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概是看出了我有點心緒不寧,就對我說,“我在這里瞇一會兒,你有事兒就去忙你的!”
我看向她,問了一句,“那您自己行嗎?”
“這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出去,就小睡一會而已!”奶奶一臉無所謂的說,“對這里我也熟悉的,你去吧!”
我點點頭,“那我去看下遲溪回來沒有,我?guī)Я朔靠ǎ粫突貋恚 ?br>
奶奶揚揚手,已經(jīng)趟到了床上,她每天午餐后,確實要午睡一小會的。
我安頓好了奶奶,拿著房卡走出了房間,將門關(guān)好。
然后順著內(nèi)走廊向外走去,這里的內(nèi)部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出了門,我看著旋轉(zhuǎn)而上的樓梯,想了一下,拾級而上。確實上面的天臺很吸引我,畢竟這可是我兒子的首例作品。
再加上,上面的視野會開闊一些,如果遲溪回來,我肯定會看到。
樓上做為了觀光的天臺,也修建成為了露天的休閑區(qū),有卡座,還有遮陽傘,周圍還有些裝飾燈。
看來,這里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了。
我走到邊緣的欄桿處,向下俯瞰了一下,海灘上的傘下,已經(jīng)滿員了。
于叔跟陳叔兩個人都已經(jīng)忙的起飛了,灶上炒菜的火苗映紅了他們的臉。
我們剛才坐的那桌已經(jīng)翻臺,又來了一桌年輕人。
徐愛華與一個剛剛來上班的小姑娘忙著奔波在每桌之間,點單,送餐,開酒,忙的不亦樂乎。
我很少見到徐愛華向現(xiàn)在這樣,笑的是真正的開心,眉眼彎彎的。
不由自主的慨嘆了一聲,人啊,看來還真的是過哪河,脫哪鞋。我慶幸徐愛華轉(zhuǎn)變的很快,適應(yīng)的也很快。
正要轉(zhuǎn)身之際,我突然一驚,趕忙又重新站了回去,認真的看了一眼樓下剛才我們坐過的那桌。
我看到,一眾小青年中,有個我相當熟悉的面孔,這人竟然是楊阿崢店里的一個大工。
我頓時疑惑起來,還真的有漏網(wǎng)之魚。
不是說,端了楊阿崢店的時候,店里的那幾個有瓜葛的,都已經(jīng)歸案了嗎?
而緊挨著他坐著的那個將頭發(fā)染成奶奶灰發(fā)色的小丫頭,曾經(jīng)就是店里的一個美甲師。
我生怕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心里更有底了,沒錯!
那個小青年鄧佳哲的葬禮他也是去了的。
我縮了回去,來回的走了幾步,心里盤算著,這兩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那說明什么?
難不成,楊阿崢也在小島上。
這個念頭一出,我都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馬上給下面的徐愛華撥了個電話,讓她馬上來2號樓的天臺上來一趟。
徐愛華跑的挺快,沒一會就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抬手喊了一下,“這里!”
此時的平臺上,只有一對小情侶,坐在角落的一個位置上,卿卿我我的。
我拉著徐愛華來到了欄桿處,輕聲的對她說到,“你一會下去,問于叔,現(xiàn)在在我們剛才那桌吃飯的青年人,有沒有在我們這里入住,還是來自于居民區(qū)!”
徐愛華向下看了一眼,點頭,“好嘞!”
我叮囑了她一句,“你關(guān)注一下他們的動態(tài),還有他們都說了什么?有沒有特殊的舉動!”
徐愛華馬上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哦……對了!”我一把將她拽住,輕聲的又補充了一句,“問問清楚,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幾天了!”
徐愛華看著我,點點頭,“明白!”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又按原路返回,下去了。
我瞥了一眼那對小情侶,正在接吻,根本就沒有注意我們兩個的互動。
然后,我又找了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位置坐下,觀察著那桌的動態(tài)。
那小子坐到那,手里把著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著,他身上穿著的大紅色的沙灘短褲特別的顯眼。
那個奶奶灰的女孩不時的對他說著什么,他都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但是眼睛一直警惕的四處看著,很傲慢的狀態(tài)。
徐愛華在我的叮囑之后上菜,送酒,都圍著那桌。
我的心里有點亢奮,總覺得,這絕對不是巧合。
不多時,我看到徐愛華趁著換菜的空擋,去了于運來的身邊,似乎再問我讓她問的問題,我看著于運來扭頭看了一眼那桌,一邊沒停手上的動作,一邊嘴上說著什么?
這時,我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小子對著灶臺的方向喊了一句,“師傅……我們打包的好了沒有?”
于運來應(yīng)了一聲,“馬上!”
我心里一緊,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