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何院長已經(jīng)帶著助理進去,心里一下有了底。
安排好了一切,我一下子癱軟下來,周海珍一把托住我,急切的問,“妮妮,你沒事吧?”
我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周海珍秒懂,將我?guī)н^去,我一屁股坐在那,冷眼看向緊跟過來的羅勝,還有羅茵一眾人!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羅茵,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眼神里透著一股淡漠,大概是剛才的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也太過血腥,她的小臉有點白,拳頭也本能的攥著,看樣子有點緊張。
她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我的注視,扭頭向我看來,眼神瞬間帶上一絲惱怒,梗著脖子與我對視。
我絲毫沒有回避她的眼神,迎著她的,并更加的咄咄逼人。
良久,她敗下陣來,移走自己的目光,將后背對向我。
那一刻,我從她的移走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心虛。
我暗暗的冷嗤一聲,小樣的,虛了?
沒良心的狼崽子,難怪楊冰倩摑她巴掌,打的好!確實少教育!
而羅勝一直不停的打著電話,很聒噪。
周海珍擔(dān)心的問,“妮妮,你說冰倩不會有事吧?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好擔(dān)心……”
我收回視線,對周海珍吩咐,“你趕緊去那邊看下,我這邊沒事,我這就打電話讓遲溪回來,有什么消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不放心!”
周海珍不停的點頭,“那我去了!”
說著就想走,我又將她叫了回來,“你等下……”
周海珍倏地挺住腳步,我繼續(xù)囑咐她,“告訴冰倩,這里讓她放心,我會竭盡全力替她護好冰清,不管怎樣,冰清也是我的好友,我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我的這話并沒有躲避任何人,我相信羅勝與羅茵都會聽懂,我看到羅茵聽了我的話,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無法猜測,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羅勝則是一臉的訕笑,眼神里散出的信息是一種不屑。
我剛才已經(jīng)看到,他再跟楊冰清的主治醫(yī)生交代了什么,所以我才讓周海珍請來了何院長。
退一萬步,我必須盡職盡責(zé)的保證楊冰倩出來時,我能將楊冰清完好無缺的交給她。這也算我對楊冰倩對我的信任,有個交代。
周海珍有點擔(dān)心的看向我,“你馬上給遲溪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她來了,我在去婦產(chǎn)科那邊,你自己在這里我不放心!”
我催促周海珍,“沒事的,你趕緊過去吧!有什么事馬上告訴我!”
還沒等我給遲溪打電話,遲溪已經(jīng)大步走過來,我有點詫異,順口問了一句,“你知道我還在醫(yī)院?”
她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看了一眼搶救室,“誰在里面?”
“楊冰清!”我也看向搶救室的門口,有點焦急,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醒來。
“她這是要醒了嗎?”遲溪坐到了我的身邊,審視著我,追問了一句,“發(fā)生了什么嗎?”
“楊冰倩出事了!還不知道現(xiàn)在怎樣!”我憂心忡忡的說道,“但愿她們姐妹都能平安的闖過這一關(guān)。”
我本想問問,遲溪怎么回來的這么快,可是礙于羅勝他們都在跟前,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
等待的感覺真的很漫長,我有些心神不定,起身走到天井的護欄邊,想透口氣,往下看的時候,突然看到張雪娟從樓下對面的走廊中走出來,腳步匆匆的乘滾梯下樓。
我有點納悶,她不是胃部不適嗎?來取結(jié)果怎么來了這個二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樓下一層全都是手術(shù)室。難道她的狀況很嚴重?涉及到手術(shù)?
我有些狐疑,叫來遲溪,指了指樓下對面的走廊,跟她耳語了幾句,遲溪馬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