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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子櫻本以為以命續命之后她會得以解脫,徹底的死去。
可是當她睜眼看到紅色的床帳時,腦子有些繞不過彎來了?她立即意識到,她沒死?……難道是藍藍?想到上官爾藍會救她,立即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先不說上官爾藍會不會原諒是個問題,但就她手里沾著上官家的血跡,她就不會出手救她。
那,她為什么還活著?而這里,又是哪里?
她一手撐著身體,慢慢坐起身來,這房內的設施倒是奢華,只是這滿屋子的紅色令她嘴角一抽,是誰有紅色的惡趣味?怎么把房間布置得血紅血紅的,而且和這里面的設施配制明顯不搭調好吧。珞子櫻再次確定,救她的人,一定不是上官爾藍,起碼她還沒惡趣味到把滿屋子都弄成紅色。
到底是那個白癡做的?
就在珞子櫻不齒這樣的裝扮時,只聽到外室傳來了“咯吱”一聲,隨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珞子櫻醒了,一喜,“姑娘終于醒了,我這就去稟報。”
“誒!”珞子櫻想叫住人問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可那女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叫不住她。
見人都跑得沒影了,她便從床上起來,站在床前環視著房間內的周圍,越看越覺得這屋子的主人定是個變態。要不怎么把好好的一個房間布置成這樣。
打量完了,她就精心的坐在床上等待著救她的人過來,相信剛才那女子是去告訴他,她醒的事。千年的沉定,珞子櫻早已不似年輕時的沖動,如今她學會冷靜沉穩。
可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坐得她屁股都痛時,她才聽到了腳步聲。
聽著那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珞子櫻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眸子。
她一驚,驚叫出聲:“閻暮山!”接著她驚愕的站起身來,“你怎么在這里?”
閻暮山環視了一下四周,才回過頭來笑道:“我怎么在這里?珞子櫻,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說我為什么在這里?”想了千年的人兒,這會子終于落到他手里了,珞子櫻昏迷的這些天閻暮山就已經摩拳擦掌的想著要怎么“玩”她了。
他的地盤,珞子櫻一怔。
“嗯,如你所想,這里是地府。歡迎來到地府做客,我代表我地府上下,對你表示熱烈的歡迎。”閻暮山笑道。
果然是地府,之前就聽藍藍說他成為了這地方的閻羅王,看來此事不假,那他將她捉來又是為什么?想了想,珞子櫻戒備的道:“閻暮山,你我恩怨早已累積上千年,你若是想報仇就來吧,我如今也無力量護體,你想取我性命,舉手之事。”珞子櫻擔心的是,這貨變態行為,會不會把她當成苦力來折騰她。死她不怕,她現在就怕死不了!
閻暮山就笑道:“你想死啊?真是可惜,別說你現在沒死了,就算是死了,你照樣還是捏在我的手心里啊。珞子櫻,你強了一輩子,如今風水輪流轉,也是該我報仇的時候了。”
“來吧!”珞子櫻大義凜然的道,大不了灰飛煙滅吧,她活得也夠久,膩了!
誰知閻暮山卻道:“我知道你想死,可是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上官爾藍已經把你送給我了,別想著那貨來救你,這千年來,不斷的殺戮早讓她忘記什么是后悔什么是善良了,良心那玩意,很久以前就被鬼給吃了。”
看到珞子櫻變了臉色,閻暮山就有種優越感,想你珞子櫻也有這個時候啊。
“……對了,上官爾藍說你欠我情債,你都醒了,那么你欠我的情債就趁早還了吧。一會我就令人準備準備,過些日子,娶你進門!”
珞子櫻原本心如死灰,又聽到他說良心被鬼吃了之后就想著這些年來藍藍該是多么難過,可沒料到,閻暮山居然一張口就成婚,驚得珞子櫻將所有的思緒跑掉,驚叫道:“閻暮山,什么情債,我什么時候欠你情債了?”靠之,她欠他情債,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閻暮山蹙了蹙眉頭,十分傷心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以前一直在暗戀你嗎?上官爾藍那白癡都看出來了,你沒擦覺到?你是比她多白癡。”
珞子櫻那個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也驚得微微張開,買糕的,這貨說的是真的?他暗戀她?回想起來,他到底什么時候暗戀她的?她看到的只有他不斷的找麻煩,不斷的想要殺她!
“閻暮山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是過去千年,你忘記了?……當初,是你追殺,為此我還險些好幾次喪命,這是你的暗戀?!”不怪珞子櫻震驚成這樣,實在是閻暮山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暗戀,是仇人還差不多!哪有一直不斷追殺自己喜歡的人嗎?閻暮山你是多變態?
