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兇了?以盛時澤的脾氣,沒打她就不錯了。
不過,她哭得可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任憑哪個男人見了,都應該會受不了吧?盛時澤…真的能把持得住么?
我心里隱約有一絲擔憂,可偏偏盛時澤換了一個方向站,我壓根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時,薇薇安哭著哭著,又再次倒在了盛時澤的懷里,這次她更大膽,直接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里,開始可憐兮兮的哭訴著。
“盛少,人家特意給您準備的牛奶,您怎么可以拒絕人家…嗚嗚嗚…”
看見眼前的場景,我腦袋里的理智已經被憤怒燃成灰燼,再也忍不住,我猛得站起身,顧不得腳上還有傷,推開衛生間的門,一瘸一拐的就沖了過去。
我抓住薇薇安的胳膊,直接將她拉扯開,盛時澤見到我,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薇薇安被我大力一推,整個人都貼在了墻壁上,一轉頭,看見突如其來的我,頓時嚇得停止了哭泣,瞪著一雙充滿驚愕的雙眼,臉上還掛著淚珠。
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瞪著薇薇安好久,理智漸漸回歸,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既慌亂又懊惱。
完了完了,太沖動了,現在這種情況該怎么解釋?!
薇薇安滿臉驚恐的盯著我,難以置信的問:“蘇羨?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薇薇安質問的目光中,我急得百爪撓心,左顧右盼了一番后,我腦袋里突然靈光一現,立即答道:“我…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過來借個吹風機!”
薇薇安將信將疑的問:“那剛剛怎么沒看見你?”
我指著衛生間的方向道:“當然是在里面吹頭發。”
薇薇安皺起眉頭,也不知相信了沒有,只聽她冷聲道:“行了,既然你吹好頭發,進去可以出去了。”
她還好意思命令我出去?真把自己當這里的女主人了?
我問道:“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薇薇安干咳了一聲,不開心的回答道:“不用你管,我有事找盛少。”
我微微一笑,上前勾住她的手臂,道:“你看,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還是明天再說吧,別打擾盛少休息了。”
說著,我硬是將她拽出了房間,等房門砰得一聲關上后,我才撒手。
薇薇安怒氣沖沖的瞪著我:“蘇羨,你干什么?有病啊!”
我忍不住回懟道:“大半夜在別人房間里又哭又鬧,你才有病吧?”
“你…”
薇薇安氣急,張嘴還想罵我,我直接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砰得一聲摔上了房門。
我坐在床上,還是覺得不解氣,也不知道在氣什么,氣薇薇安不要臉大半夜敲盛時澤的房門?還是氣盛時澤那張臉過于帥氣,總是招蜂引蝶?
算了算了,越想越煩躁,我起身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然后倒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迷迷糊糊又聽了敲門聲。
大半夜,又是誰找我?
我掀開被子,打開門一看,發現顧子昂正站在外面,他還穿著晚上吃燒烤的那套衣服,額頭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說道:“蘇羨,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他是指約我去礁石看流星,卻沒有赴約這件事?
我見他模樣有些不對勁,便問道:“你去哪兒?出什么事了么?”
顧子昂叉著腰,氣呼呼的說:“我去上廁所,被人反鎖在衛生間里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手機還沒電關機了,氣死我了,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搞的,我一定掘了他祖宗八代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