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通了這一點,上官爾藍從昨晚就淤積到現(xiàn)在的煩悶終于隨著早晨的輕風煙消云散。
抬頭一看,發(fā)覺今日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啊。
阿奴見在家主人壓根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急得直跺腳。
上官爾藍都做好打算等晚上奚瑾燁回來了再和他攤牌,質(zhì)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卻沒想到,中午時,奚瑾燁意外的回來了。
一看到他,她就急忙忙的將身邊的人都轟出了房門,拽著奚瑾燁就進入內(nèi)室,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纏著他的頸項,笑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可她就是高興,想到奚瑾燁是她一個人,她就有一種難以自制的歡快。
“奚瑾燁奚瑾燁奚瑾燁。”她叫著他的名字。
奚瑾燁被她的快樂所感染,一手扶著她的腰,嘴角也是彎彎勾起,“嗯?”
上官爾藍看著這張俊臉,越看越喜歡,抱住他的頸項就自發(fā)的送上紅唇在他的唇上臉上下巴處到處的親。
“呵呵,何事這么開心?”奚瑾燁笑問,真是難得她這么開心。
上官爾藍雙眼亮閃閃的,問道:“奚瑾燁,你老實告訴我,后院的那些女人,其實你都沒有碰過對不對?”說著眉頭高挑,似是已經(jīng)確認了一般。
奚瑾燁知道昨晚已過她必然是回過神來了,這事也注定瞞不了她太長時間,昨晚,也算是一個鍥機吧。“猜到了?”他問,符合著她。
“那當然,那個安慎庶妃沒腦子,我就問了他一句昨晚攝政王何時離開的,她就直接告訴我是丑時。哼,丑時你在陪我睡覺呢,怎么可能在她哪里。”說來也是,上官爾藍也慢慢的回味過來了,每次奚瑾燁說去別人那處,可每夜半夜都會自己摸上她的床來,有時會更早就爬上。因著她在府中的威嚴,當晚就算是有人寵幸她們了也不敢拿出來和她炫耀,而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你快點說,是不是你。”
奚瑾燁依著她,嬌縱的道:“嗯,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
“我就知道!”上官爾藍高興,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高興到興奮,言行舉止都無法控制了,抱著奚瑾燁又猛親了口,這一次心情過于激動,在他下巴處吻出了一個紅印來,“那是誰?為什么要以你的名義收了那些女人?”
“很在意我有很多的女人?”奚瑾燁反問,他也看出來了,這女人原先肯定心里吃醋著呢,但礙于木已成舟,她才忍著。如今知道后院的女人并非是他的后宮,歡快起來,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開始不在意,后面很在意。”一句話概括出了她的感情成長經(jīng)歷。
奚瑾燁失笑。
“是誰啊?”她笑嘻嘻的問。
事已至此,奚瑾燁不打算再瞞著她,早晚她也是該知道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他平淡的回答:“是皇上。”
上官爾藍沒有想過會是什么人可以讓奚瑾燁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可他這一開口,顯然把上官爾藍驚得不清,詫異的看著他。連陽國誰人不知,攝政王把持朝政,皇帝不過是個傀儡,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皇帝在享用著攝政王府里的女人,面上卻坐著傀儡。
這算神馬?!
奚瑾燁解釋道:“耀和我長得極為相似,白天里可以看出差異來,但是到了晚上人就很難分辨出我們。”
“那他怎么跑到王府里來……”來尋歡作樂啊。感情再好,也不是這樣的不是。
奚瑾燁卻苦笑,“藍兒,耀很任性,他認準的事很少能改變。正是因為這樣,先帝才容不得他。”
上官爾藍眨眨眼,沒想到自己這次一問,倒還問出了個皇室辛密來。
“耀的一次任性,惹怒了先帝,暗帝聚集了多名安慰刺殺他。”
“誒?他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先帝?”上官爾藍很好奇,是什么可以讓老子毫不留戀殺掉自己的親兒子。
奚瑾燁笑得有些勉強了,湊到上官爾藍耳邊,輕聲道:“他不小心看上了一個女人,恰巧那個女人是先帝后宮的一個妃子,不他大十歲,但他就是看上。不禁看上了,還強行逼迫了后妃,結(jié)果被先帝發(fā)現(xiàn)。”奚瑾燁的耳朵有點微紅,和自己妻子說這些不道德的事情,奚瑾燁很是糾結(jié)。
上官爾藍聞言,愣住了。半響她才覺得,這丫的,還真什么都敢干啊。“然后呢?”
“因為他,我不得不殺了大皇子,再逼得先帝退位,將位置讓給了他。”平復了下尷尬的心情,他又道:“登基之后他說他不喜歡當皇帝,不愿意當。我只好應著他讓他當個傀儡的皇帝,我親自當攝政王,政事由我把持。”
“那后院的女人呢?他喜歡干嘛不都收回皇宮里去!”干嘛非得放在她面前礙眼!
