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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養了幾日,上官爾藍的力不從心都稍微好些,這兩日也一直不肯讓奚瑾燁近身,弄得奚瑾燁也十分無奈,但還是顧著她的身體,只是和她睡一起,卻沒有過多的活動。
這些日子來,李夢旋的花招倒是挺多,想方設法想要讓奚瑾燁去她的院子。可無奈,奚瑾燁就沒理過她,不管是裝病還是做再多的事也的不來奚瑾燁的一個回眸。
上官爾藍也算是看明白了,奚瑾燁白日里和后院的女人們從不搭邊。饒是你怎么叫喚,就是病的快要死,他都不會管一聲。上次的張側妃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太夫都說救不活了,奚瑾燁愣是一點反映都沒有。
這其中原由讓上官爾藍心中起疑,詢問了他,也得不到答案。
“妾身見過王妃。”張側妃休養了這么些日子,終于可以下床了,這下了床,直接奔上官爾藍這來了。
上官爾藍手里正繡著東西,頭也未抬,道:“不是剛好,怎么出來了。”
張側妃由侍女扶著,道:“妾身身子恢復得不錯,太夫說可以下床走走了。妾身今日過來是想感謝王妃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若非王妃不斷的送名貴的藥品為妾身續命,只怕妾身……”說著,她就手拿著手帕掩面低低哭了起來。
上官爾藍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底下頭,嘴角也勾了起來。這個張側妃,真以為她是白癡不成?這么隨便的哭兩聲就可以取得她的信任了?
“張側妃哪里的話,這些都是本王妃應該做的。不過近日的天氣不是很好,陰雨天氣,小心被雨淋到就不好了。”上官爾藍說得仁至義盡,在她看來名貴的東西在她這里完全不值一提。
“謝王妃提醒。”張側妃見她在繡著是我那么,便問:“王妃可是在繡手帕?”
上官爾藍看著自己手里這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手帕,嘆了口氣,道:“是啊,攝政王前幾日說本王妃女紅拿不出手。本王妃不服氣,想著要給他露一手。只是……看來本王妃真沒有這位方面的天賦。”繡了半天,原本想要繡一朵花的,現在也不知道是成什么樣子了。
都怪奚瑾燁,沒事讓她給他繡什么帕子!
張側妃眼前一亮,道:“如果王妃不嫌棄妾身愚笨是愿意相授些不錯的花樣。”攝政王說王妃女紅不行,那她在這里做文章,攝政王會不會就會對她高看一眼?
只是,她還在合計著,那邊的上官爾藍就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有納蘭安在,她的花樣挺多了,你的,你留著自己用就行。”
剛好納蘭安也從外面進來,聽到上官爾藍這番話,便笑道:“是啊,刺繡這東西也不難,王妃也不需要其他難度較大的花樣,張側妃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張側妃聽到她說的“我們”,便知上官爾藍沒有真正的把她和云瀟當成下人,不然一個下人怎么會把自己和主子放到一起說我們呢。于是,她朝納蘭安微微屈了身,笑道:“有納蘭小姐,這些自然不成問題。”
“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去吧。”上官爾藍開口趕人。
張側妃從她這里得到了些訊息,自然也不會賴著不走了。朝她一拜,被侍女扶著下去了。
納蘭安上前見上官爾藍不知道繡的什么東西,眉頭一皺,道:“王妃,這女紅你又不擅長,直接和攝政王說一聲不就好了?何必這么為難自己。”她可以想象她拿刀殺人的樣子,可這拿起了女紅來做,還真不像她。
上官爾藍蹙眉,“你當我不想嗎?那混蛋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死活要手帕手帕!”說著她惡狠狠的朝布料戳了好幾下。
“一定要手帕,香囊不行嗎?”手帕的樣式要精細,香囊則是好些,適合初學者。
上官爾藍就狠狠的瞪她,“本王妃要是開口說香囊,他會手帕香囊都要!想害死本王妃嗎?”
“我哪敢啊。”
納蘭安不說話了,越說越錯,站在一旁看著上官爾藍如同在戳仇人一樣戳著那可憐的帕子。不消一會,本來就不好看的花兒成了四不像了。
納蘭安擰眉,看不下去了,“王妃,要不然讓我來代手做吧。”
“不行,他看得出來的。”
“可這樣下去,就是繡到明年你也拿不出帕子來。”
“那怎么辦?那貨后天就要帕子!”上官爾藍表示很哀傷,如果到時間了她還沒有東西交出來,唔,她的下場可想而之。那男人就等著她拿不出來好為所欲為呢。
納蘭安想了想,道:“換另外一張布,你就把你的名字繡上去就好了。攝政王聞起來,隨便回答就成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繡上了自己的文字,他要是問起來她完全可以厚顏無恥的回答說要他無時無刻的想著自己。
艾瑪,這是個好主意。說干就干,上官爾藍拿起了一塊干凈的帕子,拿著針線在趴在的底下繡起自己的名字來。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為了把這個字繡得好,上官爾藍那也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
到了交貨的當日,奚瑾燁不客氣的坐到她身邊就問:“我的帕子呢?”
