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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她們是她們,不一樣。”許久,奚瑾燁才說道,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是不同的。
“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上官爾藍悶聲道,又往他懷里擠了擠,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身子都塞進他懷里,暖著。
他來回安撫著她的后背,低下頭道:“別因為那些人慪氣,她們不及你!
“當然!彼钦l,她是暗黑之主,她是上官爾藍,誰可以和她比及。
屋外,云瀟和納蘭安趕到,知道奚瑾燁已經最先趕到,此時正跟他們主人在里面,沒有感覺到異樣,他們對視一眼,如同兩個門神一樣,守在草屋的外頭。
第二天大早,帝都內昨晚一條街砰然一聲就化為灰燼的事在大街小巷里傳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怪異的神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在帝都里大動干戈,還毀了一條街。
奚瑾楓和奚瑾霖趕到現場時周邊就圍了不少的百姓議論紛紛,而這條街已經被朝廷的士兵包圍住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一條街,幾座房屋毀于一旦,地面上除了黑色的渣子之外,什么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破壞靠在旁邊的屋子。
“瑾霖,你怎么看?”奚瑾楓起身問道。
“不好說!鞭设負u頭,“依現場情況來看,這個人能夠一招毀了一條街,實力必是戰王,且身經百戰!睆闹本毀了這幾座房屋可看得出。
奚瑾楓點頭,招來了帝都守城將領,問道:“可從周邊百姓嘴里問出什么?”
“沒有百姓親眼看到,但是昨晚那一聲巨響后,居住在這條街兩側的居民都出來查看了,并沒有發現可疑人,到場時,這里已經化成了灰燼,不久之后,我們的人也趕到查看,派出士兵和暗衛搜查,沒有發現任何跡象。”將領回答道。
“那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鞭设貞蜓砸宦暎蝗豢吹搅吮粴Х课葜皵[放著一個小攤子,攤子的一邊就在灰燼之中,另外一半則是完好無損。他走了過去,“這里有人擺攤?”
“昨晚有人擺,但是后面沒有看到小販。”
奚瑾楓和奚瑾霖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走了過去,翻看起來。這攤位上除了面條和湯水之外,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這時,奚瑾霖發現了地面上的白色粉末,蹲下身用手指沾上一點,放到鼻下聞了聞,“六哥,這是面粉嗎?怎么有股花香味!
奚瑾楓狐疑的湊過去聞了聞,也覺得這個味道相當奇怪,可又不知道是什么。“這絕不是面粉,來人,去霍家把霍語叫來。”
“是!”
不多時,霍語感到,看到眼前的場景他也萬分震驚!斑@是誰做的?”
“不知道。你來聞聞看這是什么。”奚瑾楓指著地上的白點。
霍語也不耽誤,過去捻起一點放到鼻下一聞,立即就蹙眉起來,“這是葬情花!”
這下,三人又再度深入了深思中,一個小攤販就算了,攤前做面條的下方竟然滴落了葬情花之毒!絕非小販這么簡單,昨晚這里到底密謀了什么,葬情花這樣難得的毒藥都出來了。
霍語鼻子很靈,順著問道聞著,視線最后落在了不遠處那紅血的碗上。
“這碗里,有葬情花之毒,血跡里也有葬情花的味道?磥硎沁@個小販給這個人下了葬情花。”霍語之所以會這斷定,那是看到這血跡是直接嘔進這碗里的,里面的面也吃了大半,看來是不小心著道了。
三人回過身,驚奇的發現,這個位置,這個方向?磥沓鍪种耸侵辛嗽崆榛ǎ瑧嵟鍪,毀了這挑街的。
“去攝政王府!鞭设獥鞯馈
三個人剛到攝政王妃大廳,就看到小樂子匆忙的從院子里跑了出來,小摸樣看上去怪著急的。奚瑾楓和奚瑾霖早就見怪不怪了,小家伙怕他嫡娘,一旦他嫡娘有個什么不高興的,他就這樣了。
奚瑾霖笑瞇瞇的上前,攔住了他,笑問:“怎么?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又把你嫡娘惹生氣了,你啊,活該啊,小淘氣!”說著作勢就要去捏他的小臉。
小樂子趕緊拍開他的手,著急的道:“皇叔小皇叔,我嫡娘不見了不見了!連納蘭姨姨和那個冰塊都不見了!”
