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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只要有我在,誰他媽的敢欺負你,我他媽的就把他們大卸八塊不止還要喂豬去!”女子身著天藍色耀裙,一手指著上天其實沖沖的道。
坐在一旁穿著紅衣,嘴里吊著一根草的女子嘴角一抽,眉毛一條,無語的回道:“珞子櫻,你是沒睡醒還是腦子被驢踢了,又亦或者你今天忘記吃藥了?”她滿臉的不相信,想看神經病一樣的盯著名為珞子櫻的少女。
“你才吃錯藥,你全家都吃錯藥!姓上官爾藍的,老子是看得起你才罩著你,換做是別人,老子才懶得搭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珞子櫻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盯著身旁坐著的少女,恨的牙癢癢,她無限大的好情操居然被看底了,啊呸!
“老娘請你吃香蕉。”
珞子櫻頓時氣急,沖上去就和那少女打了起來。爭斗之間,兩人的嘴角都是掛著會心的微笑,出招毫無殺意。
瞬間,畫面就切換到了一處茫茫的大海之上,原先那個紅衣少女獨自一人躺在一個竹筏上,隨著海風在大海上隨處飄蕩。她盯著天空,不禁感概道:“珞子櫻啊珞子櫻,老娘這次被你坑慘了,回去不把你送給太監當老婆,我他媽的對不起我自己。”
少女肚子漂流在海面上,餓了直接從海里捉魚來生吃,渴了也是抓魚來喝魚的血水。日子一天天一日日的過,但她仍舊漂流在大海在沒有被飄回陸地。而也不是每回都非平浪靜,海里的一些生物偶爾時會來襲擊她,害得她就是在閉眼睡覺時都得加倍的警惕。
不知道在海面上呆了多久,那少女終于在一次偶然中碰上了一艘大船,她偷偷上了船,又這艘船載著回到了陸地上。
當她趕回到家里時,在家門口卻看到了掛起來的白色掛件,那時她就知道,家里出事了。
她進入家門,下人看到她都個個驚嚇蒼白著一張臉,一路走到了家里的大堂上,看到中央擺放的大棺木,她心一突,也不顧周圍人像看鬼一樣看著自己的眼神,直徑走了上去,單手將棺木木蓋掀開。
她震驚的看到,棺木里面躺著的,是一個老者,他一臉的血水,身上滿是傷痕,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
上官爾藍胸口一襲,震驚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不再是那滿臉的是血的老者,而是暖色的床帳。
“怎么了?”奚瑾燁抓著她的手,皺緊眉頭問道。從剛才開始,她好像陷入了噩夢中一般,不停的冒著冷汗,眉頭緊蹙,似乎被困擾住了。
上官爾藍聽到聲音頓時就松了口氣,道:“嗯,做了個噩夢,你回來了。”
奚瑾燁拿著帕子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漬,漫不經心的說道:“納蘭安和云瀟到了,就在房門外,要不要見見?”
上官爾藍也沒有心思再睡了,已經壓在心底許久的夢境又重新回歸,她害怕一閉眼就看到那樣的場景,她不想的。讓奚瑾燁扶起自己,點頭道:“見見吧,不見他們,今夜他們估計也不會休息了。”
奚瑾燁沒說話,卻已經拿過她的衣服給她穿上。隨后兩人便走出了內室,來到了外室。
納蘭安和云瀟走進來時,就看到奚瑾燁正細心呵護著端坐在椅子上的上官爾藍,納蘭安的眼淚幾乎馬上就要奔涌了出來了,從知道王妃還活著,并且已經回來了,她就日夜兼程趕了回來,當真正的看到她時,她的心才算是放心了。
兩人攜手,在上官爾藍面前跪下,“納蘭安,云瀟,恭迎王妃回來。”
“起來吧,都被傳染了,看到誰都想跪一跪?”上官爾藍有些虛弱的道,剛剛那個夢她還沒有放下。
云瀟扶著納蘭安站起身來,納蘭安擔心的問道:“王妃你不舒服嗎?我去找太夫。”
“我去。”云瀟攔住納蘭安道。
“都別去。”上官爾藍道:“剛才做了個噩夢,還沒緩過神來。你們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云瀟,帶你媳婦回去休息,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納蘭安本是不愿的,像個五年,她有好多話想和她說,可一聽到她說的“媳婦”兩字,唔,納蘭安很沒出息的臉紅的。
云瀟連忙點頭,這些天光顧著趕路了,他就是想抱一下她都不能如愿。見到王妃,他心也安了,接下來的這個安排正和他意。他可沒納蘭安那一腔心酸要跟王妃倒。
上官爾藍見納蘭安難得臉紅,故意朝她眨了下眼,捉弄了她一下。果然,納蘭安更加按耐不住了,臉更紅了。
“去休息吧。”奚瑾燁也道,說完就抱起上官爾藍往內室里面走去。
納蘭安還想說話,被云瀟一把就拽出了房門。
“你干嘛?我有話和王妃說。”納蘭安掙扎的要從云瀟手心里出來。
云瀟瞪她,“沒看出來王妃身體不適嗎?這時候去打擾,你想攝政王把你丟出來!”剛才攝政王那眼神,分明就不想他們再繼續待下去。看來五年的時間并沒有消耗攝政王對王妃的愛意,這很好。
“可是……”
“別可是了,有事明天再說。……你在待著不肯走一會小念醒來看不到我們又得鬧。”
最后一句明顯是說中納蘭安最深處了,不再多說,任由著云瀟將自己拖走。
而躺在床上的上官爾藍卻在把奚瑾燁糊弄睡著之后,她自己則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想著剛才的那個夢,已經很久沒有夢見了,今天怎么就又夢到了。難不成,是知道她即將找回去,所以提醒她的嗎?