上官爾藍得意拿出了帕子,放到他的手里,“你要是弄丟了,本王妃就找你算賬。”
奚瑾燁沒有接話,打開帕子一看,一張白布上什么都沒有。正擰眉想要說話時,卻看到了帕子底下右角處有一個用藍線繡出來的一個藍字。頓時,他看著這個字,哭笑不得。
上官爾藍戳了戳他的肩膀,不滿的道:“你笑什么,這是本王妃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拿著它,以后你拿出來的時候就會想起本王妃了,不許丟掉,知道沒有!”
奚瑾燁笑得不行,直接把人摟過在她嘴里狠狠的啜了一番。
而此時另外一頭,某個院子里,張側妃看著被退回來的帕子,面色十分難看。而帕子上面繡著一對鴛鴦,栩栩如生。
她本想著,繡一對鴛鴦過去送給攝政王會得到他的一絲回眸,卻沒有想到,帕子還沒到他的手里就被退了回來。她憤恨的想,一定是王妃搞的鬼!攝政王一向都不怎么管理后院,后院又是王妃的天下,她要是想攔下一件東西那比吃飯還容易。
她都已經這般得寵了,為何還要攔著她們的路!
張側妃惱怒不已。
不過她還真的是冤枉上官爾藍了,她還不至于做這么幼稚的事。攝政王白天不接受后院任何一個女人送來的東西,當然不包括王妃。除了王妃之外,后院女人的東西根本就送不到攝政王的面前就已經被退了回去。這樣的事張側妃不是沒有受過,只是她下意識的全部責怪到了王妃身上,拿她當做自己憤恨的理由。
第二天大早,上官爾藍和奚瑾燁長在用餐時,宮里來了人。
聽到皇帝的旨意后,上官爾藍略感吃驚,扭過頭看了看奚瑾燁。問:“皇帝抽風了?宣我進宮做什么?”平白無故的,讓她進宮去,她表示,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奚瑾燁給她夾了一塊她喜歡的糕點,道:“別理他,不想進就不用進了。”
別理。嗯,看來她家夫君真的不怕皇帝啊。她點點頭,吃著早餐,道:“那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進去。”
也不用多想了,沒一會皇帝又讓人來宣第二次,說是皇宮里有件寶貝等著她,而她一定會喜歡,很喜歡!
上官爾藍眼前一亮,頗為慎重的對奚瑾燁道:“攝政王,既然皇帝都這般宣傳了,本王妃不進宮,不好!”
奚瑾燁哪能沒看出她那點小心意,笑著點頭。“莫惹事。”
“本王妃又不是小孩,怎么會惹事。”
吃完了早飯,她打扮好后,準備出發。
剛走出王府,小樂子就就從府里沖了出來,上前來抓住她的手,“嫡娘,我也要進宮去看看。”
“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的。”說著就要趕人。
“不嘛,人家也好久沒有見到皇帝伯伯啦,自然得去拜訪一下。”小樂子說得義正言辭,末了還眨了眨下眼,賣著萌。
上官爾藍那想了想,把他也帶上了。
馬車內,上官爾藍抱著小樂子,低頭問:“小樂子你告訴嫡娘,你這伯伯什么性格什么特地,他是不是壞人?”這個壞人的概念又很多種,而上官爾藍口中的壞人即是對她不好的人,一般對她不好的,不管是好人還是惡人都被她稱作是壞人。
“不會啊,皇帝伯伯人很好的,還會帶樂兒去玩。”小樂子回想著,說道。
上官爾藍驚奇,“既然他這么好,怎么你爹把持朝政啊?”奚瑾燁愿意自己的兒子和這個皇帝接近,那么又是為何不把政權給他?這其中,估計又是另外一個陰謀。
“不知道。”
“那你爹和皇帝的感情好嗎?”她又是一問,這騙小孩有些不齒,可從奚瑾燁哪里得不到答案打這孩子的注意不算過份吧?如果他愿意說,她才不屑于從一個孩子身上下手,況且他知道的也不多。
但她不知道的是,小樂子或許知道的不多,但他看到的一定不少!
小樂子想了想,點頭,“好!爹爹還讓我跟著皇帝伯伯學習呢。”說著,小樂子有些郁結了,爹爹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事情,可不可以告訴嫡娘呢?嫡娘不算是任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