,所以云大小姐是好人!請你們不要這樣說她。”又一個婦女附和說道。
這一起頭,很多被云涼瀟救濟的村民們,還是紛紛替她說話。
剛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她以前做了什么好事我不管,現在她就是叛徒!”
也有一些人附和他,中年男子得意冷哼了一聲,心安理得的嘴里說著云涼瀟。
就在這時。
村長大伯突然走上前,中年男子理直氣壯的挺著胸脯,欠揍的表情沖著他說道:“怎么,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想打我?”
下一秒,中年男子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啊……”他痛苦的摸著胳膊,他的胳膊被村長大伯扭脫臼了,而且是飛快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沒想到,一個年紀這么大的老頭竟然是個練家子!
村長大伯背對著雙手,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忘了,是云姑娘收留的你們在盛涼國,否則你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人,不能忘本。”
話音落下,眾人都低著頭沉默了,沒有人在說話了。
中年男人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感覺胳膊被扭斷了,汗水不停的流下來,看著前面的老人祈求道:“您給我接上吧。”
村長大伯冷哼了一聲,又走過去把他的胳膊接上了,轉身就帶著平民村的人離開了這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中年男子果然不疼了,他摸了摸胳膊,狐疑的看著老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