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你什么意思?”
玫瑰山莊內(nèi),楚天連哄帶騙的將衛(wèi)老送出了別墅,血玫嘗試著阻攔,卻反被楚天給擋下。心下不解的血玫,冷聲喝問楚天。
對于衛(wèi)老,血玫是百分百的信服。一向尊重的衛(wèi)老卻對她說出了那樣一番話,以血玫的聰慧自然想到,這里面少不了楚天的搞鬼。
“看脫衣舞啊,還能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血大會長,沒聽到剛才衛(wèi)老說的話?”
送走了衛(wèi)老,楚天更加沒了顧忌,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fā)上,端起紫砂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道。
眼見楚天搬出衛(wèi)老來壓自己,血玫鳳眸微凝,面色不善,“衛(wèi)老的話,我自然聽。怕就是衛(wèi)老被人蒙蔽,聽信了小人讒言。”
砰!
血玫話音剛落,楚天手中的紫砂茶杯,便轟然破碎。捏碎一只紫砂茶杯,力氣稍大一些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楚天手中被捏碎的紫砂茶杯,不是呈片狀,而是呈粉狀!
血玫嫵媚鳳眸,一直在注視著楚天,也由此血玫清楚的看到了完好的紫砂壺茶杯化作麋粉的全過程!
原本血玫眼眸中的煞氣,此刻已經(jīng)全數(shù)被驚駭所替代。
這里是血玫自己的別墅,那套紫砂壺茶具也是血玫花大價錢收來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魔術(shù)道具。
而那不斷在楚天手指縫中滲漏而出的紫砂茶杯的粉末,更不是魔術(shù),而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
如果說在這之前,血玫還心存僥幸,想要集合玫瑰山莊內(nèi)的荊棘玫瑰成員,配合衛(wèi)老擒下楚天的話。
在見識到楚天的捏杯為粉的全過程后,血玫這個念頭已經(jīng)瞬間消散了。
能夠隨意的潛入玫瑰山莊,楚天的速度,血玫早見識過了。此刻,她又見識了楚天的手勁。
血玫此刻忽然有些理解,衛(wèi)老為什么進入別墅后會讓她給楚天表演脫衣舞了。單以楚天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說,就足以威脅到玫瑰山莊內(nèi)所有人員。荊棘玫瑰成員的骨骼,并不比紫砂壺茶杯硬多少。
“血大會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上次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而這次,你又給了我設(shè)下了鴻門宴,還拿我老婆來威脅我,還請你告訴我,我該怎么來回報你。”
楚天能夠組建地獄裁決組織,在傭兵界闖下赫赫威名,自然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活著回國,早就不知道死在國外哪個犄角旮旯了。
血玫連續(xù)兩次主動招惹他,已然是引起了楚天的殺心。如果不是上次報復(fù)性的扒光了血玫,讓楚天心底多少起了那么幾分憐香惜玉的意思。而衛(wèi)老雖然主動向楚天出手,卻不帶絲毫的殺意,此刻的玫瑰山莊怕是早已血流成河了。
在國外雇傭兵界,楚天的名號是用鮮血鑄就的!從來只有他找別人茬的份,哪個吃飽了撐的的沒事干,敢主動來招惹他。
如果被楚天那些昔日的敵手知道了,血玫兩次主動招惹楚天,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站在楚天一旁呵斥楚天。怕是有不少人要對血玫豎起大拇指的,別的不說,單是血玫這種不怕死的精神,就足夠讓他們對血玫肅然起敬!
“林先生,想要我給你什么樣的回報,怕不止是脫衣舞這么簡單吧。”
執(zhí)掌荊棘玫瑰,血玫早已是見慣了各種生死場面,對于殺氣她自然不會陌生。而此刻在楚天的目光注視之下,血玫感受到的絕對不只是殺氣這么簡單。
血玫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最為兇猛的史前巨獸盯上了一般,那股由內(nèi)而外的徹骨寒意,血玫第一次體會的這般清楚。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暴風(fēng)雨降臨的大海之上的一葉孤舟,隨時面臨著翻船的危險。而楚天則是那暴風(fēng)雨的化身,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浪頭便可讓她船毀人亡。
“當(dāng)然不是。你給我跳脫衣舞,那是我留衛(wèi)老家伙一命的條件,是我和他的交易,自然不能算作你給我的回報。如果血大會長不愿意履行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要了那老家伙的命。”
楚天這兩句話是笑著說的,不過帶給血玫的心理壓力卻要更加沉重。
“不要!”
