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我們的人竟然是鄧佳峰。
我還是微頓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
而且,他的變化挺大,整個人都瘦了,這一瘦,到有些跟鄧佳哲很相像了。
雖然前幾天我曾經(jīng)在視頻里見過一次他的影像,但是現(xiàn)在看真人,他瘦的挺多,不過雖然瘦,但是看起來很健壯的那種。
他也看到了我,眼睛在我的身上停了一下,隨即就挪開了。
畢恭畢敬的對我們伸手示意了一下門外,一副不茍言笑且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到真的很符合他司機的形象。
魏青川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但我們幾個都沒說話。魏青川牽著我的手,大步的往外走。
出了門口,鄧佳峰示意了一下自己開來的車,是一輛奔馳。
等我們都上了車,車子馬上就駛離了酒店。
鄧佳峰從觀后鏡中看了我一眼,我開口道,“沒想到是你!”
他嗯了一聲!
陳朗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干凈嗎?”
“安全,我都查過了!”鄧佳峰回答,并說,“交給我的人,我已經(jīng)送到安全的人手里。”
魏青川開口道,“這次你的表現(xiàn)非常好,立功了!”
鄧佳峰又看了一眼后面,遲疑了好久,還是問了一句,“有聽楠的下落嗎?”
我手一緊,心里又氣又恨又心酸。
魏青川率先開口到,“有,我們正在想辦法營救,你安心做事就好!可能下一步,會更危險。”
“這個不是問題,只要能讓聽楠安全回國,我……”他似乎有點哽咽,停頓了好半天才說,“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魏青川很肯定的說道。
鄧佳峰的眼睛里瞬間水霧彌漫,他躲閃的看向前方。
我不難理解他的表情,如果靠他自己的力量,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找到自己的女兒了,而那種后果可想而知,不會好的。
隨即車?yán)镆黄良牛囎娱_的很快,我心里亂糟糟的,根本無暇觀賞車窗外的街景。
良久,他指了一下前方隱隱約約的露出的建筑說,“那就是醫(yī)院!”
我趕緊看過去,看來快到了。
思索了一下,我開口道,“鄧佳明判了3年,前些時我?guī)Ш⒆觽內(nèi)タ戳艘幌拢芎茫送耆灰粯恿耍心繕?biāo)了。”
“謝謝!”鄧佳峰又看了我一眼,“那個……”
他還想說什么,但還不等他說下去,旁邊就有一輛車對我們這車鳴了兩下喇叭。
鄧佳峰看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門,沒有理會那輛車子的挑釁。
隨即鄧佳峰就專注的開著車,觀察著剛才被甩掉的車子。
我剛想問他剛才想說什么?但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的大門口。
出出進進的車子很多,我就沒又開口。
這家醫(yī)院看起來確實挺大,而且狀況很好,院子里綠樹成蔭的,環(huán)境很幽雅。
車子繞到了后面的一處入口,他停好了車,趕緊去側(cè)面給我們拉開車門,
然后帶著我們往內(nèi)走,并給我們介紹著,“這里是住院處,吉娜阿米住在4樓。那里還有在孟家受傷的其它人,孟嬌嬌也在!”
“她也在?”我追問了一句,“平時的時候,她與吉娜阿米的關(guān)系如何?”
“那女人,飛揚跋扈,誰都不會放在眼里的?”鄧佳峰冷冷的說道,“吉再怎么囂張,終究是個外來的,不過大多時候,她們都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我們轉(zhuǎn)過樓梯,剛上到三樓,就看到一眾醫(yī)生正從樓上下來。
為首的正在跟其中的一位邊說邊聊,其它的人都遠遠的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后。
我定睛一看,另一位儒雅的男人正是我們的大伯,何院長!
何院長也一抬頭,看到正往上走的我們,他頓時笑了一下,“榮先生!您這是……?”
魏青川馬上上前一步,“何院長,真是好巧,您在緬川?”
兩個人都往旁邊側(cè)了一下讓出了通道,兩只大手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