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家成第二天找我的時候,由于那晚吃火鍋,早上起來。嘴里滿都是泡,上火到舌頭都是紅腫的。盡管是這樣,他的臉上依然還帶著笑容拍著門,叫我起床。
打開門,我不由自主的,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早已經(jīng)習慣在我面前他總愛那么的逞強。
“都上火成這樣了,還吃那么多。”我點點他嘴唇腫起來的泡泡。他痛的直吸嘴。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因為陪你,你要去考試,我太開心了。”確實,他的嘴腫的像一個蘿卜。
“還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我有點兒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考的上。”
其實自己都能夠明白,如果這場考試我能夠考得過的話,就再也不用依托在良鈺的身上,我能夠明白這個的重要性。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良鈺也覺得你一定會考得上的。”我知道他說的話都在安慰我,可我也恰如其分的需要這些安慰。
后來我去學了表演,琢磨著每一個動作,就連怯懦的性子,都開始變得開放。
經(jīng)常一個人大半夜的時候,都在背劇本里的臺詞。甚至有些忘了自己是誰。
而我,就在這忙忙碌碌的轉眼間也似乎忘了良鈺那個男人的存在。有那么一瞬間我就在想,既然我找不到你了,那么就讓我這在屏幕前最顯眼的位置讓你找到我吧。
或許想出現(xiàn)在屏幕面前,也是因為他在我心中,比較重要吧。
后來臨到,我考試的時候,我都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因為我知道,考試畢竟是一場孤獨的旅行。
第一百四十八號,第一百四七九號,一百五十號。臺上正宣讀著考生進入的名單。眼看著馬上就要輪到我了。我手心中一直往外冒汗,揉捏著手中的考生條碼。
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的考試之后,我來到了這里。
我望著眼前面容淑麗的女孩兒們。直到自己的相貌也不過平平。可我依舊小心翼翼的參與著每一次考試。
“呦,這是從哪兒來的?長成這樣也配來參加考試,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和我們站在一起。”一個姑娘對我這么說著,我不屑的抬眼瞥見了她,確實,長得還有幾分姿色,但就是太過傲氣了。
她瞧見我瞥了她一眼,心中更是不悅了。撅起小嘴:“你這是什么意思?跟我抬杠嗎?”
說實話,我并不是像他一樣大小姐,所以我不想在考試的時候惹出事端來。
大約是也有人不滿于她仗著膽子欺負我,于是乎一個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這里可不是看身份的地方,而是憑本事的地方。我可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那個女孩兒眉目清秀很是可愛,能看得出來她很善良,大約是對她有所不滿站在我面前和她辯論著。
我抖抖她的衣服,跟她使了個眼色。其實自己并不想惹事兒。
“兩個都是一樣的貨色,簡直沒有什么可說的。”我知道她肯定有些開頭。不然不會在現(xiàn)場就這么囂張。覺得她只是一個會撒潑的孩子,所以也就沒有這些和他分辨下去。
可聽到這話后替我出頭的那個姑娘很明顯的傷心了。臉上都快掛滿了淚珠。
現(xiàn)在我可不爽了,看著她撲朔而下的眼淚,我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說我可以,但是干嘛要被連帶著別人和我一樣呢?
“我們是什么樣的貨色又不是您說了算,您現(xiàn)在跟我們站在一起,還說我們,難道你也這么低的身價嗎?對不起啊,我們這樣的貨色竟然跟您站在一起,哎呀,實在是貶低您的身份了。”不是我不想出手,是她欺人太甚。
我平生最討厭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現(xiàn)在只好和她撕逼了。
“你們給我等著!”她氣的直跺腳,可那都是自找的。我沐九九事到如今,什么世面都沒有見過,還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了不成?
后來的面試,我順利的通過。包括那個囂張的小丫頭,但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我掏出手機,跟良鈺發(fā)了條短信:我考上了,北影。
這是我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主動和他發(fā)消息,我想把我成功的一面,告訴他,順便也想噎他一下,因為這個世界上離了誰都會轉。他良鈺沒有必要把他自己看的太過重要。
我剛將短信發(fā)過去,家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也不跟我說一聲,考的怎么樣啊?”聽到他熟悉的電話聲,我又沉默了,因為我并沒有告訴他我來考試的事兒,大概是他千方百計的打聽到的吧。
這個男人的關心,實在是讓我無所適從。因為我知道,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早已經(jīng)不適合擁有他了。
“嗯,剛考完,考上了,還沒來及跟你說。”我抑制住心中的喜悅,感覺這這么些天來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恭喜了。”他雖然表面上說著,恭喜,但是我能夠看的出來他極其的不悅。
后來我仔細想想,是啊,他是不想讓我考上,大概是不想讓我去冒險吧。
可我這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
然后他什么都沒有說,默默的關掉電話。
良鈺那邊也是,一直都沒有回復我。
雖然考試通過了,但我的心中總有些事情放不下來,怎么,他們好像都不愿意我去做這件事情。
欣喜之余,我還有一點悲傷。
我當然也是個急脾氣,見到良鈺半天不給我回短信。知道他這段時間可能是在縱容我。
我習慣性的又打通他的電話:“看到我的短信了嗎,我考上了,以后可能我要去劇組工作,我們婚姻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在信守承諾著。請你不要再為難我。”
“你什么意思?”電話那頭,他語氣冰冷。
心里的話,當然說不出口,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還在乎著他,為他奮斗這么久,于是我開始胡說,并且覺得自己說的還挺有火藥味兒的。
“你看我都這么可憐了,被你欺負了那么久,我總該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是那個圈子險惡,怎么能比的上您。良鈺呢?”
他并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只是暫時不想跟我吵。
“我并不覺得,娛樂圈兒可比我險惡的多了。”他幾乎是非常不屑的和我說這句話。
其實本來想告訴他我的欣喜,但是自己的態(tài)度,就不自覺的變得強硬起來。
我更加不知好歹的對他說:“我可可并不這么認為。”
電話里徹底沒音兒了,感覺就好像吃了憋一樣。
當年的事情,在我的心里烙下傷疤,雖然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但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開始變得厭煩。
而關于自己的家庭,我自然比誰都清楚,或許在他眼里,他只是覺得我和爸媽鬧翻了,其實自己心里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
所以如今的所為,只是為了找回一點點自己的自尊。
今天我的話,確實讓他很不開心,其實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我和他分享那些我以為開心事情的時候,我也從努力的想去為他扮演一個,更好的角色。
我以為自己能夠放下他,但我自從那打通,那和電話就知道我錯了,人心總是貪婪而不足的。
我一次又一次的渴望著他的愛情,而他對我開放的,只是他世界的一個配角戲。或許,我們在別人的生命中,都只是配角。
我曾經(jīng)拼了命的想要變成良鈺女一號,可人是了,心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