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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上官爾藍聽到奚瑾燁居然上門拜訪后嚇得一愣,幾年不見,這貨對陌生人這么積極了?
“不見!”想歸想,但是這個時候上官爾藍還不想和奚瑾燁見面,在寶寶安然無恙之前,她拒絕原諒他。
甘宿頓時無語,人家的地盤說不見就不見,也太不給面子了些。想想這位攝政王不就是他們女帝的夫君?甘宿也回過味來了,她在幸大洲苦拼這么多年,一直不讓攝政王知道,想必這兩人當初分開時一定發生了什么不愉快,或許和她肚子里那一直長不大的孩子有關。他便道:“直接說不見是不是不好?怎么說人家也是攝政王,莫說我們剛剛建國的珈藍國,其他四大洲大國皇帝對攝政王都不敢這般怠慢。”他的意思很明確,不相見沒關心,但理由必須要充分,且要讓對方知道他們并不是有意的不見他,實在是有要緊時,或者其他什么等等。
上官爾藍扁扁嘴,想到奚瑾燁她就心煩意亂了。心底是想見他的,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寶寶,她就氣不大一出來,沒有見面時還要,真見了,上官爾藍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控制得住形式舉動,到時候不直接揍他拿東西丟他在他趕出去。
她別扭的扭過身體,道:“你去處理,總之我不見他。”
“我那我去了。”甘宿擔心上官爾藍會變卦似地,急沖沖的出了房間。
何奈川上前一步,道:“姐姐,你都回來了,為什么還是不肯見攝政王,也不認小樂子?”他原本以為她回來了就是想要認回小樂子的,卻沒想到,她不單單只是不想認,連攝政王都不想見。“當初你也說了,不是攝政王的錯。”
上官爾藍看了他一眼,神秘的一笑,“回來自然是要跟他們團聚的,但是什么時候團聚,我說了算!”輕易就告訴他們她回來了,太掉價,慢慢來,溫水煮青蛙神馬的,最好玩了。
何奈川的目光就有些囧,話說這些年的磨練下來,他的性子也越來越冷,但也經不住上官爾藍每每說出那些讓人無語的話。最后他總結出來,無關于年齡問題,他家姐姐還是很幽默的。
接到從甘宿嘴里傳出來的話,奚瑾燁習慣性的眉頭一挑,盯著甘宿看。
甘宿也不怕他,帶著積分吊兒郎當的表情說道:“攝政王,雖說我們女帝魅力無限大,我個人表示也很敬佩她。但是勞煩您這么晚了還來拜訪她,她明日要是知道了,尾巴非得翹到天上不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已經夠幸苦,您就不必再雪上加霜了。”
嗯,這確實是藍兒的性格。奚瑾燁在一步的確認了心中所想,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女帝的功績非一般人所能及,本王自然敬佩,且早就想和女帝結交。”
“這話明日我們一定會轉達給我們女帝陛下,相信她一定會受用攝政王的贊美。”甘宿笑瞇瞇的說,幾年前看到這個男人就知道他深不可測,現在力量更是非同一般,他就站在哪里,一動不動都讓人忽視不了他的威壓。甘宿感嘆這一路跟著上官爾藍走來習慣了黑暗血腥,否則面對這樣的一個大人物,他的牙估計也會發顫。
“……她過得可好?”奚瑾燁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甘宿奇怪的挑了挑眉,下意識的回答,“好啊。”末了他才又加了一句,“我們女帝每天帶著我們帶兵打仗,心情不好殺人泄憤,也沒有不好的時候。攝政王為何關心這個?”
奚瑾燁沒有直接回答,又問:“可曾受過傷?”
甘宿更加奇怪了,“女帝是幕后,一般不出站。不對,攝政王莫不是認識我們女帝?”
“……嗯。”奚瑾燁談談的給了一個鼻音。目光轉向后院,心思早就飛到那邊去了。他想過他直接沖進去一看究竟,但要真的是藍兒,他要是這么蠻橫的沖進去,她肯定會生氣,不想繼五年前之后再度惹惱她。
攝政額已經發發現了?甘宿忍不住心想,攝政王這目光,可不就是知道里面就是王妃了嗎?只是為何不直接闖進去?而是在這里充當望妻石?攝政王一定不知道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孩子還在吧?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艾瑪,甘宿覺得他要開始八卦了,他竟然一直未能搞清楚當初上官爾藍和攝政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又待了半時辰之后,奚瑾燁道:“我明日再來。”說完轉身就在走,她不想見他,他就等到她想見為止!既然回來了,不管她再恨他,再生氣,他也絕不讓她在離開他!