閻暮山眨了眨眼睛,用無辜的語氣道:“我最初對你不是很好?可是你呢,居然跑去和那見鬼的白眼狼好上了,我恨不得直接一刀把你脖子給抹了,再挖出你的眼珠子看看是不是看不見東西!”
這惡俗霸道的語氣,是他沒錯。但珞子櫻仍然驚訝,因為這貨居然暗戀她!她現在直像沖他豎起中指,打罵一句:草泥馬!
珞子櫻坐到床上,別過頭,不理他。
閻暮山直接當她默認了,驕傲的道:“你別擔心我娶你后會虐待你,本閻王還不屑于做欺負女人的事。”
珞子櫻腹誹:你欺負的還少嗎?
“能嫁給我,是你上輩子積的福。還有,成了我的夫人,你也就相當于是這個地府的女主人。這地底下都是我管的,誰都不敢對你干嘛!”閻暮山說得一臉的闊氣,這讓珞子櫻回想起了前世二十一世紀某些大腹便便的官員沖著自己的小三小四闊氣的姿態來,嘴角一抽,顯然對閻暮山的認知已經完全推翻了。
“……”
見她不答應也不拒絕,閻暮山全當她這是默認,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你剛清醒,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隔壁是我的寢殿。”說完邁開腳步就要走。
“等等。”
“什么事?”他回頭問。
珞子櫻掃了一下四周,問道:“別告訴我,這里是你布置的。”
閻暮山就點點頭,大方的承認,“這里我千年以前就給你準備的,原本想著你飛升不成功早晚有一天要下來,我變提前給你準備好了?滿意吧,不要太感動,本閻王隨便用點心就完成了。”說著他還頗為自得的抬了抬下巴,他知道珞子櫻喜愛紅色,就把整個房間都布置得很喜慶了。想了想,他又道:“等到我們成婚,我們的新房我也會布置得跟這里一樣的,為了你,我委屈點沒關系。”
你沒關系我有關系!不對,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不想嫁給他!“閻暮山,我不答應和你成親。”
“為什么?不對,你是欠債的,你有什么權力說不愿意?”閻暮山蠻橫的說道,本身他也不是個細心的人。他就想要珞子櫻這個女人,哪怕他們之間沒有愛,這種“想”已經延續了千年,說什么他都要把它完成了,否則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難受。
珞子櫻被這貨的自大弄得無語。
“你準備準備吧,時候到了必須成親,不成親你也跑不了,哼。”閻暮山說完,得意的離開了,千年來的夢想,終于要實現了。
珞子櫻那個憋屈的,原本死了一了白了了,沒想到閻暮山居然理智職務方便,把她扣住了。自己要想輪回,還得看他愿不愿意,要是他不松口,那她還真沒一點機會了。
真的要嫁給閻暮山?珞子櫻這樣問自己。
沐鏡在她心里經過這千年的洗禮,僅有的感情也全部變成了質問,質問他當初怎會做得這么絕情。愛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了,珞子櫻自己都會忍不住想,她到底喜歡沐鏡什么?當年認識沐鏡時,他不就是一個憤青的青少年嗎?怎么就讓她迷了神智,做出讓她后悔終生的事情來。
珞子櫻嘆了口氣,想到閻暮山的要求,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不管珞子櫻愿不愿意,閻暮山還是如期的迎娶了她。
兩人成親當日時,那還真是多熱鬧有熱鬧,聽閻暮山說,他以前在地府里的老仇家也來慶賀他新婚。倒也不是他們吃飽沒事干,而是在地府里,能夠真成親的一只手指都能數清,所以對于閻羅王成親的事,不少鬼還是很給面子的,賀禮祝福什么的,一個不少全數送來,跟不要錢的似地。
過過場珞子櫻忍忍就過去了,可是這洞房花燭,珞子櫻不淡定了。
一個人坐在新房里焦急的等了等,最后終于把喝得醉醺醺的閻暮山給等回來了,還沒走到床邊,人就倒下去了。
珞子櫻用腳踹了踹他,叫道:“喂,閻暮山,喂!”
“子櫻……”閻暮山嘟喃的喊出了珞子櫻的名字。
無奈朝天翻了個白眼,珞子櫻還是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直接丟到了床上。本想拍拍手到一邊休息去了,可誰知剛一轉身,身后被什么一拽,整個人就往床上倒去了,她吃驚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閻暮山,瞠目結舌,無言以對,極度恐慌。
閻暮山見她豐富的表情,嘴一勾,露出了一個極度邪惡的笑容來。
珞子櫻清楚的記得,每次他這么壞笑時,自己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