血玫這兩個字近乎是在楚天話音落下的同時,說出來的,足以看出衛(wèi)老在血玫心中所占據(jù)的位置。
之所以反應(yīng)這般迅速激烈,是因為血玫清楚的感受到了楚天眼中那驟然加深的殺意。血玫毫不懷疑,如果她選擇拒絕的話,楚天會真的殺了衛(wèi)老。
楚天一言不發(fā)的把玩著紫砂茶杯,雙眼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血玫,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在楚天那審視般的目光之下,血玫輕咬唇瓣,心下經(jīng)歷了好一番天人交戰(zhàn)。
此刻擺在血玫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褪下衣衫給楚天看,從而保住衛(wèi)老。這對于從小接受著比較保守教育的血玫來說,讓她主動褪下衣衫給楚天欣賞她那嬌柔玉嫩的嬌軀,這比直接殺了她還令她難受。
另一條路則是喚回衛(wèi)老,召集山莊內(nèi)所有的荊棘玫瑰成員,來圍殺楚天。玫瑰山莊內(nèi),還是藏有一些重武器的,依靠那么重武器,血玫有理由相信她還是有可能干掉楚天的。當(dāng)然,這么做風(fēng)險性太大。
先不論能否在楚天眼皮子底下召集足夠的人手來圍殺楚天,即便是成功召集了大批人手,還是有可能被楚天跑掉。
一旦被楚天跑掉,那么玫瑰山莊內(nèi)所有的人在以后的日子中,都將時刻面臨著楚天的刺殺!
一旦選擇這條路,那么便是徹底和楚天站到了對立面。殺了楚天還好,如果殺不了楚天的話,那么荊棘玫瑰很可能就會分崩離析。這等于是將整個荊棘玫瑰壓上,來做一場賭博!
而如果是選擇第一條路的話,那么需要付出的就只是她血玫一人。
孰輕孰重,稍加權(quán)衡,血玫便做出了決定。
如果她不是荊棘玫瑰的會長,背后沒有著衛(wèi)老和荊棘玫瑰千多名成員,血玫多半會選擇和楚天拼死一搏。
但,這只是如果。
荊棘玫瑰是血玫父親一手成立的,衛(wèi)老更是看著她長大,對她呵護備至的長輩,血玫無論如何也不會用他們的生命去做賭博。
一念及此,血玫邁動修長玉腿,緩步向著楚天走去。
血玫走的很慢很慢,慢到好似是在播放電影慢鏡頭一般。因為,她一邊走著,一邊在脫衣服。
紅色緊身長裙,隨著血玫那精致而完美玉足的邁動,緩緩的自女人身上滑落,直至掉落在地板之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楚天面前展露自己的胴體,不過上次畢竟是在沒有絲毫準(zhǔn)備的情況下,被楚天突然扒光的,相對來說更多的是驚怒。
而這次不同,雖然并未像上次那般不著片縷的被楚天看個精光,女人身體上最為私密的部位還有著遮擋。不過,這次卻是血玫自己動手褪下的緊身長裙,雖然是在楚天的逼迫之下,但從心理感受來說,血玫更多則是羞赧,一如懷春小女生被心上人偷吻時的羞赧。
尤其是在感受到楚天那火熱的,好似能將人融化的目光之后,血玫心底的那抹羞意,更甚幾分。
“現(xiàn)在,你滿意了?”
血玫強壓心底的羞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熟不知她眉宇間的那抹嬌羞風(fēng)情,早已是將其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給出賣。
“你這是干什么?!”
血玫話音落后,原本雙眼直視血玫嬌柔成熟,豐腴性感嬌軀,恨不得將腦袋貼到血玫若羊脂白玉般嬌軀之上的楚天,陡然起身大怒道。
血玫嫵媚嬌顏微微凝滯,她原本以為自己都主動寬衣解帶了,楚天即便是有再大的火,也該消氣了。最不濟,也得是道貌岸然的說上幾句裝逼的話。對于自己的魅力,血玫還是很清楚的,而楚天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猥瑣目光,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此刻楚天的勃然大怒,是血玫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礙于自己打不過楚天,血玫真想狠狠的踹上楚天幾腳。
這混蛋是什么意思,你要看脫衣舞,本會長都主動脫給你看了。你還想怎么著,難不成還真想讓本會長全裸給你看。
血玫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當(dāng)下血玫也是怒了,她自覺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讓步。主動全裸給楚天看,這種事血玫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
血玫正想著告誡楚天不要得寸進尺,小心她玉石俱焚的時候,楚天卻先她一步開口了。
“小玫玫,你好歹也是一會之長,怎么能做出這種勾引良家婦男的下流舉動,這成何體統(tǒng)!你,你,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楚天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血玫,一副怒不可竭又滿心失望的表情,當(dāng)真是影帝級的演技,單從表情看壓根看不出絲毫的做作之情。
而楚天說完,血玫整個人都好似被雷劈了般,傻了,蔫了,呆了,一句話,徹底的懵掉了。
此刻血玫的整個大腦,基本上已經(jīng)處于停滯狀態(tài)了,唯有“勾引郎家婦男”等一些字眼在其腦海中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