看著人真的出府了甘宿才轉身回了后院,不過他沒有真的直接去問上官爾藍,這么多年他哪能看不出攝政王和她那個當了小皇帝兒子是她的禁區,除了偶爾和何奈川埋怨幾句之外她一般不說起,他才不去惹上官爾藍嫌,還是去找他的小媳婦睡覺去。想到小媳婦在床上等著自己,甘宿興高采烈的腳步又加快了。
第二天,奚瑾燁如期抵達。然得到的結果是,女帝出去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誰也不知道。奚瑾燁等了一個早上,還打算不罷休的繼續等下去,可耐不住連陽國沒那么多時間讓他空出來等人,這才到了中午,就好幾撥人給請走了。
奚瑾燁走時渾身帶著不滿的怒氣,不是對珈藍國的,而是那些來不斷叫他的人的。
上官爾藍以為這貨被請走今天就算是完事了,沒想他晚飯時又過來了,無語得讓上官爾藍直翻白眼,這男人幾句這么認定是他了吧!她也覺得奇怪,這男人居然憋得住沒有直接闖進來,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怕自己還在生氣,不肯原諒他,想采用這等迂腐的法子了。這男人天生悶騷,又不會說漂亮的話哄人高興,現在也拿不定她的心思,就這樣一直等著了。
她可沒打算心軟真去見他,看著他端坐在哪里等著,上官爾藍還有種出口惡氣的快感,就該讓他急著點,長點記性。
奚瑾燁幾乎每天都會親自去驛館,即便上官爾藍不見他。后來隱約的,外面就開始有了傳言,稀奇各樣,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還是覺得上官爾藍仗著珈藍國在拿喬,連攝政王的臉面都不顧。不只是不顧奚瑾燁的臉面,其他各國在知道攝政王不斷拜訪之后也差人過來看看,沒有一個例外的,上官爾藍一個都不見,全部堵在外面不給進。
這下子,珈藍國目中無人的謠言就傳開了。
倒是小樂子,每天都從那狗洞里鉆進去找上官爾藍玩,上官爾藍也愿意帶著他。小家伙雖然長大了,變高了,也聰明了,可仗不住她就是喜歡他啊,完全把他當成以前的樣子,想怎么寵就怎么寵,如今的小樂子幾乎又變回了以前那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性子,不過奚瑾燁的目光早被上官爾藍占據,絲毫沒有察覺小樂子的那點丁丁變化。
一晃幾日后,也迎來了連陽國為五大洲聚齊而舉辦的宴會的日子。
小樂子趴在上官爾藍身上,盯著上面的黑紗說道:“你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好不好?我想看看。”說著就要伸出小手去掀。
上官爾藍哪能讓他真掀下來,抓著他的小手捏了捏,故意壓低著聲音低沉的道:“這不行,我的樣貌不能出現在平天百日里。”她現在懼怕陽光啊,往生者對陽光是有敬畏的,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他父親一半的力量。
“那今晚上你給我看。”小樂子提議說。
“唔,也不行。”
“為什么?我就看一眼!”小樂子想,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嫡娘了。
上官爾藍見小家伙那眨眼的樣子,要是不知道這死小孩想著什么都真不就不是他嫡娘了,她掐住了小孩的小臉夾,道:“小小的心眼怎么就這么多,都跟誰學的!嗯?”
“窩想砍……”小樂子糾結著說。
“不給你看,站好了。都當皇帝的人,站沒站相的。”真不知道奚瑾燁是怎么教的,這樣子是一個好皇帝的料?什么眼光!
小樂子也泄氣了,乖乖的站好在她面前,提議道:“今晚上我們一起出現好不好?我讓你坐在我身邊。”
上官爾藍失笑,“那你爹爹呢?”
“把他趕下去,不讓他坐。”
“瞎出主意,今晚上你們才是東道主,我哪能真搶了你們的風頭。”
“……那你為什么不肯見我爹爹啊?”小樂子眨巴眼睛問道,可別以為小樂子沒心眼,相反他心眼多著呢,就是太小了,這些小心眼有些不太成熟罷了。
上官爾藍一聽就知道這小家伙是來打聽虛實的了,揉著他的小臉,說道:“我又不認識他,干嘛要見他。”
“可你不是認識我。”
“你是你,他是他,能一樣嗎?再說,我一看到你就喜歡得不行。”至于你那爹嘛,她還是很喜歡的,但是現在要給他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