不見了?
“你慢慢說,怎么不見了?是不是去了你爹爹的院子去了?”
“找過了!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看滴娘,嗚嗚,小皇叔你趕緊去幫我找嫡娘,我想嫡娘!”小樂子拽著奚瑾霖的袖口眼一紅,作勢就要哭。
奚瑾楓上前來,問道:“你爹爹呢?”
小樂子一愣,想了想才道:“爹爹好像也不在。”他光想著嫡娘不見了,哪里還有心思想他爹呀。現在爹爹不是親爹,嫡娘才是親娘。
難道是一起出去了?
“皇叔,你們快點去幫我找嫡娘!我要我嫡娘!”小樂子急得都快要哭了,見不到嫡娘他心慌!
奚瑾霖就抓住了他的小手,道:“可能是你爹帶你嫡娘出去了,我們進去等會啊。你別哭了,小心你嫡娘看到了嫌棄你愛哭鬼!
小樂子立即吸吸鼻子,對他道:“誰說我哭鼻子了,誰看到了!”
“好好,我沒看到,我們都沒有看到!
三人進去大廳里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人回來了,奚瑾楓和奚瑾霖霍語三人也覺得不對勁了。如果只是早上出去了,街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攝政王也不會在外面逗留太久,是出了什么事了?
奚瑾楓無耐心等下來,叫來了府上的暗衛。
“攝政王和王妃去哪里了?”
暗衛不敢有隱瞞,直言道:“王妃昨晚不知所蹤,攝政王夜里回來時沒有看到王妃,就追了出去,納蘭安和云瀟也跟著追了出去!
得到了答案,奚瑾楓揮手讓暗衛下去,眉頭也蹙了起來。王妃失蹤了?而暗衛竟然不知道,想到她的身手,如果她想要避開暗衛也不無可能,而就連納蘭安和云瀟都沒有發現她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不見了?”霍語疑惑的詢問。
“既然皇兄追出去了,那必然沒有事!鞭设氐。
就在他們想著要不要派人出去尋找時,就看到大門外,奚瑾燁懷里抱著一個人,身后跟著納蘭安和云瀟一起走了進去。
三人站起身,迎了上去。小樂子也飛快的跑了過去。
“嫡娘,嫡娘!”他沒有看到上官爾藍的臉,作勢就要往奚瑾燁身上爬。
奚瑾燁眉頭一皺,納蘭安上前把小家伙抱開。
奚瑾楓三人看到了奚瑾燁懷里的女人正是上官爾藍,可是她臉色發白,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虛弱無比,紅潤的紅唇此時白得跟紙一樣。一個看上去就不會安分的女人此刻閉緊雙眼,安靜得像一個布娃娃,一碰就會碎,看得人都慌急了。
“皇兄,皇嫂出什么事了?”奚瑾霖焦急的詢問。
“無事,失血過多而已。”奚瑾燁說完,越過他們,抱著上官爾藍往大院子的方向走去。夜里還感覺她身體無礙,可太陽一升起,她整個人就形同一個充氣娃娃衰弱了下去。
回到房里,奚瑾燁又給上官爾藍傳送了不少的能量,看到她的起色好多了才停止下來。
小樂子就坐在放外面的階梯上,小嘴抿著,一副強忍著哭出聲的模樣。
奚瑾霖很想去問納蘭安或者云瀟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爾藍怎么會在突然出去,還受了傷回來。但看到兩人臉色濃重,他們也不好相問。
倒是小樂子,抹了抹小臉,才看向納蘭安,問:“納蘭姨姨,我嫡娘為什么受傷了?是誰傷的她。”
納蘭安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也不敢相信,上官爾藍在夜里竟然傷得這么嚴重,她碰上了什么人,在她主宰的世界里,竟然也傷得了她。
感覺到那幾個人的目光,納蘭安才道:“我們趕到時攝政王已經在,什么原因,我們也沒有看到!
眾人神色凝重,那如果攝政王晚到,上官爾藍是不是連命都地丟了。還有昨晚的巨響一整條街被毀,和她有關?
