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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安趕緊趁著上官爾蓮這番話勸解道:“是啊王妃,攝政王也是擔心你,你看你現在肚子還有小少主呢,為了小少主,咱們也要多加注意,攝政王的擔憂不無道理。”有了攝政王這番話,納蘭安才真正的放了心,不然主子一個不開心處置了她也是有可能的。想著自己一個人說似乎沒用,拉了拉云瀟的衣袖,示意他也開口。
云瀟看了她一眼才對上官爾藍說道:“攝政王此次渡劫兇險,王妃在也幫不上什么忙,何不離開圣都,也好讓攝政王安心渡劫。”
這話說道上官爾藍心坎里了,她哪能忽視剛才前面奚瑾燁要開始時那擔憂的目光,力量在翻滾他也竭盡所能的克制著自己,就是害怕她被他所傷。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雙手扶著肚子,寶寶啊寶寶,你爹爹正在關鍵期,可是你娘卻半點忙都幫不上,傷心吶。
像是安撫她似地,她感覺到了從肚子里散發出來的暖意,令她擔憂的目光露出了笑容。
上官爾蓮見此,便知上官爾藍不會再往圣都里面跑了,心也安了一半。隨之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她道:“攝政王要渡劫只怕沒那么快,王妃住在這幾日就在這屋子周圍活動。”
上官爾藍對上官爾蓮意見很大,可此時此刻不是她小肚雞腸的時候,對她的話也沒有多加在意,聽到全當沒聽到。
“對了,阿奴呢?”她忽然想氣啦問。
納蘭安一愣,搖頭,“不知道。可能還在圣都里面閑逛。”想氣阿奴老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圣都哪里合她的意了。
“她一個人在圣都里面不安全。”
上官爾蓮點頭,道:“我會讓人在圣都內尋找你們那位叫阿奴的小姑娘。”說罷看到上官爾藍點頭,這才抬步走出去。
云瀟看著上官爾蓮走出去,才說道:“王妃,需要我進去找嗎?”不是他不信那個女人,自家主子也不信她,他就更加不信了。什么事還是自己來的妥當。
“不,讓她去找。”上官爾藍聲音有些沉,現在的阿奴經常不見人,不是她懷疑她,而是這個小姑娘也太不知分寸了。一個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阿奴這番挑釁幾乎耗光了她對她的用心,這個小女孩,是該教訓一下了。
“阿奴不會做出對王妃不利的事的。”納蘭安說,在他們這群人里,阿奴王妃是最用心的。
“不是擔心她對我做什么。從她回來到現在,一直沒對我們敞開心扉,我理解她被關了八年之久而性情上有變化,只是她已經回來,難道你們會對她不利?這孩子,心里一定藏著什么不愿意吐露出來,這次她回來后,你們兩個給我輪番看著她,不許讓她在離開半步。等到回到王府之后,我再找她談談。不行,我就把她帶回地府,讓阿閻幫忙看顧著她。”想著阿奴,上官爾藍心就有些堵。有些事她不愿意多管,有些話她不想多說,可不代表她沒看出阿奴的那點異常。想給她時間,可都過去那么久了,那小嘴還是閉得緊緊的,如此下去,才八歲的她就會變得越來越陰沉,比她當初還要更加可怕!
納蘭安和云瀟對視了一眼,皆是明白,王妃這一次是要下真格的了。作為同伴他們哪能看不出阿奴有心事,只是納蘭安想的和上官爾藍一樣,給她時間。云瀟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阿奴想說他就聽,不想說他也絕對不會好奇。看這樣的放任到底對阿奴還是不好,她當初死時也是這般年紀,后在地府千年上官爾藍也護得緊,加上她是最小,他們九人對她是能忍讓就忍讓,不能忍讓了就避開,不會和她起沖突,也就養成了那孩子固執的性情。可是讓她回地府……這懲罰會不會太嚴重了?
阿奴那孩子,最喜歡呆在王妃身邊了。讓她一個離開,她肯定是不依的。
看出了他們的疑慮,上官爾藍道:“我也不想這么做,只是阿奴太讓人不放心了。對了,你們可有莫挽顏的消息?”
云瀟搖頭,道:“和他幾個月前就沒有聯系了,最后一次聯系他說要去什么山林里探險,只怕還沒從那山林里出來。”莫挽顏貪圖玩樂,除了島嶼之后在上官爾藍同意后在世界各地周游,沒給過她什么消息,只是一直和云瀟保持聯系。
她嘆了口氣,“每一個省心的。”
納蘭安同意的點頭,這話說得對,每一個省心。
忽然想起了什么,納蘭安問道:“王妃,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了,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問。”
“什么事?”