長夜漫漫,有人也在無心睡眠。
翌日一早,上官爾藍就看到了云瀟和納蘭安的孩子,正確的說,是一個嚴肅的小包子。
她奇怪的把丁點大的小孩抱到自己膝蓋上讓他站著,奇怪的上看看下看看的掃著這個小不點。這期間,這小不點也在打量著她,目光嚴肅,神情泰然。
“我說啊。”上官爾藍游戲郁悶的看向納蘭安和云瀟,納悶的問道:“這孩子真的是你們生的?怎么就生出個這么嚴肅的娃娃來,喂喂,快點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說了有糖吃。”
小不點嚴肅的抿了抿唇,特么驕傲的道:“我叫云想念。云想念的云,想念的想,想念的念。”
這獨特的自我介紹令上官爾藍嘴角一抽,嚴肅的道:“我敢肯定,這娃娃肯定不是你們生的,說,哪里抱來的。”
云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子,偷偷看了納蘭安一眼,好無奈。話說這兒子性情這樣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其實他也懷疑過,只是一直不敢說。
納蘭安倒是十分堅定的道:“肯定是我兒子,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至于像誰……我估計是像他們云家的那個祖宗吧。”
像你妹的祖宗!上官爾藍心罵。
“我是我爹和我娘的種,他們從垃圾堆里抱來養的!”笑想念特么牛逼的說,好像被垃圾堆抱出來的他還覺得特有面子?
上官爾藍汗了,雙手拎著這個驕傲的小貨,問道:“垃圾堆里撿的有啥好驕傲的,人家都是爹娘生的,你倒好,竟然是撿的。”不用問也知道,從垃圾堆里撿來這樣的話據對出自納蘭安之口。
誰知這小貨的想法和正常人不同,甩著小腦袋繼續驕傲的道:“他們都是爹娘生的,只有我是垃圾堆里撿來的,和他們不一樣!我與眾不同!”
好吧,上官爾藍輸了,這小貨驕傲的贏了。
她不免感嘆的對納蘭安和云瀟說道,“難道就沒人說過這孩子再被你們教下去人生觀念,三觀都不正常嗎?”現在才兩歲就不正常了,再大些,尼瑪,這孩子還有得救嗎?
“皇兄曾說過要接進宮里去代替我們養。”云瀟說。
“我不樂意,我生的,憑什么給他養。”納蘭安想到生兒子時的痛苦,小臉就皺成一團,能生出這么個東西,她容易么她。
小想念聞言轉過頭,嚴肅的對他娘說道:“娘我是垃圾堆里撿來的!不是你生的!”
“行吧,你說啥那就是啥。”
這也忒縱容了點吧。納蘭安看出了上官爾藍的想法,直言不諱的道:“王妃,兒子是我幸幸苦苦生的,他們憑什么教育我幸幸苦苦生出來的兒子,憑什么罵我家孩子啊?”
得了,這還有個慈母。
云瀟就期盼的看向上官爾藍,這娃兒要是再被他娘教下去,不出幾年,這孩子特定驕傲連他老子都不管了。
“……唔,還小呢,小想念,去找小樂子哥哥玩好不好?讓他帶你去玩好玩的,他什么都懂。”
說到玩小想念嚴肅的眼神就瞬間充滿了驚喜,問道:“真的什么都可以玩?”
“當然。”
于是小家伙驕傲的又甩了甩腦袋,施恩般的大發慈悲的道:“看在你這么誠心誠意邀請的份上,哼,我就答應和那個小哥哥一起玩好了。”
上官爾藍真心要吐血,她誠心誠意的邀請他了?她無語的看向納蘭安和云瀟,這到底是怎么教的把一個好好的小孩整的這么驕傲,好像他爹是天皇老子一樣。不,或許在小想念看來,他爹不是天皇老子,他才是真正的天皇老子。
見小家伙這驕傲的勁,上官爾藍招來了人讓人把這個驕傲貨帶下去送給小樂子了,相信這哥倆能玩到一塊去。
把那驕傲的小祖宗送出去了,上官爾藍才笑問:“怎么取了個想念這個名字。”
納蘭安就道:“我們想念王妃。”
……上官爾藍,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