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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瑾楓和奚瑾霖是王爺,他們的選妃典禮得在皇宮里設宴,屆時帝都世家未嫁嫡女都會到來。
上官爾藍穿著打扮好,走出外室就看到了整裝待發(fā)的奚瑾燁,看到她出來了,問:“好了?”
“嗯。小樂子呢?不隨我們一起進宮?”四處并沒有小樂子的身影。
“他已經(jīng)先行進宮了,不用管他,我們走吧!闭f罷奚瑾燁走過去,從阿奴手里牽過了她的手,帶著她一同走出了房屋。阿奴臉色陰了陰,還是看不慣奚瑾燁碰她家主子一根汗毛。
可等走到了府外,上官爾藍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時的安慎庶妃,一愣,扭過頭看向奚瑾燁。她記得這后院的女人沒有和她提說要進宮啊,再者說,就算是想?yún)⒓樱驳每磯虿粔蚋。安慎庶妃是庶妃,只要攝政王和王妃允許,她是夠格的,但是在上官爾藍眼中,此女明顯不夠格。
奚瑾燁的眉頭也是一蹙,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大概是耀答應了!边@事也不是第一回,奚瑾耀就是如此,只要把他哄高興了,只要不太過份,他都會答應。進個宮而已,對他來說不是很為難的事。
安慎庶妃笑得得意又燦爛,可看到奚瑾燁低聲的和上官爾藍說這話話時,她臉上的微笑就掛不住了。
“李夢旋不去?”上官爾藍又問,這等好事怎么少得了她李夢旋,每次不是都搶著要去。
這話不是在問奚瑾燁,長耳朵的人都聽到了。
納蘭安道:“李側(cè)妃近日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原來是不舒服,難怪了,還以為她轉(zhuǎn)性了。也罷,上官爾藍也不多看安慎庶妃一眼,被奚瑾燁牽著上了第一輛馬車。
安慎庶妃這才發(fā)覺原來攝政王竟然是一直牽著她的手的,暗地碎了一口,帶著侍女默默跟了上去。就在她也跟著要上上官爾藍他們的馬車時,納蘭安和阿奴卻擋在了她們面前,她抬頭,臉色不善的看著她們,這是什么意思?
“安慎庶妃,后面那輛馬車才是你的。這輛馬車是攝政王和王妃的馬車,你只是庶妃,是不能坐上去的!奔{蘭安笑瞇瞇的,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想要掐死她。這里里外外無不是在說,想上這輛,她安慎庶妃也配?
安慎庶妃哪能聽不出納蘭安的意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甩袖帶著眾仆到后面的馬車了。
上官爾藍聽著外面的聲音,身體一側(cè),倒進了奚瑾燁的懷中,雙手抓住他的一撮束發(fā)把玩,道:“攝政王,好大的魅力啊。”
奚瑾燁低頭看了她一眼,又抬起閉目養(yǎng)神,不忘道:“小醋壇子。”
“你才是醋壇子呢!”她報復似地揪著他的發(fā)絲,奚瑾燁卻不為所動,讓她揪著。
上官爾藍很想捉弄他,親親他引他引火燒身的,但這般做了之后自己的妝容可就得毀了。算鳥,為了保持外在,她還是犧牲下內(nèi)里吧,等晚上了再捉弄他。
坐了一會的馬車就到了宮門口,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的馬車在宮門口停留離開了,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們都在自家人的陪同下一起進了宮,個個臉上含羞帶笑的,讓宮門口形成了一條美麗的風景線。
當攝政王府的馬車停下后,所有的馬車全部讓開道路讓其通過,周邊的亭亭玉立的小姐和夫人也都停了下來,恭迎攝政王駕臨。
楚香柳和她的生母柳市以及奚婼蕓也在其中,看到那尊貴的馬車過來,楚香柳眉頭一皺,可以說她今天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上官爾藍,看著她高高坐在臺上看著自己,那真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馬車停下,奚瑾燁最先下了馬車,跳下馬車后環(huán)視了一周才將伸出那只修長美麗的大手撩開了車簾,一只芊芊玉手就搭在了他的大手上,隨之,上官爾藍滿臉笑容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輪美貌,上官爾藍不如納蘭安,可偏偏她就是可以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特別是那驚鴻一瞥的時候,恍如天人,讓人不舍得移開眼。慢慢看雖沒有了那一剎那的驚艷,但卻會有另外一番味道,這種感覺,只有身臨其境了才會了解。
上官爾藍裙子很長,彎著腰從馬車里出來有些幸苦,奚瑾燁見她磨磨蹭蹭的,干脆也不顧眾人的目光,伸出手將她抱了下來。后面的安慎庶妃由侍女嬤嬤服侍著下馬車時就看到了奚瑾燁那突然一抱,上官爾藍輕松落地的場景,真是嫉妒死也!
