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蓬勃發展的今天,城市中心也鮮少見到些老建筑。而這里托了一位倔強老紅軍的福,連成一片的老舊房子至今還未拆除。只是,老的越少越少,小的各個都喜歡繁華,搬入了高樓大廈。所以,到了夜里,與旁邊燈火輝煌的寫字樓商場成了鮮明對比,這里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清幽而寧靜。
街道的其中,有一個兩層的小樓,房齡上了百年,帶歐式風格的裝修,二樓有個閣樓,順著閣樓的窗戶,可以走上坡頂的屋面。此時,方華正躺在屋面,手里拿著手機,把它當成了下酒的小菜,看一眼手機就一口酒。
閣樓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黑暗中,方華嘶啞的嗓音幽幽的傳來:“姐,你身體不好就別上來了。”
此時,正在努力往上爬的方俞一愣,停了手里的動作,探出頭,問:“你怎么知道是我?”
方華的聲音傳了過來,就著這涼風又多了幾分的凄涼:“天底下只有姐您一個人知道我心情不好會來這里。”
方華說完,方俞心里一澀,卻又不死心,起身又要往上爬,只能此時,方華長嘆了一聲,酒瓶子落地的聲音,他起了身,走下了屋頂。一分鐘后,兄妹倆在空蕩蕩的閣樓里相聚,方華在熟悉的位置開了燈,方俞走到墻的一角手細細的摸著那斑駁的墻紙。
“走吧,姐。”方華說。
“不急。”方俞看著墻紙上兒時的涂鴉發著呆。
“沒什么好看的。”方華知道方俞的苦,不想她因此而更加傷懷,拽著方俞要走。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方俞甩開了方華的手,從閣樓的一角找出了一個條凳,伸手擦了干凈,自己坐了下,并給方華在旁邊留了個位置。方華愣了幾秒,走了過去有些不情愿的坐了下來。他剛一坐下,方俞的手在方華的面前一攤問:“酒呢?”
“姐~!”方華有些無可奈何。
“現在知道結果了!”方俞嘆了一聲:“有本事你哪天不高興了就別讓姐知道,別讓姐操心了。”
方華將酒遞給了方俞,方俞仰頭喝了一口,應該是52°的烈性酒,方俞嗓子一辣咳了出來,方華趕忙奪過了酒,護在胸口,對著方俞說:“喝不慣就別喝,大老爺們的酒,你喝了傷身。”
“你啊!”方俞嘆了一聲:“你也知道傷身啊,還喝!說說吧,這一次又為了哪個姑娘?”
方華一聽,默了,低了頭。
“還是她?”方俞瞪著眼。
方華低著頭,仍舊一句不答。
方俞看了,又長嘆了一聲,答:“也許這就是命!既然這么愛她,為了她做出了那么多,犧牲了那么,為何你偏偏就不讓她知道?我今年五十一了,我花了大半輩子了,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人自私些的好,明白嗎?”說完,方俞拍了拍方華的肩膀,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落了淚。方華看著,眉頭擰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