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的吼叫聲響起,耳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腳步聲,高老虎的身影率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高老虎跑到了云涼瀟的身前,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有一些打斗留下的傷痕,他自責的說道:“老大,我來晚了……”
云涼瀟身受重傷虛弱不堪,勉強支撐的站在那里,擺了擺手并沒有什么言語,她知道戰爭是殘酷的。
盛夏國城下。
一片空地,瞬間成為了亂葬崗,士兵們死的死傷的傷,兵力少了一大半。
這場仗可謂是慘敗。
幾個人站在原地都沉默了,氣氛忽然變得十分壓抑。
南宮悠永遠都記得士兵們護著他們兄妹的樣子,腦海中不停的浮現這個場景,低著頭眼淚吧嗒滑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小寶君跑到了云涼瀟的肩膀上,看著大家都很難過并沒有說話,它怕的躲到了口袋里。
南宮熙在前面一步一步的走著,身形不停的轉圈,幽暗的眸子里充滿了哀傷,沒有人知道他有多痛苦。
整整五十萬的士兵,現在死了一半,成了幾個國家中最弱的。
南宮悠臉上褪去了稚嫩,多了一絲成熟,她走過去抱住了哥哥,鼻子酸酸的說道:“哥……”
南宮熙深呼了口氣,摸了摸南宮悠的頭,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派人打掃戰場吧,我們回家。”
南宮悠懂事的點了點頭。
南宮熙朝著云涼瀟這邊走了過來,看著她受傷的身體不禁心頭一跳,蹙眉關心道:“你受傷了?”
云涼瀟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無妨,我們要回盛涼國了,你多保重。”
這有氣無力的聲音讓人心疼……
南宮熙看了看她身旁的帝殤澈,心中涌出一股子無奈,這個女孩倔強的眼神讓他心疼,不過她終究不屬于自己。
他微微一笑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后盛涼國有事,定當赴湯蹈火。”
云涼瀟露出一個笑容,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墮落,或者嚷嚷著要報仇,南宮熙身上的冷靜和穩重值得人欣賞。
這時,又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幾個人向前望去,是帝國的軍隊趕到了。
如此遠的距離,在這么短的時間趕到也是不容易了。
云涼瀟和南宮熙兄妹告別后,便帶著高老虎他們離開了盛夏國,準備回城。
路上,高老虎面帶不解的問道:“老大,為什么不收編他們,現在盛夏國只剩下二十萬余人了。”
云涼瀟認真道:“南宮熙并沒有一蹶不振,我相信他有本事在振軍隊,收編這種事還是要人家自愿,不然跟土匪有什么區別?”
她要對付夜靈大陸,的確需要整個藍靈大陸的人幫忙,可是急不得,還需要慢慢來。
高老虎撓了撓頭說道:“土匪咋了,俺們要不是沒錢,誰愿意當土匪啊。”
云涼瀟剛要說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帝殤澈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將她抱在懷里。
“老大!”高老虎叫了一聲。
眾人都擔心的目光投了過來,急切的喊了一聲老大。
帝殤澈看著懷里小臉慘白的云涼瀟,感受到了她的靈力大幅度受損,身體機能在下降,她已經受了重傷還在硬撐。
帝殤澈眼里閃過一絲自責,他剛剛應該立刻帶她回城的,本以為沒事沒想到竟傷的這么重。
眾人加快了步伐,前往盛涼國。
不過最快,也要一天的路程。
小寶君趴在了帝殤澈的肩膀上,給云涼瀟檢查了一下身體,焦急的說道:“主人需要立刻治療,凌云鐲已經發出警告了。”
只見,云涼瀟手上的凌云鐲在劇烈晃動,發出綠光。
帝殤澈面色凝重,抱著她動用輕功,速度又提高了兩倍,這么做極其耗費體力。
小寶君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白帥哥,你用玄靈劍御劍飛行,你的體力還是留著給主人療傷吧。”
帝殤澈用意念看向腰間的玄靈劍,此時它也是很給力的飛到了他的腳下,帶著帝殤澈一路迅速飛行。
很快便回到了盛涼國。
城墻上的莫克一眼便認出了飛過來的帝殤澈,連忙開啟城門,親自走過去迎接。
小洋和百里泠在城里等候,這一晚可把他們急壞了,生怕云涼瀟他們出事,再不回來就真的要派兵去盛夏國了!
莫克看著昏倒的云涼瀟,皺著眉說道:“大小姐,她怎么了?”
帝殤澈嚴肅道:“先進去再說。”
莫克點了點頭一路護送兩個人走了進去,不敢有任何耽擱,此番前去支援一定受了不少的困難。
帝殤澈抱著云涼瀟走到了房間里,把她輕輕放在了床榻上,讓她盤坐那里,開始運用他的玄靈氣。
小寶君嚇了一跳說道:“白帥哥,你休息一下吧,在繼續運功會損壞修為的。”
可是帝殤澈卻全然聽不見,眼里只有眼前這個女孩,氣運丹田,雙手合十的將玄靈氣灌輸進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周身升起靈力罩。
這個時候,凌云鐲開始發出綠光,配合著帝殤澈的玄靈氣醫治它的主人云涼瀟。
她受的傷不止是外傷,還有靈力,可能會降一階段,從十三階降到十二階。
高老虎幾個人走了進來,小寶君把他們帶到了營帳里,提醒他們不要打擾到帝殤澈運功。
營帳里
小洋眼里透著滿滿的擔憂,沖著小寶君問道:“小綠毛,我姐沒事吧?怎么出去一次就傷成這樣了。”
接著,小洋幽怨的看了眼高老虎,要不是云涼瀟擔心他們,又怎么會跟著去!
高老虎低著頭瞬間也不說話了。
小寶君聳聳肩說道:“應該沒事吧。”
小洋猛地站了起來,氣急說道:“什么叫應該沒事啊,我姐到底怎么樣了!”
百里泠看著氣憤不已的小洋,知道他也是急壞了,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角,讓他冷靜一下,這急脾氣算是改不了了。
云涼瀟在他心里,很重要吧。
小寶君嚇了一哆嗦,一下子癱坐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白帥哥能不能治好主人,我怎么知道嘛,兇什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