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中間的就是圣上,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飛揚的長眉微挑,嚴(yán)肅的臉上,帶著威儀和高貴,整個人散發(fā)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fēng)帶著高高飄起。
不過是個老頭,竟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不愧是國家之主。
剛剛那個說話的公公,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圣上駕到!”
這聲音刺耳極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只見眾人紛紛下跪。
云涼瀟也跟著跪了下來。
“吾皇萬歲!”眾人高呼,所有的士兵聲音洪亮,頗有滾滾長江的氣勢。
圣上點頭,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聲音有些滄桑說道:“大家請起,這里不是朝堂,不用那么多禮數(shù)!
“謝圣上!”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這陣仗云涼瀟只在電視劇里看到過,今日一見果然氣勢如虹。
這皇帝給云涼瀟的第一感覺還不錯,看起來挺和藹。
圣上爽朗的笑了笑:“這次云游,大家就好好放松一下吧,不用拘束,就當(dāng)寡人是個普通的老者!
“圣上說笑了,您是一國之主,真龍轉(zhuǎn)世,怎么能是普通的人呢!”一個年輕的男子諂媚說道。
這個男子就是楚仲,楚云奚的弟弟,他為人陰險狡詐,爭強好勝,最看不慣自己的哥哥,一直計較自己庶子的身份。
而圣上旁邊的楚云奚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云涼瀟的身上,他手拿一把扇子,溫文爾雅,仔細打量著云涼瀟。
這個女人好像變美了。
“剛剛是誰在此用靈力?”太監(jiān)見圣上臉色有些不好,沖著小姐們問道。
燕輕舞連忙走了過去,沖著圣上跪了下來,哭訴道:“圣上,你要為我做主啊!”
一張小臉裝滿了委屈,眼里溢著淚水,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生同情。
圣上皺著眉頭,看了眼旁邊的公公。
公公會意,弓著身子恭敬的說道:“圣上,她就是燕王爺?shù)那Ы穑噍p舞。”
圣上點了點頭,心里有了答案,他沖著燕輕舞緩緩問道:“起來問話。”
燕輕舞站了起來,指著云涼瀟委屈的說道:“剛才小女與云涼瀟爭執(zhí)了幾句,她居然就動手打我,請圣上看我的臉!”
果然,燕輕舞的臉上紅了好大一塊,都已經(jīng)腫了起來,像個豬頭。
圣上看著這些女流,威嚴(yán)的問道:“誰是云涼瀟?”
云涼瀟往前走了幾步,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小女云涼瀟見過圣上。”
圣上滿意的看著云涼瀟,他臉上浮現(xiàn)出未名的笑容。
“你就是那與帝國有婚約的云涼瀟!
面對圣上的問題,云涼瀟點了點頭。
鬼知道這婚約是怎么回事啊,萬一那太子是殘廢,或者長相丑陋,她也要嫁?
真的是,古代的這些婚約毀了多少女孩子,云涼瀟不禁心里想道。
圣上似乎忘了燕輕舞剛剛說的話,他朝著云涼瀟擺了擺手,說道:“過來,讓寡人瞧瞧。”
云涼瀟看了眼云琴,緩緩地走了過去,走到了圣上的面前,面露毅色,眼里透著凜冽的眸光。
隨著云涼瀟的步伐,楚云奚的心跳撲通撲通的,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又不是沒見過,怎么會這么緊張,一定是錯覺。
“云姑娘不愧為盛涼國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笔ド峡滟澋,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圣上突然的贊賞讓云涼瀟有些發(fā)愣,這圣上好端端的夸她,不應(yīng)該是訓(xùn)斥她打了燕輕舞嗎?
燕輕舞嫉妒的發(fā)狂,圣上似乎忘記了她的話,她跪在那里哭著說道:“圣上,你要為我做主!”
圣上眉頭一皺,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他說道:“云姑娘沒有半點修為,根本不可能傷你,你可知欺君之罪!”
圣上發(fā)怒,誰敢不怕?
燕輕舞連忙低著頭說道:“圣上,小女沒有說謊,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作證。”
云涼瀟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愚蠢的女人,圣上都擺明了向著她了,還敢往槍口上撞。
這一個小動作,被楚云奚盡收眼底,他饒有興味的觀察著云涼瀟,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回去,不要說了,我不希望再發(fā)生任何爭端!笔ド弦粨]袖,放下話。
燕輕舞站了起來,回到人群中,狠狠的瞪了眼云涼瀟,她一定要找機會收拾這個賤人!
云涼瀟紅唇微抿,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人都到齊了,就進去祭拜吧!笔ド贤䥽(yán)的說道,讓出一條路,讓這些年輕的人進去。
云涼瀟抬頭一看,一個長長的臺階,足足有百米高,兩邊都有士兵守著,分外壯觀,上面是一個神圣的寺廟。
這是來寺廟祭拜?
天啦嚕,她第一次來參加云游,還什么都不懂啊,原主的記憶也并沒有顯示。
已經(jīng)有人上去了,燕輕舞路過云涼瀟的時候哼了一聲,朝著寺廟走了過去。
云琴走過來問道:“老大,怎么不走。俊
云涼瀟想了想說道:“為什么要來寺廟祭拜?”
云琴答道:“聽說是宣誓比賽中絕不偷襲,絕不作弊,每次云游都會來這里祭拜的!
原來是宮里的規(guī)矩。
云涼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云琴笑著說道:“我們也走吧!
兩人也爬上了臺階,如此炎熱的天氣,云涼瀟額頭上一綹秀發(fā)被汗水浸濕了,這項運動真是對人身體素質(zhì)的一種考驗。
還好她云涼瀟的體質(zhì)本就異于常人,她在二十一世紀(jì)就是個練武奇才,更殘酷的壞境她都經(jīng)歷過,這點困難簡直不算什么。
眾人艱難的往上走。
敏銳的云涼瀟感覺到一個炙熱的視線朝著自己射了過來,她看過去,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云涼瀟突然想到了白先生,可惜這個人不是,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拿著把撫扇,給人一種風(fēng)流的感覺。
俊俏的面龐如刀刻般,墨黑的頭上襯托出他發(fā)髻下珍珠脖頸的詩意光澤,如此優(yōu)雅如畫的男子,正在沖著她展現(xiàn)自己迷人的微笑。
誰家的美男子跑出來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