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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爾藍連續(xù)好幾天都很忙,忙著接待各種賓客,還是她不能不能不見的。奚瑾耀還搞得像看稀有動物的特地的跑過來圍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才算肯定下來她是真的回來了,還不斷的唏噓不已,好像她能夠活著回來是件奇跡一般。
趙如兒也跟著奚瑾耀來過一次,看到上官爾藍很是高興和開心,一面還和她說著這幾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兩人也算是有說有聊的。她還提到了雙胞胎,現(xiàn)在兩個小公主已經(jīng)五歲了,會跑會跳,她說下次過來王府一定將她們帶上來給上官爾藍看看,畢竟當初她也是抱過她們,疼愛過他們。
上官爾藍的身份曝光,首先引來的就是其他三國的質(zhì)疑,也特意的找上門來。上官爾藍沒有直接出面,而是讓甘宿出面解決,解決的辦法很簡單。連陽國還是連陽國,珈藍國還是珈藍國,不會因為她是誰而發(fā)生變化,但是她是連陽國攝政王妻子的身份不變,且連陽國和珈藍國在未來會親密也是必然,但不會損害其他三國的利益。為此,甘宿還和他們簽訂了協(xié)議,表示珈藍國走向不會越過這份協(xié)議,如此,五大洲協(xié)議產(chǎn)生了。
奚瑾燁將一切都處理得很好,甚至都不需要上官爾藍出面,她只需要在協(xié)議上簽個名就算了事了。之后商會也結(jié)束,各國國主也開始啟程回國了。
云漾離開前找上了上官爾藍。
“云瀟和納蘭安過得可好?”上官而看看到來人便直接開口詢問,到底是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上官爾藍該問還是問問。
云漾笑道:“云瀟是我兄弟,不待他好,待誰好。”
“那我就放心了。”這幾年她從沒有他們的消息,她收到的消息通常都是連陽國這邊的,畢竟這里她的牽掛最多。至于云瀟和納蘭安,只要他們兩個人都安心,就會沒事,除非一個出事了,否則會相互牽制不會有大礙。
云漾挑眉,猜出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便笑道:“你就不問問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難道只是過去五年,還能讓他們把性子給收斂了,改變了不成?”別說她不信,納蘭安也就這樣了,云瀟那性子又怎么會變化,只要人還在,在她看來,都沒差。
云漾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看來她是真的沒打聽過。
看他這表情上官爾藍心想一定有事呢,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他們有什么變化了?同我說說。”
瞧著她一臉好奇的樣子,云漾也不調(diào)她胃口,笑道:“納蘭安如今已經(jīng)是我的弟妹了,他們成婚已有三年。”
啥?!
上官爾藍震驚的當場驚愕住了,云瀟和納蘭安?……這不會是真的吧,三年了?云瀟用了兩年就搞定納蘭安那貨了?噢,莫非火星撞地球,把納蘭安的腦子轉(zhuǎn)過彎來了不成?
“他們當親時連陽國的納蘭家人都過去了,云瀟給他們安排了府邸,納蘭安就是從那府上出嫁的。”云漾不奇怪上官爾藍會驚奇,當初云瀟突然來向他請旨賜婚時,他也是嚇得夠嗆,畢竟他并不是經(jīng)常和他們見面,也看不出他們之間那微妙的貓膩。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會成親!
上官爾藍的心忽上忽下的,被嚇得不輕。趕緊問道:“是誰先開口的?”
誰先開口?云漾想了想,回答:“云瀟過來同我請旨的。”但是請旨之前,兩人肯定是好上了。
上官爾藍倒吸了一口涼水,納悶的說道:“誒,這小子,我們明眼人都看出來多久了,也就他一個人悶著不和納蘭安說清楚。怎的我一走,他就來勇氣了?”上官爾藍一點都不懷疑是云瀟先開口的,以納蘭安那情商,她就算發(fā)現(xiàn)了對云瀟的不同也不會講出來,要講也得等很久以后她忍不住了才會說。
“看來你們早已看出來了?”云瀟笑道,他是很樂意看著云瀟和納蘭安一起的,而且婚后兩人過得也不錯,偶爾雖有小打小鬧,可夫妻不都是這么過來的。
“當然,云瀟對納蘭安,除非了瞎子,否則就是納蘭安那沒情商的貨,不然誰不知道。你問問納蘭安的弟弟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云漾點點頭,又道:“那日發(fā)現(xiàn)是你時我已經(jīng)命人送信過去通知他們了,相信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過來。”
“也好。”有他們在,她也少分牽掛。
“嫡娘嫡娘!!”小樂子的聲音還沒看到人影呢就已經(jīng)先傳了過來。
接著云漾只覺得有個人影從自己身邊閃過,一眨眼,小樂子就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一頭扎進了上官爾藍的懷里。
“嫡娘,我們出去玩!”小樂子抓著她的衣服叫道。
上官爾藍不贊同的看著他,“你爹爹不是說讓你學(xué)習(xí)去了嗎?怎么跑回來了?”作為皇帝,他該學(xué)習(xí)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少,聽奚瑾燁說,在她不在時他還算聽話,但是她回來后,這孩子就好像是有了依仗一樣,對上課不敢興趣了。又拿起了以前小時候那一副有娘萬事足的表情,誰敢說他不是,一句“小爺有娘”能噎死你!
