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給了她這種防止暈車的東西,那么今天要做的事情肯定和車子有關。
姜豆豆乞求自己多福,不要太難受。
對一個暈車的人來說,再吃藥,也是難受的。
“咦,又是這里?”姜豆豆看著車子來到了昨天的那個體育館,很是好奇。
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體育館里有不多幾個工作人員。
高大雄壯的體育館門口,一輛豪車停在那里,她不認識那輛車子的牌子。
但是那輛車子的主人看到他們來了之后,便從車子上下來,這個人姜豆豆是認識的。
是楚軒。
他一身白色衣褲,儒雅俊逸。
當看到慕容御和姜豆豆下車的時候,明顯的怔了一下。
原本以為是他和慕容御兩個男人的事情,沒想到姜豆豆也來了。
姜豆豆只站在慕容御身邊,對楚軒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約覺得慕容御可能不喜歡她和楚軒說話。
楚軒也看著姜豆豆笑了一下,算是回應。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這種小小的互動還是被慕容御察覺到了。
他一下車的時候是拉著姜豆豆的手的,現在改為攬住了她的腰。
姜豆豆只覺得一直鐵鉗子鉗住了自己的腰似的,呼吸都有些不流暢了,而且還能感受到資本家散發出來的那種煞氣,她皺了皺眉,沒敢說話。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何必帶女人?”楚軒看到了姜豆豆的皺眉,心里微微一窒,開口說道。
“她是我太太,夫妻一體,我們是同一個人。”慕容御將姜豆豆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懷里了。
楚軒俊朗的面容不是很好看。
而慕容御已經摟著姜豆豆往體育館里走了。
今天體育館里和昨天也有點不同。
那一排看似車庫的房子,有兩間是開啟的。
每一間門口都立著加油機,還有輪胎之類的東西,每一間都有幾名如臨大敵的工作人員。
“這,這是要賽車?”姜豆豆再笨也看出來了,以前偶爾瞥一眼體育頻道的直播,有這個印象。
“嗯。”慕容御只簡單的應了一聲,但是姜豆豆能感覺到他那份鄭重。
可是姜豆豆郁悶。
男人賽車,帶著她來做什么,就算是夫妻也沒這個必要吧。
但是,姜豆豆很快就想到了昨天那輛可以兩個人乘坐的賽車,“你是想讓我給你押車?”
不是只有越野賽車才有押車這一說嗎?
所謂押車,其實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坐在副駕駛位置,看導航儀,辨別方向,應對一切高難度的突發事件。
但是慕容御看了姜豆豆一眼,緩緩的說,“就你這種智商的,不是押車,而是壓車。”
姜豆豆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
資本家的意思就是她只是隨便一個物品似的壓在車上就可以了。
真是太囧了。
“在這里等我。”慕容御往一個房間里走去。
“哦。”姜豆豆還沉浸在打擊中,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站在那里到處看。
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楚軒也走了進去,那邊和這邊的設置基本相同。
他朝著姜豆豆揮了一下手,意思是讓她安心。
姜豆豆勉強笑了一下。
楚軒也走進了一個房間,不過他很快就出來。
原來是去換衣服了。
楚軒一身藍色的緊身賽車服,那身藍色仿佛沉淀了歲月般寧靜,姜豆豆不由得深深呼吸一下,
奇怪,慕容御也應該是去換衣服了,而且是比楚軒先進去的,為什么現在還不出來?
姜豆豆只看了楚軒一眼,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剛才慕容御進去的那扇門里。
又過了好一會,那扇門才一動。
慕容御走了出來。
姜豆豆驚艷。
資本家居然穿的是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賽車服,像是一團火,熊熊燃燒了姜豆豆,她看的目不轉睛。
“看什么?沒有見過男人嗎?”慕容御走到姜豆豆面前,揶揄,不過口氣不像以前那么冷漠了,居然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資本家也會開玩笑?真是活見鬼,不過姜豆豆很喜歡他這身衣服。
和楚軒的那種靜美相比,她覺得這種火紅才是她的人生。
工作人員將賽車開車來,分別停在慕容御和楚軒面前。
兩個男人都當對方不存在一般,上車。
不同的是,慕容御這邊有姜豆豆,楚軒那邊孤家寡人。
再不同的就是,楚軒的車子和賽車服一樣是水藍色的,而慕容御的則是火紅色的。
居然還有專業的裁判和保安站在場地里和主要出入口,只是看臺上沒有觀眾。
但是姜豆豆覺得這場比賽是給她一個人看的,頓時很緊張。
“我能做點什么?”她的作用不單單是壓車吧?
