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瑾燁想的真沒錯,此時的上官爾藍正一個人哀哉的坐在城門口上,手里拿著一塊破布擦拭著她的鐮刀的刀刃,相當愜意。
她想鐮刀都想了許久了,有二十幾年了吧。唉,都怪前次投胎沒投好,不僅被人害死了不說,就連鐮刀都沒有摸到。實在也怪不得她,當時的力量并不想現在這般充足,作為圣女她所煉的也不是這屬于黑暗的東西,挺多算去了也只是觸碰了一下黑暗的衣角,這還是她偷偷碰的。
現在不同啦,如今力量覺醒,怎么說手里也有一把鐮刀了,她得先過足癮了再說。
她抱著鐮刀,無奈的說道:“小幺啊小幺,雖然我最中意的不是你,但是好歹你主人我第一個使喚的武器是你對不。你要為此感到殊榮,感到欣慰,你主人我在今后要在不少時間的里使喚你呢,可不許鬧脾氣啊。你主人我的脾氣一向都不咋滴好,你曉得的,主人我一旦生氣,你很有可能就淪落成為廢鐵了。表示你千萬別辜負你主人我對你期望知道嗎?哎呀,再見到你,你主人好生歡喜啊。”她高興得開始自說自話了。
臺下的納蘭安和云瀟聽到上官爾藍這番對白,嘴角不禁抽了抽,怎么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么喜歡和鐮刀說話啊。
話說追述到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穿著一身黑衣,坐在死人堆里抱著她的寶貝鐮刀就這般親熱的和它說話聊天,這么多年了,他們也不懂這鐮刀到底有沒有意識。不過他們知道一點,她的鐮刀他們碰不得,不是因為她不讓碰,而是他們接觸不了鐮刀的本身,除了上官爾藍,其他鬼碰到鐮刀都會被它所傷,其力量堪比上官爾藍本身。
“我沒想到是你啊小六。”納蘭安對云瀟說道。
云瀟哼了一聲,“我如今有正經的名字,麻煩你叫對了。”小六這個稱號是在地府時跟著上官爾藍后她取的,從小一到小九,一字排開!他叫小六還不錯,叫小二的才自認倒霉。
“我叫習慣了。”納蘭安笑說。
“是嗎?小四。”云瀟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
納蘭安臉色一變,惡狠狠的道:“不許叫!”擦的,小四小廝,她才沒那么變態。
“彼此彼此。”
兩人嗆完聲就看到前方趕來的幾人,納蘭祁,云醉,楚鎮歡和楚鎮煊都來齊了。上官爾藍坐在城門口上很搶眼,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她。
楚鎮歡望著樓上的人,問道:“我長姐怎么回事?她手里的鐮刀怎么回事?”他都不知道發生什么,還沒緩過神來呢,相園就都沒了。
“三哥,你可別嚇我,什么遵命,什么主人神馬的!”云醉驚魂未定,倒不是被上官爾藍所嚇,而是被云瀟那句遵命和主人給驚的。
其他兩人雖然沒開口問,但眼中的疑問也是這個。
上官爾藍聳聳肩,道:“沒什么好解釋的,王妃是我和云瀟命中的主人,這一生我們都必須要跟隨她。”無法解釋他們都是惡鬼,那么這般吧。
幾人一愣。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云瀟冷冷的回答。
“不對!不對!”云醉大喊,“三哥是你三皇子耶,你是浣月國下一任帝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隨王妃!”還是去當人家的下人,不行,這個絕對不行的!
納蘭祁也是同樣的不甘,他就料到會這樣才會百加阻攔她和王妃碰面,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變成這樣了。
納蘭祁看著納蘭祁,嚴肅的道:“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什么?”
納蘭祁一愣。
“我說過,我生在納蘭家,這是我的幸,但我也說過,我不屬于納蘭家!我屬于我的主人!是她給我生命,是她給予了我所有,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我擁有都是她給的,包括你們!我已經找到了主人,那么我和納蘭安也就再無關系,往后我將會侍奉在我主人的身邊,聽從她的命令行事。”一如以前的幾千年。
云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和納蘭安一樣,他們都是有同樣的理由。因上官爾藍而生,也得為她而忘。不過他們堅信,只要她還在,他們就不會消亡。千年前他們就得到了她的傳承。
她生,他們在。她亡,他們也就此消失。
楚鎮歡和楚鎮煊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他們不懂,上官而藍在他們眼中是至親,但是在他們眼中卻不是。為何要做到這樣?甘愿認她為其主,為她賣命,甘愿成為她的奴仆!