一會后,奚瑾燁從房間里出來,拿著一個單子給了下人,“熬好送過來!
奚瑾楓趕緊上前,問道:“皇兄,出什么事了?王妃怎么會受傷!
“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傷了皇嫂!”奚瑾霖滿臉的戾氣,對他家人動手,和對他動手毫無差別,況且上官爾藍還是小樂子最依賴的人。
“你們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奚瑾燁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問。
“昨晚一聲巨響,一條街道被毀,現場還殘留下葬情花。”奚瑾楓稟報道。
奚瑾燁點頭,道:“吩咐人把街道恢復原樣,此時就不要再提了!彼f完,就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奚瑾楓和奚瑾霖聞言,面面相視,不提了?難道真和王妃有關。
直到走出了攝政王府,和奚瑾霖道別后,霍語才對奚瑾楓道:“阿楓,王妃中了葬情花。剛才攝政王無意要說,我也沒多話!痹崆榛ㄊ且环N特殊的毒藥,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了解藥物的人都可以光靠氣味辨別。
奚瑾楓目光一震,“中了葬情花?”
“的確是葬情花沒錯,和街道上的葬情花,一致!”
“……難道街道被毀,是她做的?”她有這個本事瞬間毀了一條街道?奚瑾楓很是懷疑,他承認她有本事,可毫無戰氣的她,如何毀得掉一條街!
霍語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但昨晚那街道被毀,她必然在場。只是不知道她是無辜受牽連,還是昨晚給她下藥的人是針對她的!
上官爾藍睡到了中午時,就醒了過來。奚瑾燁就靠在床邊看著書,見她醒了,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把她的上本身靠到自己懷里。“身體不舒服就躺著!
“沒有,就是有氣無力的,血吐多了!鄙瞎贍査{悶悶的說,抬頭虛弱的道:“你去給弄點什么補血的來,昨晚沒了多少,我補多少回來!
奚瑾燁失笑,“你以為一天就可以補得回來的?好了,我拿藥來給你喝。”說著把她放在床頭上坐著,起身去桌邊拿過了藥,作勢就要喂她。
味道濃厚的藥味,上官爾藍就嫌棄的移開頭,“我不要喝這種東西!鞭设獰钣忠拷^續躲。
“別鬧,這對你身子有好處,喝點就好!
“哄小孩呢你,什么一點,分明是要人家全部喝完!鄙瞎贍査{嫌棄的就是不要,干脆別過頭,看都不看一眼了。
奚瑾燁無法,只好自己端起藥就喝,上官爾藍見了,驚得睜大了眼睛。可還沒等她問出聲,他的頭就買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接著就有苦苦的藥水從他嘴里渡了過來,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痛苦的只能嗚咽出聲。
他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一連這般喂了幾口,才把一碗的湯藥喂完,再將一顆蜜棗丟進她最近,讓她去去藥味。
上官爾藍眉頭都周在一起了,吃著蜜棗,不忘抬手打他。
出完了氣,上官爾藍發覺精神狀態比剛才好了許多,“什么藥,這么見效!
奚瑾燁微微抬眼,笑道:“好東西。”
上官爾藍挑眉,也不問是什么好東西,反正他的好東西最多了。等嘴里的苦勁過去后,她才擠到他懷里,問:“這葬情花難道真的不能解嗎?”
“可解,只是有些麻煩。”他親了親他的額頭,道。
“那死老頭和那個臭小子說無藥可解。”
“那是他們,我說有解,便有解!
“那我就相信你了。需要多長時間?”
“看情況吧。”
上官爾藍可憐巴巴的在他胸前蹭了噌,道:“你必須把我的毒解了,我還不想死呢。”這真的是中這毒死的,死后她都沒臉回地府了。
“放心,你是死不了,有我在!
上官爾藍撒嬌似地哼哼幾聲,裝虛弱的膩在他懷里不起來。
估計是為了體貼照顧她的身體,這一日奚瑾燁幾乎什么都由著她,他去書房時她也跟著,一路抱著去,然后再抱著做事,再抱回來。
這讓上官爾藍都忍不住感概,這生病了就好了,男人什么都由著自己來,唔,這感覺忒不錯了,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延續下去。那生活就美好了,她也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