雖然什么都一竅不通,但是只要他肯教她,她一定好好的學。
“你,只要坐在我身邊就好。”慕容御親自將一頂紅色頭盔給姜豆豆戴上。
姜豆豆感受著現場緊張的氣氛,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只是她不知道慕容御這句話的深意,她在他身邊,比什么都重要,當時的她沒有理解,就連說這句話的慕容御本人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只是根據自己的知覺這樣說的。
寂靜偌大的體育館里,一紅一藍兩輛賽車的引擎轟鳴聲讓周圍都緊張起來。
紅的似火,藍的似水,水火難容。
在前方不遠處的寬大電子顯示屏上,出現倒計時。
姜豆豆感覺比火箭升空的時候還要呼吸困難。
隨著三二一最后一秒的到來,兩輛賽車氣勢如虹的子彈般射了出去。
姜豆豆根本看不清路兩邊的景色,雖然昨天看過,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可心里還是沒有底。
昨天以為慕容御的車速很快,今天相比才知道昨天算是客氣的了,真正的賽車都是極速。
很快出了體育館,在外面的賽道公路上疾馳。
一開始的時候,兩輛賽車還能算并駕齊驅,只是慕容御的車子超出楚軒的車子一個車頭,等到了幾分鐘后,就有將近一個車身的差距了。
在這個時候,姜豆豆根本沒有想到楚軒,慕容御讓她坐在他身邊,她就果真聽話又乖乖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出,好像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增加車子的重量似的。
要知道,賽車的快慢和重量有很大的關系。
她只是默默的看著慕容御,因為他戴著頭盔,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能感受到他的認真。
一個男人不僅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開車的時候更甚。
車子流暢的在公路上風馳電掣。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車身猛烈的震了一下。
姜豆豆嚇得差點驚叫出聲,但是看到慕容御很淡定從容的控制著車子后,她也跟著安靜下來,忍住沒有出聲,這個時候她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在打擾他。
不能幫忙也就算了,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但是慕容御卻主動開了腔,“姜豆豆,你給我說實話。”
“說什么?”姜豆豆下意識的問。
難道她有做錯什么了?
捫心自問,今天還沒有犯錯誤,真的沒有。
“在你心里,我是個怎樣的男人?”慕容御干脆挑明了問。
資本家的腦回路果真與眾不同,在這種緊要關頭問這個問題。
“你專心開車吧,等比賽結束了,我們再談,好嗎?”姜豆豆怕他分心。
分心會出車禍的。
可是,慕容御卻很固執。“告訴我,我現在就要聽,說實話。”
好吧,姜豆豆拗不過他,本來想說你這個人霸道不講道理,冷漠無情之類之類的,但是考慮到這樣說會影響到他開車的心情,只好說,“你是個很好的人。”
“不要敷衍我。”以慕容御的道行,自然聽的出姜豆豆在敷衍。
姜豆豆頭大,這資本家還真是難對付啊,只要說實話,“雖然你有點不講理,有點霸道,但是你的心腸是好的。”
至少對她是好的。
雖然很多事情他用的方法比較匪夷所思,但是目的全都是為了她好。
當時惘然,事后細想,她還是明白的。
姜豆豆正在腦子里搜索著措辭,準備繼續說,慕容御卻打斷了她,似乎對她這種不痛不癢的說法很是不滿,直接說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姜豆豆一怔。
本來以為會被奚落,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是告白嗎?
在這種時候的告白?
完全不像慕容御的風格。
“回答我。”慕容御似乎急于知道答案,所以采用了命令的口氣。
如果他好好說,姜豆豆也許還會猶豫,這樣被他一嚇,除了長久以來形成的害怕,就剩下本能了,“我,喜歡你。”
在面對壓力的時候,往往說的是真心話。
話出口,姜豆豆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怦怦亂跳,臉上也火辣辣的,思緒頓時混亂。
而慕容御好像還是不滿意,不依不饒似的,口氣嚴肅的問,“對喜歡兩個字下個更確切的定義。”
“就是愛。”姜豆豆再次說出心底里的實話。
“把話連起來說。”慕容御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有急迫的命令。
“我愛你!”姜豆豆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一直以來都覺得有什么重重的東西壓在胸口,而這句話說出來后,居然莫名輕松了。
真是匪夷所思。
“嗯。”慕容御看上去很淡定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姜豆豆現在倒是不臉紅了,因為臉綠了。
他這樣逼迫她說了實話,那么他呢?
他是不是也應該說點什么?
一般問別人愛不愛自己i的時候,如果別人說了愛,那么自己不是也應該回一句“我也愛”嗎?
姜豆豆緊緊的盯著慕容御,資本家好像吃干抹凈似的,更加專注的開車去了。
“你不打算對我說點什么嗎?”姜豆豆不怕死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