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張雪娟猛的哆嗦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向一個方向,表情僵直,臉色煞白。
我對畫面里拿著手機(jī)的人說了一句,“讓我看向是誰在說話。”
里面的人還真的挺聽話,配合的轉(zhuǎn)動了一下手機(jī)畫面的角度。
這一瞬間,我就看到,從慢坡上面的樹林那邊走過來一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沖鋒衣,黑色的工裝長褲,腳上一雙圓口的軟底鞋便鞋,身形瘦削,步子矯健。
猛的看去,那身形與體態(tài),還有長鬢角,高鼻梁,還以為是鄧佳哲復(fù)活了。
不過,這個卻是鄧佳峰。
遲溪都驚呼一聲,“我靠,跟鄧佳哲太像了!”
我盯著那道身影,不置可否的說,“確實(shí),鄧佳峰這一瘦,真跟鄧佳哲有一拼,他們鄧家老大跟老二像,鄧亞楠跟鄧佳明像。看來,鄧佳峰是真的回來了!”
鄧佳峰走到他父母墳?zāi)沟暮竺妫痈吲R下的看向下面站著的,呆呆的看著他的張雪娟。
四目相對,鄧佳峰陰森森的再次開口,“跪下!”
張雪娟的嘴嘎巴著,死死的盯著鄧佳峰,許久都沒說出來一句話,但是卻依舊站著。
鄧佳峰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來,但是手上卻多了一把烏黑的手槍,他再次毋庸置疑的說了一句,“跪下!”
張雪娟這才眸光猛的一縮,緩緩的跪了下去。
“唉!這就對了嗎,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你不是就喜歡這個姿勢嗎?”鄧佳明盤膝而坐,看著就跪在自己面前的張雪娟說道,“據(jù)聽說,這個姿勢是聽南的家常便飯!”
張雪娟收回了看在鄧佳峰身上的視線,看向鄧佳明,開口道,“讓我看看聽南。”
鄧佳明這一次極其配合,馬上就將手機(jī)懟到了她的面前。
我這里看不到那部手機(jī)的畫面,但是卻能聽到聲音,只聽見里面再次響起了一聲,“媽媽!”
“聽南,你告訴媽,你在哪?”張雪娟沖著手機(jī)急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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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帶你離開的?我不是讓你就呆在那,我會去找你嗎?”張雪娟帶著戾氣吼了一聲。
“老三!”只聽見鄧佳峰叫了一聲。
鄧佳明馬上收回了手機(jī),對手機(jī)里說了一句,“乖,過幾天三叔去看你!啊!”
“你讓我跟她說幾句話!老三!”張雪娟伸出手,一臉的哀求,看向鄧佳明。
“你不配再跟她講話!”鄧佳峰說道,“這么多年,我因?yàn)槟闩按⒆記]少警告你,可是你竟然還當(dāng)耳旁風(fēng),不但罰她跪,還忽略對她的照顧。張雪娟,你們母女的緣分就算到此結(jié)束了!”
“你想干什么?鄧佳峰?”張雪娟嘴唇輕顫,惡狠狠的看向他。
“既然你將她送了出去,那就從此別過吧!”鄧佳峰往前邁了一步,依舊瞪著她,“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就不配有后。”
“你想怎樣?”張雪娟跪的溜直,看樣子隨時(shí)想起來,“你將她帶到哪去了?”
“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事情了,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你怎么跟我解釋解釋,這幾座新墳吧!”鄧佳峰已經(jīng)從高坡上跳下來,站到了張雪娟的面前。
鄧佳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煙,抖出了兩只,一起點(diǎn)上,然后拽出了一只遞給了鄧佳峰,鄧佳峰直接接過來,送到嘴里。
兩個人的步驟相當(dāng)?shù)囊恢拢菸艘豢冢鲁隽艘豢跓煟缓罂聪驈堁┚辍?br>
張雪娟有了一絲的惶恐,攥緊了手,但是嘴里的話卻挺硬氣,“你們想干什么?鄧佳峰,你別忘了,你還在被通緝。最好安分點(diǎn),我可以當(dāng)沒看到你!”
鄧佳峰答非所問,半點(diǎn)都不慌張,開口道,“從鄧耀祖說起吧!那個雨夜,你給我喂了什么?”
“我不懂你說什么?鄧佳峰,你別把什么事情都往我的身上安。我18歲跟了你,為了你,我不惜與我娘家的所有人,都斷絕了關(guān)系,可你們鄧家是怎么對我的?”
張雪娟怒目看向鄧佳峰,低吼出了積壓半生的怨氣。
鄧佳峰已經(jīng)揣回了手上的東西,漫不經(jīng)心的正站在張雪娟的身側(cè),看著她梗著脖子看著自己吼,一點(diǎn)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