眾人見了,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攝政王疼愛王妃的事在帝都內(nèi)早已不是什么新鮮的。但王妃能夠憑著她自己的本事得到攝政王的垂青如此憐愛,這也不得不讓眾多夫人敬佩她的手段。
只有楚家人,覺得礙眼極了。
柳氏不以為然的冷哼了聲,這“楚香藍”在如何得寵,終究是一個沒有娘家做后盾的人,改日攝政王膩了她,看誰救得了她。可看到攝政王對她這般呵護備至,心中就不滿了,“狐媚子!”
奚婼蕓聞言臉色一變,她是堂堂連陽國大公主,有很好的修養(yǎng),她就是再怒急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說出這般下流的話。可無奈,對方是她的婆婆,自己的這個婆婆什么德行她還是清楚。原先還是妾時就囂張,如今成了平妻,更是將自己的身價抬高了。
她也不想想,她雖有平妻的名分,可到底不如原配,這些官夫人們又那個不是人精,明著坦露微笑,可暗地里卻不知道如何排擠和不屑呢。
“婆婆!鞭蓩S蕓提醒的叫了聲,柳氏這才哼哼的閉了嘴。
柳氏是不敢對自己這個兒媳太過,畢竟自己如今的身份,兒子的前程都是這個兒媳帶來的,F(xiàn)在若想要柳兒嫁給王爺更是要靠她。
“哎喲,你真是的,衣服都弄亂的!甭涞氐纳瞎贍査{不滿的嘀咕,都怪他突然那一抱,衣服都弄皺了。
奚瑾燁看了一眼,道:“無事,宮里還留著你的衣服,可以再去換一件!
“能一樣嗎”她瞪她。
安慎庶妃見他們互相斗著嘴,心里都快嫉妒瘋了,表面上卻風平浪靜的道:“只是有些褶皺,一會妹妹給姐姐打理一下就可以了!
上官爾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不懂啊,沒看到他們在打情罵俏嗎?
“走了!鞭设獰顮窟^了她的手,看都不看安慎庶妃一眼,帶著她就一同走了進去。安慎庶妃見狀雖有些惱怒,可還是跟了上去,她未曾見過連陽國宮宴,此番她必須十足十的把握好,以后和這些夫人千金處好了,對她是有幫助的。
上官爾藍路過楚香柳的身邊時,意味深長的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楚香柳還沒反映過來,上官爾藍就跟著奚瑾燁走遠了。
后宮里沒有正經(jīng)的女主人,上官爾藍又有個權力滔天的夫君,毫無意外,她暫時又擔了一次“后宮之主”,接待眾多位夫人。當然不是每個夫人小姐都可以在宴會未開始時得到她的招待,能夠進來的人都是有品階的皓命夫人和她們的親女兒,其余的沒有封號的則是在另外一個宮殿里等候,宴會開始了再前往前殿。
上官爾藍趕到時那宮殿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大家看到她走進來了,便都笑著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給她行禮。而其中,又有楚家人。上官爾藍有個毛病,看到自己的敵人在場,又不得不給比自己底一頭時她就滿心的歡喜,略帶些興奮。
重貴妃可是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了,在這里,也只有她沒有起身來給上官爾藍行禮?吹缴瞎贍査{一路笑瞇瞇的走來,又瞧著她毫無推脫之意的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椅子,頓時心中又升起一團火來。她是貴妃,在無皇后的情況后院她權力最大,但每次一碰到這女人,她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更令她氣憤的是,對方還譏諷她。
說譏諷真的是誤會人家上官爾藍,天地良心,她對重貴妃除了有一點點看不起她之外就再無其他的心思了。
“王妃好大的派頭啊,可真讓我們苦等多時!敝刭F妃道。
此女言語不善,阿奴立即一個眼刀過來,重貴妃防不及時被狠狠嚇了一跳。立即發(fā)現(xiàn)阿奴很小,叫道:“這個人是誰,竟然敢瞪本宮!”
阿奴翻了個白眼,她那是瞪嗎?那分明是看!
上官爾藍看了阿奴一眼,知道重貴妃是想借題發(fā)揮,漫不經(jīng)心的道:“重貴妃,本王妃今天心情,你可別逼本王妃把你從這里,丟出去!”
這話,可不是威脅,重貴妃再多說一句不好的話,她馬上丟人!這事她常坐,做起來更是利索,納蘭安都做好準備丟人了。
“你!”重貴妃恨極了,想到皇上在宮中,她又找回了些高傲的資本來,“哼,王妃可不要忘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妃,不是王妃想怎么,就怎么樣。在這后宮中,還未曾有人敢忤逆本宮!”
眾位夫人們只得是裝成籠子充耳不聞,重貴妃和王妃這梁子早就結上了,她們碰到一起會發(fā)生什么,早在看到上官爾藍進來后,她們就知曉了。
“真是可惜……”她忽然嘆息一聲。
重貴妃一怔,“可惜什么。”
“可惜你雖然是皇帝親封的貴妃,卻終究比不上本王妃這名正言順的正妃,夫君又爭氣,可比貴妃這貴妃頭銜,好的不知道多少倍了!彼粗刭F妃,陰深深的笑了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在明諷皇上不如攝政王,攝政王是實權,而皇帝確實傀儡。
這相比較之下,如今王妃確實比貴妃尊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