“已經(jīng)都會了!”
知道這孩子又逃學(xué),上官爾藍點著他的鼻子道:“小心你爹爹一會懲罰你。”
“不怕,我有娘!”
上官爾藍難過的嗚咽一聲,奚瑾燁會不會說她是慈母敗兒啊?
云漾在一趟聽得輕笑出聲,這小皇帝的蠻橫他是見識過的,不說小時候,就是原先在帝都時也聽說他的行事作風(fēng),一般人不得忤逆他,人雖小,可脾氣大,想要弄人還讓你找不出錯,這樣的孩子是聰明的。如今看到他一副小孩子勁兒的纏著母親,倒是可愛。
小樂子的大眼睛往云漾身上轉(zhuǎn)了圈,把頭扎進嫡娘懷里了。
“這里還有點事要和攝政王相討,就此別過。”云漾也看出這孩子羞了,不管多小,他都是連陽國的皇帝,皇帝的面子他自是要給的。他會在母親面前撒嬌,卻絕對不會愿意在自己這個外人面前表露,何況自己也是一國皇帝,他就更加不愿讓人家看低他了。
“不送。”
等云漾走了,小樂子才嘟噥的道:“他怎么在啊,都被他看到了。”小樂子覺得自己失策了。
“人家一直都在,是你看不到人家還怪別人來了?走,嫡娘帶您進去練字去。”上官爾藍說著便拽著他的小手往另外一邊走,轉(zhuǎn)移他剛才的話題。
小樂子學(xué)的東西不少,可唯有他的字跡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上官爾藍看到他的作業(yè)后,都免不了嫌棄,真不知道這些年他的老師和奚瑾燁是怎么忍受過來的。這字寫得跟鬼畫符似地,沒點看頭。也是打那之后,上官爾藍常會在小樂子無意識時拉著他去練字,偏人家小樂子還覺得和嫡娘在一起就算是寫字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完全忘了當初一看到筆就煩得樣子。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不是真的煩,而是讓他學(xué)習(xí)的人不對。要是上官爾藍帶著他一起學(xué),讓他坐一天他都愿意。
奚瑾燁回到房間里時,上官爾藍手里拿著一本書,一邊側(cè)頭看著小樂子在案桌上認真寫字的場景。
已經(jīng)好多年沒看到這樣的場景,奚瑾燁不僅有些感嘆。若非這些年的錯過,他又怎么忍受這等非人的煎熬。想到至此,他的眸中不禁揚起了殺氣。
上官爾藍抬頭看到奚瑾燁站在門口,便奇怪的叫道:“你站在門口做什么?看看小樂子寫的字,進步了許多。”起碼她能看出來是什么字了。
奚瑾燁收斂了周身氣息,走過去拿起案桌上的紙張一看,字跡還是凌亂不堪,可比起之前好了不少了。他也不吝嗇贊美,直言道:“果真進步了許多,要繼續(xù)努力,寫得更好看。”
小樂子不表揚了高興不已,興致勃勃的又拿起筆開始一筆一劃的開始寫了,一點兒都不覺得手會酸。
奚瑾燁將上官爾藍手里的書拿下放到一邊,拉著她的手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上官爾藍奇怪的問:“怎么了?”
“你說的那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了眉目,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找到真確地址。”奚瑾燁道。
上官爾藍點頭,“嗯,應(yīng)該也不難找。”以她對那人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會搬離那個地方,就算搬離,也和原先的距離相差無幾。
“確實不難找,只要尋對了方向就會暢通無阻,可一旦弄錯方向,很可能就會被困住。你要找的人,真的能夠幫你?”奚瑾燁又問道。
“非她不可。”上官爾藍的目光堅定,末了,她又問道:“你這幾年可有莫挽樞和莫挽顏的消息?”
