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這次的仇,我暫且記下來了,你不會活著回到青劍宗的!”
爆發了禁忌仙術,被禁忌仙力反噬一條手臂的唐鬼仙,對楚飛怨毒地說道。
隨即,他也不敢多做任何的停留,直接捏碎古玉,周身的空間被撕碎,他沒入虛空之中。
反噬爆發的唐鬼仙,已然沒有任何再戰之力,但斷臂之仇,唐鬼仙卻不會忘記!
“禁忌仙術,到底是誰開創的?”
目睹唐鬼仙撕裂空間里看,楚飛漆黑的眸子,透出一絲的寒意來,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令得一個修士的力量,暴漲到這種程度……
是他始料未及的,要不是唐鬼仙被魔樹逼出了殺招,恐怕今日葬身此地的人,將會是他們。
“禁忌仙術,傳說是魔開發出來的,克制仙術用的,唐門擁有此術,也不值得驚訝了。”寒雅萱搖頭說道。
在萬年之前,唐門可誕生出幾尊魔皇,后來唐門才走出正道,成為仙統門派。
但魔創造出來的仙術,也被世間的修士,一致稱為禁忌之術,萬年之間被焚燒毀滅無數,不為宗門后裔所修煉。
畢竟,那不是仙道正統的仙術,魔,不論萬年過去了,還是眾仙的敵人。
但如今的修仙界,可沒有魔的身影,連當年那尊叱咤修仙界的絕世魔皇,也仿佛憑空消失了。
但關于萬年前的陳年舊事,如今更只存在于宗門典籍記載當中,不被世人關注過問。
仿佛魔,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來唐門這淌水,比我想象之中更要深得多。”楚飛眉頭皺起,意味深長地說道。
“唐門,你是別想招惹了,他們來歷太悠久了,遠不是表面看上去,一個仙統門派那么簡單。”
寒雅萱嘆息一聲,因為唐門之中,盛傳還傳承著萬年的禁忌仙術,這也是成為無數宗門勢力,為之忌憚的原因。
而且,唐門精通的暗器手段,可謂是集百家之大成,神出鬼沒間,殺人與無形無影間。
“呵呵,你覺得失去一條手臂的唐鬼仙,他是這樣想的么?”楚飛搖頭失笑道。
寒雅萱沉默下來,的確,唐門兩個弟子,都因為楚飛的緣故,葬身魔樹口腹,連唐鬼仙都斷去一臂,含恨撕裂空間離去。
楚飛跟唐門年輕一代弟子之間的恩仇,恐怕是難以再次化解的了。
希望,這不會牽到唐門,對楚飛展開追殺吧。
“害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楚飛可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
楚飛深吸一口,看向魔樹老根搖曳的方向,雖然唐門的卑鄙無恥,唐鬼仙痛失一臂,但也在無形當中幫了他一個大忙。
“王慶師兄,我們也給去!”
寒雅萱跟王慶相視一眼,是不敢怠慢,腳下仙氣騰飛,朝魔樹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的魔樹,已然是邪光黯淡了,盤踞的老根崩塌下來,在楚飛的目光下,魔樹炸裂開來。
“咚!咚!咚!”
一陣心臟跳動的聲音,在他們的耳中,猶如九幽下索命的魂音,這是心臟跳動的聲音,也是邪惡無比的聲音。
在炸裂開來的魔樹樹軀上,一顆幽黑深邃的心臟跳動著,跳動的頻率,跟天地間都融為了一體。
一條條可怕的魔鎖,禁封在此地,將這顆心臟牢牢鎖在樹中,動彈不得,心臟被一股魔焰包裹著。
這是魔族坐化前,天地間留下的詛咒,這樣的詛咒之力,縱使魔只剩下一顆魔心,也永遠受到詛咒。
“這是魔心!!在陰魔坐化后,他的魔心卻沒有被天地相化,還活在魔樹之中!”
寒雅萱驚呼一聲,她頓時美眸圓睜,看到世間上,最不可一世的瞬間。
楚飛目光火熱,拳頭暗中緊握起來,咧嘴間露出燦爛地笑容來:“完美的魔心,就是它了!”
孫無艷百般相求,就是想楚飛,能從三仙之地,把這顆魔心,安全無恙地帶回青劍宗。
“師尊拜托你做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寒雅萱臉色微變,心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太可怕了……
這要是放在萬古時期,人人都是談魔色變,那是魔族最強盛的時代,連眾仙都要被力壓一頭,可見魔族的可怕。
在這個時候,就算眾仙之輩,也不敢輕言取魔之心臟,因為那絕對會觸怒整個魔族,招惹來滔天殺禍。
可是……
她的師尊,卻是要楚飛跟他們經歷困難,也要把曾經一頭陰魔的心臟,取回去。
寒雅萱神色恍惚,這是多么瘋狂的事情,要是被師尊委以此等的重任,她的壓力,絕對不亞于泰山壓頂的。
可是,楚飛答應了師尊的請求,還完美地遇到了魔心,這是什么樣的膽識,這是什么樣的魄力。
這種自信,寒雅萱不禁苦澀一笑,她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達到楚飛的高度。
正如同,她不具備楚飛的大魄力,能來萬古禁地之中,尋找魔的痕跡,還要取魔之心臟。
“這顆幽黑的心臟,四周都是封印的邪光鏈條,還有滔天的魔焰,我們怎么取得魔心。”王慶不解地說道。
王慶的話,仿佛一盆涼水澆在寒雅萱的頭頂,頓時令得她清醒不少,她慌忙說道:“楚飛,你不能觸碰到魔焰!”
那是陰魔的心火,熾熱無比,充斥著邪惡,無窮的邪氣,尋常的修士,沾染分寸,都會被陰魔的心火,燒得魂飛湮滅,仙魂都得寂滅。
“嗯……”
楚飛并沒有急于出手,他的目光是落在這魔心之上,心臟上涌動的魔焰,形成一張惡魔的嘴臉,猙獰,邪惡,充斥著世間的貪憎癡。
半晌后,楚飛偏頭對二人說道:“你們都盡快離開此地,魔心一取,魔樹崩毀,這片大地失去魔心的支撐,也會陷入崩塌,不復存在的。”
“不,我們不走,你獨自一人取魔心太危險了。”寒雅萱祭出玲瓏神塔,嬌喝道:“出了事情,我還能保護你!”
“呵呵,我可不用一個女人來保護我,有過一次,這夠你吹噓一輩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