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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越近,上官爾藍也看清楚了來人。
齊子瀚帶著一眾人,走了過來?吹缴瞎贍査{的目光,他不自覺的把腦袋底下。
帶頭的中年男子看到上官爾藍,連忙俯身作揖,問道:“想必這位就是連陽國的攝政王妃和小世子是吧?”
上官爾藍并不奇怪對方為什么會知道她,他們身邊不是有個齊子瀚嗎?除了他說,還能有誰。她點了點頭,道:“本王妃是,你們又是何人。”
齊子瀚忙搶過了那中年男子的話,對她解釋道:“師叔娘,這位是我爹,這位是我娘,這位便是秦苗的父親,秦國公。”
上官爾藍恍然大悟,“原來是秦國公和齊子瀚的父親,有失遠迎,失敬了!
語言上說著失敬,可是她的表情上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齊家主和秦國公兩人對視一眼,秦國公開口道:“是我們失禮在先,竟然都不知道王妃何時到了浣月國國都!
“本王妃向來低調!彼龘芰藫茴^發,說得隨意。
見她懷里的小孩,秦國公笑道:“這位就是小世子,真的極好。”
哼,上官爾藍不領情。
齊子瀚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對她說道:“師叔娘,我爹和秦國公這會連夜趕來是為了你道歉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秦苗一馬吧!彼睦镉幸苍拱,那個不長眼的秦苗,活該她死了才好呢?善患抑懈改杆,他也不得不被閉上來,為她求情。
“問問我寶貝他同不同意!鄙瞎贍査{說著,雙手拎起了小樂子,放他坐在石桌上。
眾人的目光看向那個稚嫩又可愛的孩子的身上。
“小世子,今日冒犯之事是秦苗之錯,待回去之后,我必然嚴懲她,還請小世子格外開恩!鼻貒坏貌坏吐曄職獾膶π纷娱_口道。
這要是換做平時,他身為一國的國公爺當然不用這么卑躬屈膝的給人賠罪,還如此低聲下氣。但第一點此事關乎他女兒的性命,這第二就是連陽國攝政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若是讓他知道他們欺辱了他的妻兒,回頭他要找他們算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此刻他們是玩玩不敢得罪了上官爾藍的。
小樂子眨了眨雙眼,又低頭看了看上官爾藍,在眾人期盼的神情,小臉一收,稚聲的喝到:“那個壞女人敢欺負我和我娘,不開恩,就要她死!”
小樂子無情的話讓秦國公頓然心生冷汗,這一個不大的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倒像是大人教的。
上官爾藍一手被小樂子抓著,一手撐著額頭,看著戲。
“王妃。”一同隨來的齊家夫人也著急的開路口,道:“苗兒和月兒有哪里得罪王妃的地方,王妃想要如何責罰她們都行,但請看在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份上,給她們一條活路!
齊夫人這話說得真切,盡一個為人父母的職責。
秦苗出事時,齊夫人是最為震怒的,更甚至想要出動人馬來押上官爾藍母子回去。但后來被齊家家主攔住了,說出了上官爾藍的身份和斥責齊玉月的魯莽后,讓人將秦國公叫上,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齊夫人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從小不著家,就只是知道他在外面拜了一個師父,但具體是誰,她不知道。
當齊子瀚說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人,是他師叔祖的妻子和兒子,更是連陽國的攝政王時,齊夫人驚嚇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或許是因為從小不養在身邊的緣故,齊夫人對齊子瀚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加上也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便更加不在意他。卻沒有想到,她不在意的兒子,竟然和連陽國攝政王有這么這般密切的關系,攝政王甚至都把妻子兒女交給他照料。想想齊夫人才驚覺,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太不重視他了,心中也暗自后悔。
齊夫人不知道,這件事不只是她不知道,今晚之前,齊子瀚沒說,誰也不知道。齊家家主這會還心有余悸,想來也是,自己兒子和攝政王掛了勾,就等于又有了另外一層的保障。
這個上官爾藍,更加是不能得罪。
上官爾藍挑挑眉:“留著她的命,那你們說,留下了她的命,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齊家家主夫婦和秦國公對視一眼,齊夫人道:“單憑王妃處置!
也就是說,除了不能奪取這條命,其他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咯?
上官爾藍正想著,一旁的齊子瀚突然道:“師叔娘,你上次不是才說要給我相親嗎?這樣,你讓秦國公找一個好人家把秦苗嫁了,省的她煩著我!”說著他嘿嘿的陪著笑臉,這個秦苗,他可是看膩了,這么跋扈的女子,趁早遠離他再說。
上官爾藍意味深長的一笑,齊子瀚以為她答應之際,誰知道她卻道:“你……想得美!”
