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筱藝看向遲溪的眼神有點緊張,那表情真的很復雜。
遲溪也是,從他從學校中小跑出來,她就一直盯著他。那目光一絲放松的意思都沒有,講真,還極有震懾力!
然后等卞筱藝坐進車里,遲溪就問了他一句,為什么離開那家店?
那語氣,相當?shù)睦洹?br>
卞筱藝眼神慌亂,滿眼的緊張,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我不想干了,是……是那的人,都知道警察盯上我了,就……都排擠我,私下里都議論我跟楊阿崢是一伙的。
老板也怕受連累,就側面跟我遞話,讓我別干了,我……我才辭職的。”說道這里的卞筱藝有點黯然神傷。
“其實……我不辭,人家也不想用我了!”他的語氣透著一種委屈。
“那后來,你有沒有接到過楊阿崢的電話?”遲溪的問題都很直接,“你不在哪里做工的事情,你應該跟警察知會一聲。”
卞筱藝沒敢吱聲,惴惴不安的看著遲溪。
遲溪說道,“我臉上有答案?回答問題啊!”
“沒有,要是給我電話,我肯定跟警察說的。”他一臉真誠的保證,隨即,他說了一句,“不過我看到過楊老板的一個原來的小弟在原來的店那里晃過。”
“哪個小弟?”遲溪問,眼眸一亮。
我也一下跟打了雞血一般,心里腹誹著,不白找這小子就行,現(xiàn)在任何信息對我們都是有用的。
卞筱藝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他……好像叫陶興,后八里那住,但早就不在那干了,不過我看到好幾次他跟楊老板還有聯(lián)系,有兩次他來找楊老板,還在我們的店里吃的餃子!。”
“你是什么時候看到他在店那轉悠的?”我趕緊追問他具體的時間。
“就是在要辭職的那兩天,大概……半個月的樣子了。我感覺……”卞筱藝說到這頓了一下,然后見遲溪盯著他,他還是繼續(xù)說到,“我感覺……當然了我是猜的,我感覺他進去那個店里了!”
他說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我看著他,重復了一句,“你是說,他進到阿崢造型中心里去了?”
卞筱藝點頭,“對!然后他好像就沒再來了!后來我就辭職了,再沒去過那條街,也就不知道他又來沒有!”
我審視著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其實,這個卞筱藝是個挺樸實的孩子。上次就已經(jīng)了解到,他的是外地來這里讀書的,家里的條件不太好。他一邊上課一邊打工,也算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我認為,讀書的時候,能彎下腰面對現(xiàn)實,努力向上的,都是好孩子。
但也往往是這樣的孩子,最容易感動,見不得別人對他的好。有的也會經(jīng)不起誘惑。
畢竟幣子的誘惑是無邊的。
別說初出茅廬的孩子,即便是管理層的哪些老油條們,不也都拜倒在鈔能力之下了!
遲溪又問了一句,“楊阿崢一直都沒給你打電話?”
他搖頭,重申到,“沒有!一直都沒有,我沒說謊!”
“那你怎么就感覺,他是進去了店里的?”遲溪看著他問。
卞筱藝想都沒想說,“是有一天晚上,我們都打烊了,那天我輪值打掃衛(wèi)生,我走的晚了。因為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不干的準備了,所以就每天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帶回來。
所以,我是最后一個離開店里的。我有點……心不在焉的鎖了店門之后就走了,卻忘了把準備拿走的一本書給忘記了,等我走出去好遠我才發(fā)現(xiàn),就反身想回去取。
但還沒等到我走到店那,就見一個小子騎著電動車直奔那邊。我一下就反應過來,那個人像似陶興。而且,他就把電動車停到了我們店的這邊,還鬼鬼祟祟的在那蹲在那抽煙。”
卞筱藝講的很詳細,生怕忘掉什么細節(jié)一樣。
見遲溪聽的很認真,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他就繼續(xù)講著。
“我就沒過去,停下了腳步就在遠處看著,他都沒看到我。大約能有十多分鐘,直到他吸完了那一根煙,才起身,快速的向對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