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豐笑起來,知道他每次來酒吧都沒好事,多半是心情不好,而且還是極度不好那種。他狠狠抽一口煙,拍拍身邊的一個女孩子:“起來瞅瞅這個怎么樣,嗯?”
吳昊楠睜開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過去,狠狠蹙眉,吐出一個字:“臟!”
“呵……誰不臟?”周毅豐伸手將雪茄在煙灰缸里熄滅,趕走那女人,坐到他身旁,“怎么了你?誰惹你這么心煩?”
心里有呼之欲出的答案,可周毅豐還是想聽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向人傾訴。
“毅豐,我真狠我自己!”吳昊楠低低咒罵了一聲,起身倒滿一杯烈性的威士忌,冷聲道,“你說我是不是SB,放著好好的玉涵不要,去搭理郭珊那個婊.子,惹得這一身腥!”
周毅豐點點頭,笑道:“你這話說的沒錯,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什么女人都搭理,你就不聽!不過你就因為這個心煩?大楠,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要女人的話我這里一大把,如果你都不滿意,想要誰誰都能自己送上門來,你煩個屁啊你!”
吳昊楠眉頭蹙得更緊,不發一言,只是猛烈地灌著酒。本來之前他就喝得多,如今更是火上澆油,他用力揉著眉心卻無法驅散心中的煩悶,周毅豐說的話回響在他耳邊,敲擊著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該死……”吳昊楠眼前有些恍惚,眸子里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我活該!都是我自找的!”
“是不是郭珊把你賴上了?”周毅豐瞇眼看著他,似笑非笑。
“呵呵,還真讓你猜對了。她先是保外就醫,我去醫院照顧她。然后她很快就要出獄了,說要回思達上班,不然就和我鬧。”吳昊楠的目光里盡是陰霾。
“回思達干什么?繼續做犯法的事兒?我聽你說過,她是因為誹謗造謠入獄的。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周毅豐不免為朋友擔心。
“哎,你不了解郭珊那個女人,她就……是個潑婦,她想做的事兒,你要是不答應她就鬧,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吳昊楠越想越頭疼。
“呵呵,這女人隱藏的真不錯。要不然怎么能從金玉涵那里把你搶走。”對郭珊,周毅豐一向不屑。
“與其說她隱藏的好,倒不如說玉涵眼里揉不得沙子。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想到當初郭珊在他和玉涵之間制造的誤會,他更加懊惱。也許當時再堅持一下,再多解釋幾句,玉涵就不會離開他了。
此刻的吳昊楠,只想一醉解千愁。
“罷了,你也別多想,等她出獄再說吧。大不了讓她到我這里來,我看著她。我倒是覺得酒吧的工作很適合她。”周毅豐半開玩笑道。
吳昊楠看向他,感激又無奈地笑了笑。
他沒告訴周毅豐,除了郭珊,還有個讓他心煩的人。潛伏在初心酒店內部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暗示、示好,只等他接受。
他不想再做對不起玉涵的事兒,可他畢竟是思達的總經理,是初心的競爭對手。一時間,他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