納蘭安緊蹙著眉頭,道:“上次為了救小樂子,你不是下過地府一趟,回來之后一直沒有聽你說起關于老一他們的事。他們不在地府?也沒轉世?”現在除了她和云瀟,阿奴,莫挽顏之外,其余的六人毫無音訊。
上官爾藍眉毛一跳,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問過莫挽顏,他也說路途中沒有遇到相熟的人。”云瀟也接著說道,莫挽顏游玩可不單單只是游玩,同時他也在尋找他們沒有找到的那些同伴。可過去那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上官爾藍揉了揉額頭,心很沉。……怕是事情不妙了。
沉默了許久,上官爾藍才說道:“暫時管不了他們了,你們兩個最近小心點,我新月之期只怕也就在這兩日了,屆時別離開我里邊,別讓人鉆了空子。”想著她又是一恨,怎么什么都這么及時。要是在圣都里,有神龍在,她還不至于會這么擔心。
新月?!納蘭安和云瀟大驚失色。
“新月之期?王妃,你怎么會有新月之期?”云瀟詫異的詢問,新月之期可不似渡劫,這是一道坎,和散功期差不多,卻不是散功期。但有新月之期大多數都是稀有人體,不是每個人都會有。
上官爾藍抬起手握了握拳,說道:“這副身體是至陰之軀,本身上一年就會有一次新月的。從我力量覺醒到現在,也差不多是一年的時間,一年一次,還真是麻煩。”擁有了一種力量,就要承受另外一個難過的坎。
這是她第一次新月,除了她自己和現在告訴了納蘭安和云瀟,沒人知道。可隨著時間的過去,知道的人肯定就不只是他們而已了,加上新月時自己身體上也會出現變化,他人想要察覺,并不難。
可就是這是第一次,她也不能松懈,誰能保證不會出什么事?她肚子里還有寶寶,不能冒險。在奚瑾燁渡劫時,她也要照顧好她自己。
納蘭安和云瀟倒吸了一口涼氣,發現事情嚴重了。
“有你們兩個,還有小川,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上官爾藍似是在暗衛云瀟和納蘭安,又好像是在暗衛自己的說道。
“我們這幾日會加倍巡查的。”云瀟堅定的道。回到主人身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事。
上官爾藍抬起眸子,眼神銳利,道:“現在先找到阿奴將她帶回來!”
“是!”
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官爾蓮再度踏進了這座屋子,卻沒有帶回阿奴,她獨自一人過來的,臉色也不好看。
看到來人,納蘭安問道:“阿奴人呢?”
“我們在圣都里尋找了好幾圈,沒有發現那位阿奴小姑娘。”上官爾蓮正色的說道,看向上官爾藍,“我想她可能早就出了圣都了。”
“不可能!阿奴和我們一起,就算在緊急危險時刻,也不可能不找王妃就直接出了圣都。”納蘭安堅定的道,阿奴不會無緣無故的從圣都里面出來。
上官爾蓮的臉色難看,不像是在說謊。上官爾藍便道:“麻煩再找找,那孩子性情雖古怪,卻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上官爾蓮點頭,“我沒有讓人停下來尋找,圣都里還在加大力度尋找,不會落下一個地方。”
“攝政王怎么樣了?”
“圣帝將攝政王帶入了他平時修煉的洞里,哪里位置很好,若是遇上雷劫身邊也有其他的作物做擋雷,只是道到現在還沒有成功。”
奚瑾燁沒有安然無恙的出來,她這心就沒辦法放下。
“王妃放心,攝政王一定會平安無事渡劫成功的。”知道她還是擔心攝政王的安慰,納蘭安寬慰的說道。
“希望如此。”
一晃過去了兩天,憂心加焦慮下,上官爾藍吃不下睡不著,本來之前吃錯了東西讓她身體變得差,又沒有得到很好的療養,上官爾藍此時的臉色雪白雪白的,若不是因為肚子里有個孩子要兼顧,她可能連一口飯都吃不下。
翌日,上官爾藍醒來,發現渾身無力,頭也是一遍遍的昏沉,連要撐起身體的力量都沒有!
“納蘭安。”她無力的喚了聲。
門咯吱的一聲被推開,納蘭安進來一看到床上躺著面無血色的上官爾藍時,頓時大驚,急忙跑了上去,“王妃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我讓人去請太夫!”
上官爾藍由納蘭安扶起了身體,她伸出一看,又無力的垂下,“今日是新月,我力量全無!”所以,在失去力量的同時,她體內原有的那些病就一起發作了。平時有力量護著還好,但力量一消失,什么都來了。
“那怎么辦啊?”納蘭安以為新月來最多也就是她沒有力量而已,還是和平時無疑。沒想到力量一消失,后果盡是這般嚴重。
“不要擔心,新月只有一天,等到明日太陽升起,力量也就回來了。”上官爾藍有氣無力的道。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這般無力,這般難受。
唔,她又想他了。
奚瑾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