什么叫是她給了他們一切?她有給他們什么?他們不懂,不明白,甚至難以理解。
聽著下面的吵鬧聲,上官爾藍不禁搖頭嘆息,對鐮刀道:“小幺啊,你可別學他們啊,當人了,都變得麻煩了。自古什么都要得,感情最要不得,你可得學乖了,包括你主人我在內,你都不許產生感情知道嗎?有感情的小幺不是好小幺,你只需謹記給你主人我效忠就成。對了,別忘記和你的兄弟們說說,我最想它們啦,什么時候有空啦,可以出來陪你們的主人我聊聊,你們主人最通情達理了,乖啊,你們最乖了。”
上官爾藍越說越沒邊,她樂壞了。
奚瑾燁站在上官爾藍身后聽完了她和鐮刀小幺的對話,嘴角也勾了起來。沒想到她手里拿著鐮刀比平常還更可愛了。
上官爾藍微微扭頭,看到來人,又轉頭對鐮刀小幺說:“看到沒有,這個男人,對就是他,他叫奚瑾燁,以后他要是敢碰你一下,別跟你主人我客氣,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知道嗎?你要是手下留情了,回頭笨豬人把你像人一樣浸豬籠!”說著她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鐮刀的表面。
奚瑾燁知道她還在生氣,蹲下身,道:“還生氣?”
“走開,我不認識你!”上官爾藍把身子一轉,就是在生氣。看不到他心情還不錯,看到他了就想起來了剛才的事,要不是他突然走了,她至于會受傷,至于下水,至于突然覺醒嗎?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都是他害的,罪魁禍首!
下面的人看到奚瑾燁在哄著上官爾藍,又是驚得眼珠子都掉了。
“受傷了,我們回家包扎。”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跡,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帶。
上官爾藍掙扎,“我不要!奚瑾燁,你放手!我今晚不回去!”回去了她還怎么和她的鐮刀小幺交流,不把它哄好了,她使用起來會很麻煩的!
“必須回去,手還在流血。乖,聽說。”
“奚瑾燁,你是不是知道我覺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我帶回去!”上官爾藍抱著鐮刀被奚瑾燁抱著叫道。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知道她這具身體的秘密,不然怎么會娶她!果然沒安什么好心。
覺醒?這詞新鮮,也是關鍵,楚家兄弟和不懂的納蘭祁蹙緊眉頭。
奚瑾燁皺眉,“胡說什么。我若是想利用你的力量,早在幾年前我就有辦法讓你身體的力量覺醒,何愁等到現在。”
上官爾藍想想也是,卻還是擺出一個懷疑的神態,身體也不掙扎了。
“可是好了?”奚瑾燁看著她問。
她扭頭,對云瀟和納蘭安道:“給你五天的時間處理好你們的事情,五天后,我要在王府內看到你們。”
她說完,人就被奚瑾燁帶走了。
“謝主人!”兩人也松了口氣,這樣,他們也該各自回去給家里人交代了。
回到大院,奚瑾燁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把她手里的鐮刀拿到一邊放好,她卻是不給,倔強的摟在懷里。他無奈,不和她搶了,坐到床邊把她的袖口撕開,露出了一條被利器劃傷的傷口。
上官爾藍低頭一看,惡狠狠的道:“那個該死的人,被我知道是誰,非拔了她的皮不可!敢在我身上動刀子,我就在她身上下釘子!”釘死你丫的。
奚瑾燁清理完了她的血跡,讓人送來了藥親自給她敷上。
把她的傷口用手臂纏好后,他把手放進水里洗凈手上的血跡。她眨巴了下嘴,道:“我渴了,要喝水。”
奚瑾燁見她使喚自己那模樣,失笑,去拿茶杯來喂她喝水。
“可不可以把這鐮刀先放放。”奚瑾燁指著鐮刀道。
“不行!今晚我得抱著它和它培養下感情,我們主仆需要溝通。要不然下次它不配合,我會吃大虧。”這種虧吃過一次就夠了,再有一次,她會把它給毀了。想想也挺可惜的,所以她不介意浪費掉一天的時間來軟化它。
這換了她常用的鐮刀倒是不需要這番周折。但無奈啊,這把鐮刀她幾乎很少用,丟她有了些怨氣,她得化去這怨氣她才可使用。
奚瑾燁只是瞄了鐮刀一眼,平淡的道:“不停說的武器,還不如毀了。”
上官爾藍一怔,看著他道:“你嚇到它了。”話說她也存這個心理,可素,沒辦法啊,誰讓這會她只有它。先用著吧。
“把它放到一邊,我們該歇息了。”
“你睡吧,我就不了。”這感情還沒夠溝通完呢。
“睡覺!”他一字一句的說。
上官爾藍還是沒能在奚瑾燁手里挑戰成功,被他押著上了床,躺在上面睡覺。不過臨睡時,她的手還摸著鐮刀的主干。
這樣,也算是溝通吧。