奚瑾燁眉頭一皺,道:“莫挽顏和我聯(lián)系過幾次,但是那莫挽樞……”奚瑾燁周身殺氣頓然爆發(fā),隱忍的道:“也不知他藏匿在何處,無論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是嗎?”上官爾藍冷笑,“他既然敢利用你殺我,就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否則就算他能夠利用你殺了我,后面他也絕對活不了。在這開始之前,他肯定就找好了藏匿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地方。”
關(guān)于莫挽樞,上官爾藍可不打算輕輕松松就放過他!殺了老三他們,她要將他挫骨揚灰都不解恨!
“我會盡快找到他。”
上官爾藍搖了搖頭,“不用。只要我得以復(fù)生,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定要讓他嘗嘗背叛者的下場!”她看了看奚瑾燁,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對他說道:“我一共有是個下屬,都是我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莫挽樞是第一個,莫挽顏是第二個,后面還有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和阿奴。老四是納蘭安,老六是云瀟。我回來后就一直在找他們,找到了老四納蘭安和老六云瀟,后面在島上找到了莫挽顏和阿奴,可是后面的老三他們我卻怎么也怎么找不到。我一直以為是緣分不到,沒曾想,他們竟然都被莫挽樞琢個殺死了!理由就是他們都不歸順他!……我每次一想到他們,我就恨不得將那莫挽樞挫骨揚灰,滅了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奚瑾燁站在她身邊攔住她的肩膀,一手在她后背輕輕拍著,試圖安撫她的怒火。
“……這次我要嘗嘗殺害兄弟,背叛與我的下場該當如何!”
“不生氣,想想寶寶。”
上官爾藍手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肚子,又是一頓的哀怨,真是,差點讓寶寶不高興了!
“我來解決。”
四個字就表明奚瑾燁的想法了,莫挽樞他來解決,而她,專心等待復(fù)生,安心生產(chǎn)便可。
“嗯……”她氣惱的嗯了聲,真是的。
“你剛回來,想來拜訪的人會很多,你想不見或者沒必要見的就不見,不要累著自己,知道嗎?”奚瑾燁呵護著她說道,每天都來那么多人,不光是煩,他看著就不高興。
“好啦,我知道的。”
男人很獨裁,想說什么做什么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做,五年過后還是一樣。
“嫡娘你看,我寫得多好。”小樂子得意洋洋的拿著剛剛寫好的一張紙獻寶似地送到上官爾藍跟前。
接過一看那狗爬式的字,還可以揚起笑臉稱贊道:“哎呀,寫得真好看,我們寶貝最厲害了,這么快字又好看了許多。”
“親親。”小樂子把臉湊了上去。
上官爾藍順勢在他臉頰兩邊都親了口,小家伙才心滿意足了。又搶走了她手里的字帖,道:“我要拿去給小川看看,他上次還嫌棄我的字難看,哼!”說完就自個自得的跑出去找小川炫耀去了。
上官爾藍也隨著他去,只要不是去找別人就好,丟人神馬的,在自家里丟給自家人看就成了。
她轉(zhuǎn)過身,雙手攔住了男人的腰,道:“相公,你給咱兒子取名!”
奚瑾燁目光瞬間就軟了下去,問道:“你想叫他什么,他就叫什么。”也就似乎說,兒子叫什么的主權(quán)在自家媳婦手里。這別說兒子的名字,兒子以后長大了娶什么樣的媳婦都鬼在家媳婦管。
“讓你想!你想寶寶他爹!”
奚瑾燁認真的想了想,目光柔和的看著上官爾藍,道:“叫相思。”
上官爾藍一愣,相思?“唔,真是的,兒子叫相思,萬一他長大后怪我們給他取這名咋辦啊?”她知道他取名為相思的含義,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了五年,她就想了五年,而他也是亦然。
“誰叫他是我們兒子?”奚瑾燁挑高眉反問,兒子和媳婦可不同,媳婦想怎么寵怎么來,兒子嘛,他不怪他折騰他母親就夠?qū)Φ闷鹚牧耍想怪名字?有的叫就不就不錯了。
上官爾藍想想也是,自古孩子的名字不都是父母取的,誰叫他是他們兒子。況且她也不認為相思名字難聽,就是可能大概男孩子叫不太合適,但有人叫了不就何時了么。
“那就叫相思。”
“嗯。”
于是,某個目前還處在受/精/卵狀態(tài)的苦逼孩子正式被命名為相思,各種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