“師叔娘!”齊子瀚大呼。
一邊的家長也不在意齊子瀚的話,他們也早就知道齊子瀚不想娶秦苗,然而秦苗卻不甘心不被他看上,這才死纏爛打,如果上官爾藍真的答應了,他們這里也更好辦事。
聽到這,小樂子不樂意了,揪著上官爾藍的衣袖作勢就要哭,“嗚嗚,娘,不原諒不原諒,你答應了要殺了她的,你答應的!
上官爾藍看著小家伙,頓時那個無奈,合著還惦記上了。
這下秦國公等人也弄明白了,剛才那話根本不是大人教的,而是這個孩子,就是想要秦苗的命!
“你乖不乖?”上官爾藍問。
“不乖不乖!”小樂子不樂意的瞪著小腿,扁著小嘴就道:“娘不幫我殺了她,我就讓爹爹殺!”
這句話一落,讓在場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齊子瀚走過去,奇怪的問道:“我說小不點,你娘都答應了,你為什么不答應?秦苗惹你了?”據他所知,秦苗和齊玉月一上來就著上官爾藍的茬,和這個孩子沒關系吧?怎么他的反映比上官爾藍的還大。
“不喜歡!不喜歡!”
見他又要鬧起來,上官爾藍起身把人抱起,邊哄著邊回房,道:“你們回去,以后這個秦苗看到本王妃記得繞道走!”
“哇,嫡娘壞,嗚嗚!”小樂子又開哭了。
“臭小子,你再哭就把你丟去喂狼!”
然后砰的一聲,她把門給關上了,里面傳來了小孩的哭鬧聲。
秦國公卻也知道,自己女兒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瀚兒,王妃不是答應了嗎?”齊夫人奇怪的詢問,既然答應了,不是應該去取出匕首嗎?怎么又回去了?
齊子瀚回答:“師叔娘既然已經答應就不會反悔,今天天色已晚,明早再派人請她過去拔匕首吧。”
齊夫人也只能點頭。
“既然住進來的是連陽國王妃,你就早些回來說!”齊家家主怪罪的道,如果早說了,齊玉月和秦苗哪里來的膽子上門來挑釁還想動手傷人,王妃又怎么震怒,傷了秦苗。
齊子瀚頓時無辜極了,道:“爹,這不能怪我啊,師叔娘要在這里等我師叔祖,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到了國都,想打算到時候師叔祖到了一起出現的。誰知道會被秦苗和齊玉月給破壞了!币皇沁@兩個人,他又何必再度被人盯上。
唉,想他閑云野鶴這么多年,想的不就是想要擺脫這里的束縛。奚瑾燁是他師叔祖的事情一出,他就是小要涉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別人不允許啊。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應付那些繁瑣的事。
齊夫人看了看齊子瀚,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匆忙跑進來了一個人,是齊家來的人,他對他們開口道:“家主,夫人,表小姐的匕首自己拔出來了,匕首不知飛向何方!
聞言,大家都震驚的望向房屋里面,但傳來的卻是小孩的哭聲。
小樂子這一哭,直接把自己苦累得睡著了才罷休了。
第二天一早,母子兩人剛醒來,就聽到管家說有客來訪。此時的管家心中是很抑郁的,以為主子找了個女人,沒想到是女人卻不是他的。唉,何時他才可以迎來一個新女主人呢?
上官爾藍也不急,慢慢吞吞的把早餐吃好了,才慢悠悠的挪步前往客廳。
剛一進去,上官爾藍就很意外的看到了云醉。
云醉正氣呼呼的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看到上官爾藍牽著小樂子走過來了,他著急的看向她的身影,似乎在找著什么人。
上官爾藍坐下后,才對他說道:“別看了,你三哥沒在!
“我三哥去哪了?你是不是欺負他了?!”云醉指控道!
上官爾藍白了他一眼,“我欺負得了他嗎?”這孩子腦子是不是不門夾過了?說話都不經過大腦。
“那我三哥呢?”云醉就是要人。
“他在后面呢,過些日子才會到。你今天怎么過來了?如何知道我在這里的?”上官爾藍好奇的詢問。
云醉就哼道:“你都把人家秦家小姐給傷了,還奇怪為什么我會知道你在這里。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四皇兄,也都知道你到了國都了,說不定一會就要派人過來邀請你進皇宮去住!闭f完他又哼了聲,卻不敢造次,上次的教訓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