“他說,這是報復我逼他登基的后果。我心性對這些不在意,就隨著他各地搜羅美女再讓人抬進府里來。他直我性子,也給后院的女人下了通令,白日不得求見,就算是病的要死了,也決計不可求見,否則后果自負。”奚瑾燁慢慢的解釋完。
“那小樂子他是……”如此說來,小樂子必然也就不是奚瑾燁的兒子了。
奚瑾燁點頭,“樂兒是皇上的兒子。皇宮里那些妃子都不是善類,樂兒沒有母親保護,在皇宮沒辦法生存,我知曉耀不可擔當大任,便想將樂兒待在身邊,親自教導他,等他長大,再把皇位交給他。”他目光一閃,又道:“去母留子也是他的想法,所以樂兒沒有生母,依他的資質(zhì),他有生母,這個生母也會拖累他。所以當初耀這個去母留子的決定是正確的。”
上官爾藍明白了,總之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爹鬧出個兒子來了無力撫養(yǎng)最后就交給了奚瑾燁。她嘴角一抽,奚瑾耀這皇帝當?shù)梦疵庖蔡p松了些。皇位,政事,女人,就連兒子都讓奚瑾燁來操心。
哦,草泥馬!
“那不是誰和他生孩子誰就得死。”
“所以那些他有些喜歡的女子事后他都會讓人送去避子湯,就是擔心人他還沒喜歡夠,就懷孕,結(jié)果就得死。他舍不得,只得出此下策。”對于他的這點做法,奚瑾燁口上沒表態(tài),但心里是認同的。畢竟那些女人住在他的府上,要是因為子嗣而吵鬧起來,被麻煩的人還是他。就這樣,沒有孩子,只是女人之間的爭斗,他睜只眼閉只眼就可過去了。
“相公,你好幸苦。”上官爾藍特難過心疼的說。
“所幸還有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上官爾藍整個人都泡進了溫暖的包裹中,甜蜜也在發(fā)酵。
兩人相擁了一會,上官爾藍才問:“你為什么為皇帝做這么多啊?你們關系很好么?”奚瑾燁并非念長情的人,可卻為了奚瑾耀付出了這么多,關系自然所非一般。
“嗯。耀的母親和我母親,是親姐妹。我們即是真正的親兄弟。……他的母親,也是因我而死的。”
上官爾藍突然什么都問不出口了,放放佛看到自己拿著刀,狠狠地隔著奚瑾燁身上的傷疤。
感覺到她的變化,奚瑾燁輕輕一笑,道:“嗯?自責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過耀的母親用她的生命抱住了我的命,這一生我勢必要將這份恩情還給耀。我不是什么圣人,這份恩情,我只還二十年。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五年,還有十五年,耀和他的一切都將會與我無關。”
“那么我呢?你要管我多少年?”她撅起嘴問。
“你啊。”他上下打量著她,似乎在定為一個準確的合理的數(shù)字,看到上官爾藍的臉色開始出現(xiàn)變化,他才笑出聲,在她臉上親了口,道:“我的寶貝當然得一直一直管下去的!我活多久,你活多久,我死你死,藍兒,你且記得,若是有一天我要先比你離開,在我離開之前,我會親手殺了你。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配照顧你,陪伴你。”
這話夠狠毒,卻也不在顯示著他的決心!一顆抱有生死不離的決心!
上官爾藍只管把這話當成了他的甜言蜜語了,卻不知道,此時的這番在未來卻一語成讖!
為此上官爾藍美滋滋的過了幾天,就連偶爾碰到安慎庶妃這個大傻叉明里暗里的炫耀之意都不在意。在意那就是傻子了,和她上床的人又不是她男人,如今上官爾藍可是挺直了腰桿當家作主了。這個家里除了她之外,其余的都不是正主,哼,在她家還敢叫器,活膩了找死!
上官爾藍雷厲風行,駐定了自己的位置,對待下面的侍妾也不客氣起來,全然當成了下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就連一直深居的李夢旋都著了她的幾次批,弄得李夢旋郁悶的想著,難道是安慎庶妃分去了她的寵愛而發(fā)怒連帶著對她們也不滿了?
不只是李夢旋這么想,絕大多數(shù)的侍妾們都這么想。
哼,得寵了就了不起了嗎?還敢到王妃面前炫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被折騰了好幾日的女人們清楚的知道,攝政王寵愛神馬的都是浮云,可怕的是王妃啊啊!尼瑪那個該死的安慎庶妃,若不是她,她們又怎么會被王妃這般摧殘!啊啊,她們和她勢不兩立!!
就這樣,上官爾藍什么都沒做,卻讓后院的女人們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對敵對付安慎庶妃。
不為別的,就是想搶了她的寵愛,好讓王妃消消氣,別再折騰她們。
抱著這樣的念想,還真讓她們成事了。一連半個月,奚瑾耀居然再未踏進安慎庶妃的房里過,嚇得安慎庶妃以為自己即將失寵,忙里忙外的想著要怎么再奪回寵愛。
比起剛剛進府的安慎庶妃,伺候奚瑾燁有些時間的侍妾們可是清楚的知道夜里這個男人最喜歡什么,變著花招將男人引了過來,接下來的事不過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